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太好,端著茶水抿了一口,胃裡這才覺得餓。
「義母,您能讓人進宮探得消息麼?」肖夫人搖了搖頭:「這次宮中防守太過嚴密了,沒有走露任何的消息,就連幾皇上的親信,都沒有召見。」
沈青嵐心一沉,這是沒有召見,還是昏迷不醒,無法召見?
就在思索的間,宮裡傳來了鐘聲,二人面色大變!
皇上駕崩了!
肖夫人豁然起身,命人將府里喜慶的燈籠紅綢全都撤換下來,讓人去鋪子裡拿白布。急切的說道:「嵐兒,你隨我進宮一趟。」
沈青嵐點頭,這話正中她的心意。
二人一同進宮,卻被侍衛攔截在了宮門外。
肖夫人面色一沉,板著臉說道:「本夫人有要事見太后,若是耽擱了,你擔當的起?」說罷,將玉牌扔在地上。
侍衛一聽,權衡了一番,依舊制止道:「肖夫人,奴才也為難。逍遙王有令,沒有他的口令,一律不許放行。」
肖夫人看了沈青嵐一眼,沉吟道:「當真不可通融?」
侍衛態度堅決,絲毫沒有鬆動。
肖夫人冷笑一聲,將腰間的一摞金牌扔在地上,厲聲道:「給本夫人打,狠狠的收拾這不長眼的奴才!」她知道,今日若不蠻橫點,必定不能入宮。
這丫頭又是心思多,死心眼的人,今日若不能進宮,在府中也是不能夠安生。
微微嘆息,遞給她一瓶提神露。
沈青嵐接過來,在鼻端嗅了幾下,裡面有著薄荷的香味,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倒出一點,塗抹在太陽穴上,沈青嵐塞進袖中,清冷的看著肖府的暗衛,將方才那個侍衛拳打腳踢,不禁失笑,也就只有肖夫人把暗衛當成市井閒人一般的打手。
不過,也挺有效用。馬車前行,沒有侍衛敢上前攔截。暢通無阻的去了干清殿,一陣震天的哭聲。遙遙望去,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禁軍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著,裡面則是跪滿了一地的大臣與后妃。
沈青嵐走下馬車,對肖夫人說道:「義母,您回去。這件事你幫我到此就可,其他您不用插手。」
肖夫人會心一笑,這丫頭是怕連累她呢。
而沈青嵐穿過人群,走到大殿門口,便被禁衛軍的首領給攔截住。「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沈青嵐面若覆霜,掏出她的腰牌,冷聲道:「我知道是誰暗害皇上!」
此話一落,禁衛軍首領看了眼腰牌,知道了沈青嵐的身份。心中知曉燕王世子有謀害皇上的嫌疑,被圈禁在宮中,而今燕王世子妃說她知道兇手,也不敢耽擱,立即進去回稟逍遙王。
不多時,逍遙王一襲黑色蟒袍走出來,見到沈青嵐,在她身前站定,滿面倦容的說道:「你回去,齊景楓無礙。」
「我要見他。」沈青嵐不為所動。
逍遙王也來脾氣了,這女人怎得就這麼難纏?現在什麼情況?來添什麼亂!
「本王保證,再過幾日,他便安然回府!」逍遙王冷哼一聲,甩袖進殿。
沈青嵐緊隨其後。
禁衛軍見逍遙王在,也不敢攔截。全都看著逍遙王,等著他的命令。
逍遙王擰著眉頭,不耐煩的看著如一條尾巴跟在身後的沈青嵐,第一次希望她能不能像以前一樣不屑他?看著他就像有傳染病一樣,離得遠遠的?
皇上駕崩,這件事情極為的棘手。他知道不是齊景楓,可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們,他暗中派人再查,這個女人能不能別搗亂?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什麼知道兇手是誰?
知道個屁!
若是知道,他能忙得暈頭轉向,也只摸出一條被毀了的線索來?
「你能離我十米遠?」逍遙王指著遠處,挑了挑眉梢。頗有著威脅之意的說道:「你若再纏著我,我就真的給齊景楓定罪,砍了他的腦袋。」
沈青嵐抿緊了唇,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相信,你砍他之前,你一定會被攔腰斬了。」
逍遙王氣得跳腳,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面色有一瞬的扭曲,甩袖進殿。懶得看沈青嵐,否則他會被氣死。有沒有把他放進眼底了?
齊景楓一夜不曾闔眼,此刻在偏殿裡睡覺。
沈青嵐轉了一圈,沒有見到人,冷沉著臉,望著跪滿即墨擎天床邊的后妃,沒有見到安平,微微蹙眉,「人呢?」
逍遙王面色鐵青,讓內侍公公帶著沈青嵐去見齊景楓。
沈青嵐見到躺在床上睡覺的齊景楓,心中氣極,她在家中等他的消息,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他倒好,蒙頭睡大覺呢!
有不自覺的鬆了口氣,見他無礙,緊繃的身子也鬆懈了下來。
走到床邊,索性也和衣躺在他的身側睡下。
忽而,一道凌厲的掌風襲來,沈青嵐驀然睜開眼,見到齊景楓的手掌拍在床柱上,臉色不太好看,擰著眉盯著她。
一言不發。
沈青嵐摸著被那掌風颳痛的臉,知道他可能把自己當成了敵人。嗔怒道:「想謀殺?」
齊景楓捏了捏眼角,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腮道:「你怎麼來了?」
「你既然無礙,怎得不給我傳消息?」沈青嵐不答反問。
齊景楓微微一怔,緩緩的說道:「長福沒有把信給你?」
沈青嵐一愣,她一出來,聽到陸姍的話直接沐浴收惙著出來,哪裡見到長福了?
見她這呆頭呆腦的樣子,就知沒有收到信。無奈的揉著她的頭頂道:「這麼迷糊,被人拐跑了也尤不自知。」
沈青嵐白了他一眼,側身背對著他睡覺。
齊景楓也沒有再說話,攬著她的腰,靠在她的後背上睡覺。
兩個人在偏殿睡覺,外邊逍遙王正等著沈青嵐發飆。以他對沈青嵐的了解,她那麼擔心齊景楓,必定是沒有齊景楓的消息,一見到他舒適的睡覺,必定會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