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火影岩之誓
志村團藏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當即便意識到了不對，坐了下來。不過卻仍舊陰沉著臉色，顯然剛剛的話語在內容上絕對不是衝動。
「宇智波輕佻，不可影木葉？」
這話可不興說啊，團寶。
外圍的各大忍族族長一愣，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臉上皆是露出了難言的神色。
雖然大家都知道，也都默契的遵循著打壓宇智波的政策，但是這話私底下說說還行，你這麼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是不是太不把宇智波一族放在眼裡了？
而且這過激的反應……怎麼感覺像是動了團藏的奶酪？
難不成這木葉之根，也還想發芽不成？
而另一邊宇智波焰看到團藏的反應，也是臉色陰沉。
他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提出了下一任火影由宇智波族人擔任後，團藏的反應會這麼大。儘管他意識到了村子裡對宇智波的偏見，但是沒想到現如今這偏見竟然這麼嚴重。
什麼叫做「宇智波輕佻，不可影木葉」？他宇智波哪裡輕佻了？
倒是你志村團藏，才是真正的輕佻吧？你這麼激動，是不是想做火影？
一旁的宇智波族人在聽到這話之後也是躁動不已，當即宣揚要給團藏好看。
「團藏，閉嘴！再說話就回根部去禁足三個月！」
猿飛日斬也沒想到自己的老隊友這個時候竟然掉了隊，這種話能在這個場合講麼？於是瞪了他一眼之後也是當即打起了圓場，思考著怎麼解決宇智波的訴求。
「火影之位啊……焰伱也是知道的，火影之位是由大家共同推舉出來的，怎麼能夠由我在這個時候向你保證呢？那我不成了公權私授麼？不過宇智波一族如果有這個心思的話，就更應該解散，然後向大家說明這是個誤會啊！只有積極為集體做事，才能夠贏得大家的尊重不是麼？」
然而宇智波焰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就一句話。
同意，還是拒絕？
「宇智波的訴求就這麼一條。答應，則宇智波就此退去，今後還是像往常一樣，安心為村子效力；而如果拒絕……」宇智波焰按照水之國高人的指點，在猶豫了瞬間之後就下定了決心。
「如果拒絕的話，那麼也就意味著木葉從未將宇智波一族當成過自己的一份子，那麼我宇智波一族大不了重歸山林，找個地方獨建一村。漩渦一族都能夠建立渦潮村，我宇智波一族自然也可以。」
聽到這句話，猿飛日斬的眼神瞬間冰冷，他們絕不允許宇智波脫離村子！
肉，不吃可以爛在鍋里，但是絕對不能出鍋！
出去了之後，宇智波萬一和木葉作對怎麼辦？作為自己人，他們可是太知道宇智波寫輪眼的威力了，那是真的猛啊！
而且，宇智波走了，他們以後忽悠誰去啊？
沒有了宇智波這麼一個共同目標，底下的忍族那不就人心渙散，那不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對他的工作不就沒有以前那麼支持了麼！
不行，絕對不行！
在這個時候，猿飛日斬終於是同意了老師的看法，這宇智波果然是邪惡的一族！
你說說你們老老實實地被村子壓榨，待在警備隊一輩子不好麼？為什麼非要給村子找麻煩呢？就不能體會一下村子的困難麼？
但是宇智波出走這件事，明面上他們卻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畢竟你一邊打壓人家，不給人家希望，這邊又攔著不讓人家走，除非直接動武，要不然怎麼做都不合規矩吧？
猿飛日斬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志村團藏張了張嘴，似乎也想說些什麼。但是在被猿飛日斬瞪了一下之後，也是閉上了嘴，一言不發。
而宇智波焰看到這場景之後，心中倒是有些慌了，看這兩人的表情……不會真的談崩了吧？
他也就是嘴上說說，走是不可能走的，而且宇智波就算是走，那也得風風光光地走，也不能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被人趕出木葉！
「都聚在這裡幹什麼？散了，都散了！」
就在這三方陷入了沉默，騎虎難下的當頭，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只見一位精神矍鑠的老婦人走了過來，老人本來艷麗的紅髮此時已慘澹無光，頭髮兩側各扎著糰子髮型，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額頭上的那一抹菱形印記。
