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三人分別被帶出去打了好幾場,雖然有些對手太過難纏,但好在三人都無性命之憂。
直到這一天,丁塵站在角斗場中,望著對面之人,心中對血神教一頓咒罵,而他的面前不是別人,正是丁俊。
「小塵,咋辦?」丁俊此時都有些手足無措。
「演吧,儘量拖時間吧!」丁塵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在心中祈禱著石秀快點來。
算算時間,石秀要是帶人前來,也就在這幾日,丁塵最怕的是,石秀帶來的人,實力不夠,無法快速到達,且不足以對抗血神教,反而再把石秀也搭進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按照丁塵說的,二人就在這裡演了起來,一開始觀眾們還沒發現,都在看著二人的打鬥。
可時間一長就完了,看台上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的惡人,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你倆還打不打。」
「下去吧,浪費時間。」
「這血神教怎麼回事,怎麼弄兩個這玩意上來。」
眾人噓聲一片,咒罵著下方的兄弟倆,順帶還不忘罵血神教幾句。
「你倆不打是吧,好那就永遠不用打了。」聽到外邊聲音不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登時就明白了大概原因。
就在他想要操控禁制之時,遠處傳來一道怒吼之聲。
「血神教教主何在,速來見我。」火無憂的聲音迅速傳遍青城的每個角落。
本打算接受命運的丁塵,聽到這聲音大喜過望,衝著遠處半空中的幾道身影喊道:「秀兒,哥在這裡。」
很快幾人的身影降落在丁塵的身邊,牢籠內的陸白墮聽到後,也走了出來,見到石秀大喜過望。
「秀哥,你可算來了!」陸白墮抱住石秀小半個身子,感動得都快哭了出來。
而一旁血神教的中年男子,感受到火無憂幾人身上的氣息,心下大駭,慢慢的向著後方退去。
「別讓他跑了。」丁塵在一旁緊盯著這人,生怕被他跑了,自己身上的禁制無法解除。
丁塵這麼一喊,中年男子快速向後退去,想要離開此地,可他們哪會給他這個機會,金老一個閃身就來到男子身旁,將他拽了過來。
中年男子也就是半魂境後期,根本不是二魄境金老的對手,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快放開我,我可是血神教副教主方世靈,你們要敢動手,我們教主不會放過你們的。」知道自己跑不了,方世靈想要用血神教的名頭,給幾人施壓。
可這幾人是誰啊,哪會把血神教放在眼中,金老一拳就打在他的身上,方世靈立即就安靜下來。
丁塵上前,一把拽住中年男子的脖領子,威脅道:「快將我們幾人的禁制解除。」
「住手,竟然敢動我血神教的人,當我這教主不存在麼。」場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
這人擁有著血紅色的雙眼和一頭血色長髮,臉上戴著一副血紅色面具,顯得十分瘮人,全身散發著一股嗜血的氣息。
「區區三魄境,也敢在我面前叫囂。」火無憂揮手就打向血神教教主。
剛一接觸,血神教教主就被打得倒退開來,地下深深留下了兩條深溝,這是被血神教教主雙腿犁出來的。
咕嚕。
血神教教主胸口一顫,鮮血涌了上來,但卻被他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在下血神教教主,血舞,不知幾位是誰?我血神教又何處得罪了各位。」這血舞很是識時務,一看打不過,趕忙服軟。
「火家,火無憂。」火無憂冷哼一聲,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當火無憂三字一出,血舞以及留下看熱鬧的觀眾,紛紛倒吸了一涼氣,五大世家的名頭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不知幾位…」血舞態度立馬謙虛起來。
「你竟然敢動我世家之人,想好怎麼死了麼。」
「這…」血舞此時有些迷茫,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丁塵幾人的事情,只能看向被金老提在手上的方世靈。
「教主,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世家的啊!他們都是被潘其惡送過來的。」方世靈看到自家教主,噴火似的雙眼,趕忙開口解釋道。
「我不想聽你們在這囉嗦,將他們三人的禁制快些解除。」火無憂不認識丁俊,但看到丁塵與其很是親密,想來都是一起的。
聽到這裡,血舞迅速向方世靈努了努嘴,沒辦法,五大世家他還真得罪不起。
接到自家教主的指示,方世靈來到三人身旁,向著三人胸口迅速拍去,然後退回到了血舞身邊。
三人只感覺身體一松,被人控制的感覺就此消失。
圍觀的眾人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可好死不死的從遠處飛來一個人,紅色的匹鏈,打向眾人。
「竟然敢犯我血神教,受死吧!」潘其惡在聽到火無憂的大喝後,就向著這邊趕來,來到這裡以為教主兩人在和丁塵這邊人對峙,想著偷襲一下再說。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都不用火無憂出手,銅老一巴掌就將長鏈給拍飛了。
「還等什麼,上啊!」潘其惡看著站在一邊又想發呆的兩人說道。
得,就因為他,兩方人馬徹底打開了,火無憂並沒有出手,而是三老對上了血神教三人。
雖然金老境界不如血舞,但也能勉強支撐著,暫時不至於落敗。
在看銀、銅二老,可就輕鬆許多,二魄境打半魂境,跟玩一樣。
可也就在這時,一聲長嘆在天邊響起,這一聲長嘆好似引動天地一般,就連天上的雲朵都掛上一絲血紅之色。
幾人都感受到一股壓力,紛紛停手,看向那邊,就連火無憂也感到了些許壓力,死死盯著那個方向。
一個渾身赤紅,鬚髮皆紅的老者,佝僂著身子,飄在半空之中。
「血雲老祖,血自神。」火無憂在牙縫中緩緩擠出幾個字。
「哦?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有人認得我。」血自神看向火無憂的方向,饒有興致的說道。
「你是火家人?火延還活著麼?」血自神口中的火延是火無憂的父親,也是火家上代家主。
「家父已經坐化。」
「死了,好啊,死得好啊,他沒殺了我,但卻被我熬死了,終究是不如我啊!」眾人聽著一頭霧水,這老頭腦子有問題吧,人又不是你殺的,只是壽元耗盡,你高興個什麼勁啊。
殊不知,當年血自神被火延追殺,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差那麼一點點,血自神就死在火延的手裡,要不是拼著自身境界倒退,血自神根本都跑不了。
輾轉多地,才在這裡開創了血神教,隱姓埋名,不敢露面。
如今聽到火延已死,心中大為暢快,大笑幾聲後,猩紅的雙眼看著火無憂,流露出殘忍的目光。
「既然老天讓我遇上你了,父債子償,體會一下當年我的絕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