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蘭和她的秀才男人張紹幼也來了京城,直接住進了楚家,她的肚皮倒是爭氣,給張家生了個兒子。
可惜張紹幼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當年陪嫁那麼多東西都被禍害光了,她姨娘也死了。
來京城就他們一家三口外帶著個婆婆,其餘人都沒帶。
見福運來酒樓生意那麼好,楚涵蘭打起了歪主意,想將酒樓弄到手,整天哄著楚家老太太。
提了好幾次,老太太都沒點頭。最後又去討好楚家大爺,也被拒絕。
張紹幼勸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你別打家裡的主意,酒樓是大姐夫研發出來的菜品,跟咱們沒關係,能在家裡住下來已經很好了。
我不是做生意的料,酒樓就算到了咱們手裡也沒啥用。大姐和大姐夫擅於經商,咱們能在家裡吃閒飯就不錯了。」
偏偏楚涵蘭不樂意:「我不要,都是楚家的女兒,為什麼酒樓一定得楚涵鳳管理著?我也要摻和進去,這樣才能在楚家站穩腳跟。」
張紹幼無奈搖頭:「在楚家站穩腳跟做什麼?咱們只是客人,不是主人。等我考上舉人,另買了宅子住下,才算是在京城站穩了腳跟。」
「你懂個屁。」楚涵蘭對著張紹幼破口大罵,「咱們是客人,大姐也是客人,憑什麼她能摻和進楚家的生意?她能我就能,不能白白的叫他們把銀子都拿走了,咱們一兩都瞧不見。」
殊不知,他們的談話全都被人一字一句傳到了楚家老太太面前。
知道這個孫女心術不正,特意在她的院子裡安插了眼線,沒想到還真是。居然想搶奪他們家的酒樓,就那不學無術的草包樣,即便酒樓給了她也經營不好。
酒樓是大孫女夫妻倆開起來的,菜品也都是他們自己研發的,跟梁郡城的菜品完全不一樣。
還是兒子來了,才又推出了梁郡城那邊的菜。賣了一陣子,感覺不如孫女婿研發的好賣。
楚家來京城發展,完全靠著大孫女夫妻倆,要不是他們一直在後邊撐腰,想開拓市場哪兒那麼容易?
老太太將兒子叫了回來,告訴他楚涵蘭的心思,最後做出決斷。
「這樣的人怕是不能留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留他們在家裡住了這麼久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老大!當斷則斷,否則後患無窮。」
楚家大爺扶著額頭,道理他都懂,也看的明白楚涵蘭的歪心思,只是秀才女婿還算是個好的。
每次楚涵蘭在他面前胡說八道什麼,他都會來賠罪。
明年要下場考舉人了,這個時候將他們趕出去,似乎狠心了些。
會影響女婿的正常發揮,楚涵蘭總在家裡鬧騰也不是個事。
最後楚家大爺做了個決定:「要不咱在城西給她買個小院,安置了分開過吧!」
楚家老太太不同意:「兒呀!你糊塗,還沒看出來嗎?楚涵蘭就是頭餵不飽的狼。當年的陪嫁那麼多都被她禍害完了,咱們家誰有她那麼能霍霍?
該趕出去就趕出去,讓他們自生自滅去,老太太我煩透了。每次鳳兒回來她都拈酸吃醋,挑撥離間,要真鬧得鳳兒跟咱離了心,酒樓的菜品誰來推陳出新?
要是杜家也開一家酒樓呢?咱們家還能占著便宜嗎?知人善用才是上策。」
楚家大爺低頭仔細想想,感覺老太太的話很對。酒樓的菜品的確都是大女婿研發出來的,不管是主菜還是配菜,小食都賣得很好。
大女婿天生就是個當廚子的,菜做的那叫一個漂亮。單單一個紅油水煮,就能煮盡天下所有的菜。
其他的就更別說了,花樣多的讓人應接不暇。
酒樓每天都爆滿,若是沒有根基背景,早就被人禍害了。偏偏大女婿是杜大夫的弟弟,別的不說,只這一條就沒人敢來酒樓搗亂。
加上安國公府的名頭,達官貴人都願意來捧場。
也難怪楚涵蘭要眼紅,酒樓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好得叫人咂舌。
若是因為她,大女婿心底生了別樣心思,真的得不償失。
楚家大爺派人把楚涵蘭叫來,當著老太太的面告訴她:「你在家裡住得也夠久了,給你二百兩銀子,出去租賃個小院單獨住吧!」
「我不。」聽說要趕她出去,楚涵蘭梗起脖子反對,「楚涵鳳霸占著家裡的酒樓你們都能同意,為什麼我住在家裡都不行?爹!我還是不是你女兒?」
老太太一拍椅子扶手:「鳳兒什麼時候霸占家裡的酒樓了?你胡說八道什麼?他們夫妻倆在酒樓做事,這也叫霸占?」
「那我也可以去酒樓做事。」楚涵蘭不依不饒。
「你不配。」老太太毫不猶豫地回絕,「你不是那塊料,整天好吃懶做,根本沒有真才實學。」
正吵吵著,楚家大少爺走了進來,手裡拉著一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丫鬟,丟在地上,轉頭看著楚涵蘭。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教唆你的丫鬟爬我的床?果然是妾室養出來的,沒有一點禮義廉恥。」
楚家大爺聽了,頓時火冒三丈,他兒子明年也要下場考舉人。若是被人知道他在家裡跟丫鬟不清不楚,絕對有損清譽。
若是家裡安排了通房丫鬟,那倒無話可說,沒有安排就來這套,被人知道肯定不得了。
他惡狠狠地盯著地上瑟瑟發抖,原本安排侍候楚涵蘭的丫鬟,厲聲喝問:「說,到底怎麼回事?」
丫鬟看了眼楚涵蘭,跪下磕頭:「都是二小姐教我的,她想壞了大公子的名聲,讓我去勾引大公子,然後鬧騰出來,明年考舉人能不能考就兩說了。」
聞言,老太太起身,走到楚涵蘭身邊,一巴掌甩了過去,隨後怒吼:「毒婦!滾!」
楚家大爺失望地看著楚涵蘭:「你真不配做我楚家女兒,你在楚家白吃白住,居然還心思惡毒地算計你大哥,實在不應該。滾吧!滾出去!往後都別說是楚家人。」
「我不走。」楚涵蘭耍賴,「為什麼大哥大姐都能在家裡待著?偏偏我不行?我不走,就不走。」
老太太怒極:「來人!將楚涵蘭拖出去,往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進楚家一步。」
楚涵蘭雖然是自己從小疼寵長大的,可胸無點墨,驕縱成性,心思狠毒。這樣的人留不得,必須儘早處理。
楚涵蘭一家四口被趕了出來,租住在城東一間破屋子裡,靠給人漿洗衣衫度日。
張紹幼無心再考,在街上擺了個攤子,每日給人寫書信,作畫,掙點銀錢,貼補家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