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木世祖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木葉村的三代火影，在位十幾年，不能說是勵精圖治，但也絕對稱得上兢兢業業。
在當年第一次忍界大戰二代火影陣亡於雲隱村時，受任於敗軍之際，接任三代火影。而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與雲隱村簽訂停戰協議，然後輾轉於各大戰場率領木葉群雄擊敗來犯之敵。
和平年代，也是他一手將二代火影遺留下來的政治體制發揚光大，將一個瀕臨破敗的村子發展到現如今事實上的忍界第一，完全可以說是木葉村的中興之祖。
再加上他是木葉村第一個非千手一族出身的火影，如果按照前世的習慣，等他死後，按照「祖有功，宗有德」的規矩，想必「木世祖」這個廟號是非常恰當的。
畢竟除了好色以及將來在大蛇丸、鳴人以及宇智波的問題上犯糊塗之外，猿飛日斬確實算得上對木葉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九尾之亂，自家老婆死了；動亂時期，自家兒子兒媳死了；與唯一的小兒子反目成仇；就連最後的死亡，也是死在了保護木葉的路上。
可以說，站在木葉的角度上，猿飛日斬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稱職的火影。
不過，現如今這位好脾氣的火影卻難得的處於一種懵逼狀態。
早上起來，吃著火鍋唱著歌，還沒等他坐到位置上用水晶球放鬆一下身體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家成忍界公敵了！
而且這個消息還不是從自家手中得到的，竟然還是從大名使者這裡得知的！
猿飛日斬第一反應就是，壞了，團藏這老小子不會又惹了什麼麻煩了吧？
第二反應就是，我該怎麼給這傢伙擦屁股呢？
畢竟作為火影輔佐，木葉的「忍之暗」，該說不說，團藏做的還是非常不錯的。
這個時期的團藏尚且年富力強，對於火影位置的覬覦還沒有那麼嚴重，與猿飛日斬的分歧也不是很嚴重，除了經常性的打壓宇智波、截留資金建設自己的小隊伍、偶爾和猿飛日斬唱反調之外，也沒有什麼毛病。
反而他作為根部首領，是真的做到了讓其他忍村的忍者聞風喪膽。
當前的團藏還遠不是以後那個在自己的手臂上瘋狂裝了十幾雙眼睛，融合木遁細胞的狂人。甚至搭配上他那一副帥氣的臉龐，在平民之中的聲望還意外的不錯，選他為下一任火影的呼聲也一直不絕於耳。
所以在這個時期，猿飛日斬的第一反應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這個老夥計。
被喊過來的志村團藏此時也是一臉懵逼。
窩草，我幹什麼了我？
在二人大眼瞪小眼，仔細了解了事情的詳細經過之後，猿飛日斬這才確認這件事確實不是團藏乾的。
「難得啊！這忍界除了你之外，竟然還有人能用出這麼狠毒的招數……」
猿飛日斬對此也是不由得嘖嘖稱奇，一副開了眼界的樣子。
尚未見識過輿論影響的猿飛日斬，對此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對於他來講，這件事看起來很嚴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裡面的信息都是編的。
特別像是什麼木葉村軍費五百億，常備忍者數量五萬，上忍數量五千等等。如果他木葉村有這個實力，都不用別人講，他肯定第一時間出兵把雲隱村剿了。
真當他不記仇？
更別提什麼他暗自催眠火之國大名，操控火之國政局了，簡直不要太搞笑，他操縱之後能得到什麼？
還有最後那個「火帝」的稱號……嘶，這莫名其妙的心動是怎麼一回事？
暫且按捺住自己那泛起波瀾的心情，略作調整之後的猿飛日斬完全不把這玩意當一回事，甚至還有時間打趣一下自己的老夥計。
和猿飛日斬不同，長時間待在地底的志村團藏卻緊鎖著眉頭，渾身腐臭氣息的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那是同類的味道。
儘管此時的他還沒有操縱輿論殺死旗木朔茂，但是天生的陰謀家本能卻讓他感知到了這份言論背後的危險。
