第32章 查帳

  薛婷婷「嗯」了一聲，便仰天躺下。黑暗中，鍾靈後背貼著我，少女身上散發著一種淡雅的清香，似是山谷中幽靜的蘭花，清新雅致。又宛如夏夜的微風，帶著一絲涼爽，又夾著些許神秘，令人心馳神往。

  驚嚇過後，砰砰的心跳漸漸緩和下來，看著眼前女孩修長光潔的後頸，鼻中嗅著陣陣幽香，心底的慾火開始燃燒。我輕輕地把右手搭在鍾靈的纖腰上，她身軀似乎一顫，悄悄地把我的手死死抓住，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僵持了兩分鐘，我按耐不住，伸出左手悄悄地抓住她的手腕，右手掙脫開來又伸到了她的前面。看她似乎全身微微顫抖，我不敢繼續放肆，便靜靜地放著不動，只是將她整個人從後面摟進懷裡抵著。

  看她已經漸漸安撫下來，我親吻著她的後背和脖子，前面的手又開始行動起來。鍾靈已明白此時的處境，只能做著輕微地掙扎，左手拼命捂著小嘴，不敢發出聲音來…

  半晌之後，鍾靈悶哼一聲，似乎驚醒了床外側的薛婷婷，黑暗中，薛婷婷呢喃著轉過身子！我們則不敢再有任何動作，靜靜地貼在一起。我悄悄地放開鍾靈的右手腕，而她卻用手指狠狠地掐在我的肚子上。我吃痛動了一下，此時薛婷婷坐起身來，背對著我們，打著哈欠自言自語道，「太擠了，我還是回房睡了。」

  房門被薛婷婷關上，我立即抓住鍾靈的雙手，如洪水決堤一般，縱情發泄……

  凌晨兩點，我貓著身子從鍾靈房間出來，悄悄地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了看薛婷婷的房門，心裡思索一番，又悄悄地折回來，打開薛婷婷的房門溜了進去。

  掀開蚊帳，我看到薛婷婷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探頭吻住她，薛婷婷好似被火星點著的乾柴一般，一點即燃。糾纏中，她在我耳邊說道，「你這混蛋，總是把我排在別人後面。」

  第二天一大早，晏菲兒嘴裡咬著根油條，敲開我的門。她告訴我樓下安排了早餐，接著問我今天怎麼安排？

  我凌晨剛睡了三個小時，看著鏡子裡的黑眼圈，打著哈欠說道，「我得先把她倆送到家，然後聽你安排。」我洗漱完畢，看到門口路過的鐘靈和薛婷婷，她們倆也是萎靡不振。

  晏菲兒帶著我們下樓吃早飯。接著我送鍾靈倆人到薛婷婷沙洲市區的家。一路上，鍾靈和薛婷婷都是一言不發，鍾靈更是神情冷漠。晏菲兒倒是嘰嘰喳喳說著，要去市區買兩套換洗衣物。

  我看著鍾靈的神情，心裡惶惶不安。鍾薛兩人下車後，我把晏菲兒送到附近商場。最終得空給鍾靈打了個信息「你啥時候離開沙洲？我來接送！」

  隔了好久，鍾靈才回了消息，「昨晚你的鑰匙哪來的？」我趕緊回復，「昨晚我喊薛婷婷在晏菲兒房間裡幫忙時撿的，我以為是我的，其實是薛婷婷掉的。」這事的破綻我昨晚就想好了，我回復之後，鍾靈便不再理我。

  接上晏菲兒，我們直接回了宏達化工廠。晏菲兒聯繫了劉廠長，笑著說按照阮總吩咐，讓我來核查一下近幾年廠里的經營狀況。至此晏菲兒開始扮演白臉，我則是黑臉角色。

  我也想著腦子裡記滿了經管學院的所學，是應該找個實戰的地方好好試煉一下。我進財務科里開始翻閱會計憑證和財務報表，緊張忙碌了一天，大致捋清了基本問題，第三天我去了車間和倉庫，取了計時計件的工時產量表和工人出勤考核表以及倉庫的打包記錄情況表，財務科長張大姐立馬向劉廠長作了匯報，劉廠長坐不住了，圍著晏菲兒說好話，意思讓我走個過場就行了。

  第三天下午，我基本查清了化工廠近幾年的虧損情況。大會議室里，我和晏菲兒坐在首位，看著化工廠的全部中層管理人員，我把這幾天的問題一一列舉。一是原材料採購成本高於市場平均價格，我將進貨發票和網上市場平均價格下載資料遞給劉廠長。我說將向阮總建議以原材料後採購統一由總部集中採購。二是工資發放表中存在部分虛列人員，長期虛假冒領工資。我把車間出勤考核記錄表與工資發放單一併遞給劉廠長。三是銷售費用逐年增長與銷售收入下降嚴重不匹配。四是倉庫入庫打包產量與申報銷售收入巨大差異，存在隱瞞帳外銷售的情況……

  劉廠長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汗珠滴落，他看著手上的證據資料，無以反駁，只能求助地看著晏菲兒。晏菲兒向他笑笑，輕輕擺了擺手以示安慰。

  會議快結束時，門外有人帶著三個警察進來，我一看又是唐安琪他們。晏菲兒草草結束了會議，讓劉廠長去接待三位警官。唐安琪看我剛才坐在會議室首位，低頭問了劉廠長几句，便讓我也跟著他們進小會議室商談。

  原來唐安琪他們正在核查全市的化工企業，其中一種叫KNT的化工原料是製造近期出現的新型毒品的重要原料之一。宏達化工廠有這種原料，但是用量很少，三個警官去倉庫進行了核實並做了備案。結束之後，三人坐上警車便離開，唐安琪坐在副駕駛隔著車窗看了我一眼。

  我與晏菲兒也與劉廠長他們告辭，我坐在駕駛室里，老遠看著劉廠長他們圍著晏菲兒陪著笑臉，點頭哈腰，我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們讓晏菲兒回鳴海市後，向阮韻茹匯報時替他們求求情，說說好話。我的任務已完成，現在沙洲化工廠的事態已發生轉變，現在的主動權已經捏在了阮韻茹手裡。

  回鳴海市高速上，晏菲兒手裡拿著我這幾天查實的證據資料，興奮地向阮韻茹匯報著。電話里阮韻茹的聲音似乎也很開心，她讓晏菲兒轉告我，回來一定好好犒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