來人正是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的妻子，宇智波斑的一生之敵，未亡人漩渦水戶。
「水戶大人！」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各忍族族長、宇智波族人，以及猿飛日斬與志村團藏，都紛紛低下了頭，恭敬的給這位老人問好。
漩渦水戶能夠得到如此之大的尊重，絕不僅僅是她千手柱間妻子的身份，作為九尾完美人柱力的她，絕對可以算得上當前木葉的戰力巔峰，可謂是木葉的定海神針。
「大家難得有如此雅興，都聚在這裡聊一些什麼啊？」漩渦水戶笑著點了點頭。
宇智波焰猶豫了一下，將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近段時間村子內的流言，全部和盤托出。
如果說現在還有誰有能力、有地位、有資格來解決這件事的話，那確實非漩渦水戶不可了。
「原來如此……日斬，你這火影當得可是比扉間差遠了！」
猿飛日斬低頭挨訓，他當然知道漩渦水戶這話不僅僅是面上的意思，更深層意思其實是——二代火影時期，人家那麼討厭宇智波一族都沒出現這種情況，怎麼到了你這裡會出現這種事？出了這種事也就算了，到如今自己不能解決反而要我給你擦屁股？
漩渦水戶看了一旁坐著不發一言的志村團藏，心中又是嘆息了一聲。不過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盡力補救。
「日斬當時是特殊情況，而火影之位正如日斬所說，是不能就這麼輕輕鬆鬆答應下來的。更何況如果我們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下來，你們也不可能相信不是？」
漩渦水戶抬手打斷宇智波焰的發言，繼續說道：「當然了，事情既然鬧到如今這個程度，那麼也必須要給宇智波一族一個交代。首先，村子需要當即為宇智波鏡正名，隆重授予英雄的稱號，並在木葉編年史中對宇智波一族的犧牲予以正確的認可；其次，木葉各部門從即日起不得對宇智波一族做出額外限制，允許他們出警備隊任職。最後，日斬，你從宇智波族中挑一個孩子收為弟子，然後等到你退位的時候保證要盡最大可能推舉他，如何？」
猿飛日斬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建議。
第一條倒也簡單，名聲而已，再說了只要當前各忍族對宇智波的看法不變，他們在書本上的名聲再好也沒有什麼；第二條也無所謂，到時候大不了安排一些邊緣崗位給宇智波一族就是了。到時候只做一些瑣碎行的重複工作，以他們的性子說不定反而會自己就被氣走；至於第三條……倒也能接受，反正他推舉又不代表其餘忍族認可，有本事他宇智波也能得到其餘忍族的認可啊？沒有被上忍會議認可的火影，能叫做火影麼？
這些條件在場的忍族族長當然也能明白其中的內涵，於是一個個不吱聲的默許了此事。
聽完這話，宇智波焰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很顯然，他想到了這一點。
儘管對於此時舉全族之力，配合天時地利人和，卻只得到了這麼些輕飄飄的允諾非常不甘心，但是他也只能接受這個選擇。
除非他真的要帶領族人離開木葉，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再鬧下去，真當漩渦水戶是個和氣的老人不成？
「終究是向著目標邁出了一大步，只要家族中出現了一個真正的天才，想必就一定能夠帶領族人實現願望吧？」
宇智波焰想起了族中那個叫做宇智波富岳的孩子，他倒是一個不錯的苗子？
「既然你也同意，那麼此事就此作罷，宇智波焰你趕緊把族人都帶回去吧！」漩渦水戶滿意的點了點頭。
「且慢！」
不過這個時候宇智波焰突出起來的動作卻是又讓猿飛日斬心頭一緊。
「猿飛，你可敢指著火影岩發誓，發誓剛才的一切保證你絕對會貫徹執行？」
雖然忍者的誓言如同發屁，但是作為火影，除非猿飛日斬真的徹底不要臉了，要不然這麼指著火影岩發的誓最終不去執行的話，還真不太可能。
宇智波焰賭的也就是這一點。
不過，很顯然他和宇智波斑一樣，是一個政治白痴。
政治家有信用可言？
猿飛日斬沉默的看著夕陽下，自己老師千手扉間的雕像，想像著自己老師在聽到這句話後會作何抉擇。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只見猿飛日斬指著腳下威嚴聳立的火影岩與遠處奔流不息的大河，當著在場眾多忍族族長、漩渦水戶以及宇智波族人的面，一字一句的重複著剛才的話。
「我發誓……使河如帶，影岩若厲，族以永寧，愛及苗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