「日斬，這玩意是個笑話沒錯，可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份言論已經在忍界引起了軒然大波。如果有其餘的忍村響應，特別是其餘四大忍村以此為藉口聯合，向我們施壓的話，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猿飛日斬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這一層，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團藏這番話不是沒有可能。
且不提那一直盯著他們木葉屁股，時刻想著上前捅一下的雲隱村，就是岩隱村大野木那個不安分的，恐怕也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絕妙的機會。
砂隱村沙門那邊倒還好，不是什麼惹是生非的性子，而霧隱村則剛剛宣布閉關鎖國，也可以暫時不用考慮……
「而且根據我的情報，這則流言最開始是從水之國流傳開來的，所以說，這背後的幕後黑手很可能就是霧隱村！」
不愧是木葉的情報頭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團藏就找到了流言的源頭。
而說起霧隱村，團藏則下意識的想起了一則情報。
「一個月前霧隱村的那個天才剛剛成為外務官，一個月後霧隱村就有了一個大動作。而如果是其他人的主意的話，恐怕早就施行了。從這個時間節點來看的話，此次流言應當是由那位霧隱村『及時雨』親自操刀了。」
「十二歲，正面擊敗了日向分家上忍帶隊的忍者小隊，還有著這份頭腦，這鬼燈新月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想起了那位鬼燈一族少族長的情報，猿飛日斬不禁感慨了一聲。
而與唏噓鬼燈新月實力的猿飛日斬不同，志村團藏則是感慨於鬼燈新月這個年紀竟然能想出這麼狠辣的計謀。
就好像，年輕時候的他一樣。
這陰險的謀劃，這決絕的施展速度，這毫不在意計劃後果的狠辣，這世間竟能有人和他如此相像？
「所以，我們應當怎麼應對？」
對付這種手段，自然還是要聽聽此間專家志村團藏的意見。
畢竟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應付這種下三濫的招式還是團藏有經驗。
而志村團藏也沒有辜負猿飛日斬的「信任」，很快就說出了一堆解決方案。包括且不限於渾水摸魚、聲東擊西等。
在正面堅決否認這些傳聞的同時，快速製造一些「雲隱威脅論」、「砂隱威脅論」等論調，論調突出的就是一個危言聳聽。
什麼雲隱村十萬上忍海外歸來，立誓要蕩平忍界；土之國發現金礦，岩隱村明年軍費高達五千億；砂隱村發明一種全新秘術，只要靠近就會被催眠；霧隱村歷代水影假死，正在謀劃一場顛覆忍界的陰謀等等。
反正就是這些忍村一個個的都焉壞，都有發動忍界大戰的實力，而作為忍界和平愛好者的木葉，則是正在與這些忍界邪惡分子做鬥爭，為了保護忍界的和平不惜背上罵名。
突出的就是一個悲情英雄的角色。
與此同時再散布一些小道消息，什麼水之國為什麼閉關鎖國就是因為發現了六道仙人死亡遺址；土之國日前地震之後，從山壁里竟然發現戰國時代頂級忍族甲賀一族的忍術傳承；風之國魔鬼大沙漠裡面有金砂，知道的人都賺瘋了等等勁爆信息，以圖分散人們，特別是那些閒的無聊的貴族們的注意力。
只能說志村團藏這老小子確實有兩個刷子，就算不當火影輔佐轉行寫小說也不會餓死。
猿飛日斬看到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大手一揮簽字授權團藏去辦事呢，卻看見自己這老夥計此時卻正在神遊天外，似乎有什麼心事。
「團藏，團藏！」
直到被猿飛日斬提醒之後，團藏才陡然驚醒過來。
「你不會又在想什麼陰謀詭計吧？」
看著自家老夥計的這個樣子，深知他性子的猿飛日斬仿佛想到了什麼，眼睛眯了起來。
「……怎麼可能！你憑什麼污人清白！」
「伱果然在想！」
