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取款

  第二天早上醒來，楚瑜已經去上班了，客廳茶几上給我留了早餐。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鍾靈發信息，告訴她今天早上有急事，改簽了另一班次。她簡單回復我，知道了。看到她能回復我信息，我已經很滿足了。

  帶上行李，開車接了晏菲兒，去機場路上，我打了電話給阮韻茹，告訴她我現在已經帶著晏菲兒去A國了。阮韻茹電話里就開罵了，「你們兩個是要造反嗎？氣死我了！你們倆處處跟我作對是吧？韓默，你不要把菲兒帶壞了！」我笑著把電話掛斷了。

  飛機上，晏菲兒像牛皮糖一樣粘著我，挽著我的胳膊睡了一路。落地後，我和她趕到集合點酒店附近讓晏菲兒先入住下來，我再去集合。我的房間安排在鍾靈隔壁，領隊計劃我們三天集訓，一天時間與其他學校交流，最後一天考試競賽，最後返程。

  我辦理入住後已是晚上九點多。將行李一放，便去隔壁找鍾靈。鍾靈把門開了一條縫，我趁機擠了進去，順手把門關上。鍾靈蹙著眉頭說道，「這麼晚了，你進來幹嘛？」

  我笑著說，「一天沒見你，怪想你的。」然後便粘著她，問她在幹嘛？

  鍾靈不耐煩地推開我，說在做題。我又湊上去看她做題。她大概剛洗完澡，身上沐浴露的氣味很好聞，我悄悄地嗅了嗅。她轉過頭瞪著我說道，「你是狗嗎？討厭！你坐我旁邊我靜不下心來，你回你房間去。」

  我嘿嘿笑著，「我們一起做，一起做題！」鍾靈數學基礎很紮實，人也聰明，做題有卡殼的地方，我稍微一說便能通透。趁著她認真思索的時候，我偷偷占點小便宜，真心要感謝學校這次的安排。

  兩個小時一下就過去了，鍾靈看看時間，催我回房間，我磨磨蹭蹭不願走。她站起來要推我出門，走到門口，我摟住她的纖腰，說討要點好處再走。她掙脫不了，惱羞地問，「你想幹嘛？」

  「親一下就走！」我說道。

  「不行！」她斬釘截鐵拒絕。

  「那抱一下吧！」不容她開口，便將她摟進懷裡。我嗅了嗅她脖子領口處的香氣，忍不住親了幾口，鍾靈開始掙扎。她小巧的耳垂上掛著一顆玉石吊墜，晶瑩剔透，更顯得她的耳朵玲瓏精緻。我湊上去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將整個吊墜含在嘴裡。

  鍾靈好似站不住，全身酸軟。我緊緊抱著她，吻住了她的小嘴，她也不再掙扎……我將她輕輕地放倒在床上，她睜開眼，好像清醒過來，抓起床上的枕頭砸我頭上，嘴裡喊著，「騙子，快滾！滾呀！」，我轉身逃離房間。

  我沒有立即回自己房間，下樓買了包煙，去附近街邊逛了逛。我找到一個街角的流浪漢，我掏出一根煙遞給他，與他攀談起來。我在網上有幾個A國的黑客朋友，時常也有交流，口語對我來說問題不大。

  前三天，白天時間都是集訓，我們學校六人聚在一起，相互交流或者做題。能天天和鍾靈坐在一起，這讓我心情很好。到了晚上我去敲鐘靈的門，除了第一天外，她就再也沒給我開過門。

  我只能去街邊閒逛，找流浪漢瞎聊天。第三天晚上我找到一個白人流浪漢，與他做了個交易。我給了他一包煙，一點現金，他給了我他的銀行帳號。我回酒店用平板登上了那個網站，將銀行帳號與我寫入的資料庫帳號關聯，並劃轉了5K的A國貨幣。我戴上口罩，下樓找到那個流浪漢。我們一起去附近的取款機嘗試提取現金。當我看到取款機里吐出5K現金時，我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我抽出一張給那個流浪漢，便與他揮手道別。

  我坐在酒店的房間裡，數著手裡的49張A國百元大鈔犯了愁。A國貨幣與本國貨幣比率是1比7，5K的A國貨幣相當於本國的3.5W。可在海關通關時是帶不進太多的A國貨幣的，我當時在那個網站上後台資料庫直接寫入了1千萬，現在只能看著爽卻帶不了回國。

  晏菲兒發來消息，說整天躺在酒店裡好無聊，抱怨我沒時間陪她。看看時間還早，我便步行過了兩個街口到了她住的酒店。一開門，她開心地像小猴子一樣，竄上我的背，我在房間裡背著她走了兩圈，也沒能甩下她。

  我發覺晏菲兒現在對我是越來越沒邊界感，我始終以為這種感覺是她對哥哥的撒嬌情緒，但這麼一個嬌小玲瓏的身軀貼身摟抱，哪個正常男人受得了？我又不是吃齋念佛的聖僧。

  我伸手在她腰上捏了兩把，她才咯咯地笑著鬆了手。她說道，「無聊死了，把我帶出來，又不陪我，我兜里都快沒錢了！」我們出來的匆忙，沒兌換多少A國貨幣。

  這還不簡單，我隨手從兜里掏出一疊大鈔，全部遞給了她。晏菲兒瞪大眼睛，看著手裡的錢驚呼，「哪來的？這麼多？」

  我說道，「你要不要？不要還給我！」她趕緊收起錢，興奮地撲上來摟住我的脖子，要親我的臉。我正轉過頭要告訴她別鬧了，兩人嘴唇意外地碰在一起。

  雖然平日裡嬉笑打鬧，可從不會上升到親嘴的程度，晏菲兒似乎也保留著這點分寸。這次意外讓她頓時愣住了，小臉瞬間緋紅。她「啊」的一聲鬆開手，我怕她摔去，趕緊摟住她的腰。

  剛才嘴唇的觸感還縈繞在我腦中，我一時竟有了衝動感覺，雙手不自覺地抱緊了她。晏菲兒低下頭，輕聲說道，「你……放開我！」嗅著她頭上茉莉花香，我心裡掙扎了好久才慢慢放下她。

  她不敢再看我，一人趴在床上數著手裡的錢，穿著白色短襪的小腳不停地撲騰著。我不敢再待下去了，趕緊起身跟她告辭，晏菲兒「嗯」了一聲，頭也不敢抬。關上房門，我在門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