開玩笑，正如熟悉團藏熟悉猿飛日斬一樣，猿飛日斬也同樣深深地了解自己這個老隊友的性子。畢竟二者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到了團藏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什麼時候手掌該拍上去的地步了。
而團藏的這個反應，也恰巧證明了這一點。
事實上團藏剛才還真的在想一些事。他在想既然如今這污衊木葉的聲勢已經這麼浩大，為什麼要浪費這敵人辛辛苦苦為木葉造的勢？
何不假戲真做，利用這股風浪暗中威壓那些小忍村，讓他們俯首聽從？
甚至更深遠一點，還可以借這次機會對大名進行戰爭恐嚇。
你看看大名，外界現在都是怎麼污衊我們的！
外界為什麼要污衊我們？就是因為我們太強，所以他們要聯合起來打壓我們，這次的事件只不過是一次預演罷了。
我們如果這個時候就此屈服，削減木葉的軍費的話，豈不是仇者快親者痛麼？
按我的意思，我們不僅不應當削減軍費，更應該大幅增加軍費！
到時候實力大增之下的木葉，看看有誰敢冒頭！
敵人就算是聯合，也會有個一二三四，到時候只要我們以犁庭掃穴之風，將首倡者幹掉，就不會有人再對我們說三道四，如此兩難自解，豈不妙哉？
不過團藏深知這一套對於自己這位老夥計是沒有用的。
他向來是穩字當頭，能夠安安穩穩的帶領木葉走上忍界之巔，怎麼可能會用這種險招？
畢竟這措施的風險太強。
萬一四國真要下大力氣搞木葉，在木葉宣布漲軍費的第二天，就立馬組成聯軍包夾木葉，龐大軍費尚未轉化成實力的木葉，是百分之百打不過的。
就算九尾人柱力漩渦水戶仍在，依然打不過。
除此之外，他也怕引起大名的猜忌。
畢竟當今大名可是親眼見識過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威勢的，萬一逼迫太過引起大名心中不必要的猜忌種子的話，對於當前局勢安穩的木葉來講，也是一件禍事。
猿飛日斬不敢賭，也不想賭。他只想走穩穩噹噹地正路，歪路他不會，也不願意走。
不過毫無疑問，這種歪路帶來的收益，卻也是巨大的。
「而這，不就是我存在的意義麼……日斬。你是沐浴陽光的葉，而我則是深埋於地下的根。」
一想到如此，志村團藏整個人的心中充斥著蠅營狗苟枉活於世，木葉村歲月靜好，唯獨自己背負木葉前行的悲劇英雄之感。
甚至心中再次對那原本可能屬於自己的火影之位，升起了一抹念想。
「假如當初是我站了出來留下來斷後，老師會不會選我？」
這抹念想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志村團藏收斂於心間，仿佛從未存在過。
而一旁的猿飛日斬卻還在警告團藏，告訴他不要未經請示善做主張，不過卻被團藏一席話給噎了回去。
「哎呀，猿飛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真想做什麼的話，這個時候你說這些已經晚了。」
「你……」
看著猿飛日斬通紅的臉龐，為了避免進一步刺激到自己的這位老隊友，團藏趕緊轉移話題。
深知彼此長短的他知道，只要拋出這個話題，猿飛日斬一定會忘記剛才的不快。
「我剛才沒有在謀劃什麼，只不過在想宇智波的問題。」
作為二人之間意見交鋒最為激烈的話題，他相信只要把猿飛日斬的注意力引到這裡，就必然會進入到自己的回合，從而忘掉剛才發生的事。
只不過沒想到，他好像弄巧成拙了。猿飛日斬一聽到宇智波的名字，反而進一步確認了心中的猜想。
「宇智波？你還說你沒有謀劃什麼？」
「……」
團藏心中一陣無語，瑪德，光想著吵架了，忘記這茬了。
不過難不成我表現的很明顯麼？
我覺著我對宇智波的敵意隱藏的挺好啊！
有些蛋疼的團藏於是乾脆跳過和日斬爭吵的中間環節，直接進入了往常意見相左的收官環節。
「猿飛你會後悔的！」
「團藏，我才是火影！」
砰！
「說了多少次了！好好關門！」
眾所周知，火影世界的時間線，特別是關於千手扉間的時間線其實是非常混亂的，儘管岸本在漫畫中明確了千手扉間應當是於木葉36年左右死於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然後猿飛日斬上位，但是這很明顯和火影前邊的一些設定衝突了，是一種「吃書」行為，所以結合大眾認知以及本書後期的一些構想，本書將千手扉間戰死時間定在第一次忍界大戰時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