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櫻現在臉有點白。👣🔥 🐍♡
這個身體細胳膊細腿的,還得養養。
異能都變差了許多,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快透支了。
她臉有點白。
「不用怕,那都是壞人。」季豐收看到季長櫻表情不對,以為是嚇到了,趕緊安慰她。
「就是,不用害怕!誰敢欺負咱們我一拳一個!」周氏揮舞著自己的拳頭,信誓旦旦。
一家人都在大牢里她也不覺得跟之前在家的日子有什麼區別。
季長川也被嚇到了,他拉著季長櫻的手不放:「不怕。」
「我沒事,有點困,我想睡覺。」季長櫻打個哈欠,一副有點困的樣子。
周氏趕緊把地上的乾草拉過來鋪好:「你睡。」
季長櫻倒頭就睡。
整個縣衙亂了一夜。
天明就是縣令帶人去州府交接稅糧的日子。
但是現在,縣令突然暴斃。
喊了大夫過來也沒用。
死了就是死了,還是自己把自己的脖子給扭斷的。
這說出去誰信?
更詭異的是,張昌突然變成了傻子。
就連大夫都檢查不出個所以然,只說可能是受到了刺激。
整個事情處處透露著詭異。
不少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上那個老太太說的報應。
整個縣衙的人全都心中發毛。
兩個小妾鬧著要見縣令,直接被人捂了嘴關在後院裡不讓出來。
縣衙的主簿和典史兩人一合計,這事不能傳開!
至少不能在犯人交接前,被京城的官差知道了。
畢竟他們的職位都來路不正當,根本經不起查。
想到這裡兩人都在心裡祈求趕緊把季氏的人交接了。
所幸確實沒等太久。
上午流放的大部隊就來了。
留下大半的官差在城外看守,押送的頭目張子為和幾個手下趕到了縣衙。
主簿匆匆的去接待兩人,一盞茶沒喝完,就催促著去交接。
「頭兒,這裡恐怕有問題。」
「無妨,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其他的一律不管,你帶人去點名,確定人數不少我們就走。」
張子為垂眼,淡定的開口。
手下聽他這樣說也放下心來。
縣衙的衙役像是甩了什麼麻煩一樣,火速交接了名單和戶籍,就匆匆走了。
看的張子為瞟了一眼他們。
「都給我老實點!上了路,我指東,你們不能往西,讓你們走路,就不能給我休息!要知道流放路上死個把人很正常,眼睛都給我擦亮點兒!」
押送的官差對著他們教育了一遍,就趕著人出城了。
一路上縣城兩邊的街道上,全都圍滿了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剛到城門外就遇到了趕來送行的人。
周氏遠遠的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娘家人,於是高興的揮手:「娘!我在這裡!」
周氏的娘和大哥都來了,看到她的時候很激動。
送行的人有不少,多多少少都拿了一些東西過來。
官差見狀,皺緊了眉頭:「原地修整一盞茶的時間!」
聽到這話的人群立馬沖向了自己要告別的家人。
季豐收拉著季長川和季長櫻對丈母娘大舅哥見禮。
周氏小跑著就要抱住周劉氏,被她大哥攔住了:「停!小妹,你勁兒太大了,娘扛不住。」
季長櫻奇怪的看了一眼大舅。
不是說這力氣祖傳的?
姥姥不也應該一樣的嗎?
「誰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事兒,等我們聽說的時候你們都已經去了縣衙,這兩天我跟你大哥到處打聽,才得知你們今天要跟季大人家裡一起走,趕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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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劉氏看著周氏沒心沒肺的樣子嘆氣。
大舅周安身材很壯實,把肩上扛著的包袱拿下來遞給季豐收:「妹夫,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們路上湊合著用。」
隨即又看向了季長櫻和季長川,將買來的糖和點心塞給兩人,憨笑著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季長櫻回給大舅一個笑容。
旁邊突然傳來季明學惱怒的聲音:「你們欺人太甚!」
季長櫻扭頭看去。
旁邊不遠處,季明學正憤怒的看著季明軒對面的女子。
王盼兒雙眼含淚,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羞憤。
她輕咬著下唇毫不退讓的看著季明軒:「你該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已經不可能了,現在退婚對你我都好。」
「人啊,貴在自知之明,難不成都這樣了你還想拖累我家盼兒不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現在交出庚帖我們還能好聚好散。」
王盼兒的親娘看著季明軒眼中全是厭惡。
胡氏冷笑:「沒想到以前你挺會伏低做小的,這麼些年竟然沒看出你們是驢糞蛋子表面光,裡面已經爛透了!真當自己有多稀罕人?」
「軒兒,你怎麼說?」
季明軒抬頭看了一眼王盼兒,她雙眼含淚,似嗔似怨的看著他。
季明軒自嘲一笑:「娘,庚帖您帶了嗎?」
胡氏拿著剛被鄰居送過來的包袱,從裡面摸出庚帖遞過去:「我本來是想著等事情塵埃落定了再商討,沒想到··」
說完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母女兩人。
兩家互相來往了這四年,竟都沒看清她們。
現在他們家變成了這樣,本也沒想耽誤對方。
只是想著現在還沒安定下來,沒心思提這回事,打算等到了地方再寫信說明。
沒想到落難攏共不過兩日多,就巴巴的趕來退親,還說那些不中聽的話。
人都沒走,茶就涼了。
季豐益沉著臉看著王盼兒母女,那王盼兒的爹,竟連面都沒露。
季明軒拿過庚帖,在懷中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個荷包一同遞過去,平靜道:「此事我不怪你,是我跟你有緣無分,從今往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祝你重覓良緣、萬事勝意。」
王盼兒看著季明軒拿出的那個荷包,不由得動容,一雙眸子很快變得水盈盈的。
「還不趕緊交換了庚帖滾!」季明學看她這副樣子就嫌噁心,衝著王盼兒罵道。
王盼兒母親上前一把奪了庚帖,把荷包和季明軒的庚帖統統扔在地上:
「當誰稀罕來這破地兒似的,有罵我的功夫不如想想今晚在哪個地頭上睡吧!」
說完翻了一個白眼扯過王盼兒走了。
兩人一人一腳就把那個荷包踩進了土裡。
很快它就變得髒兮兮的。
看到親哥被人這樣對待,季明學的眼都紅了。
「你個老東西!」
季明學上前想要攔住兩人把東西撿起來。
「閉嘴!」季明軒呵斥一聲。
他彎腰把自己的庚帖從地上拿起來拍了拍遞給了胡氏,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隊伍,再也沒看地上的荷包一眼。
季明學惱火:「大哥!你就這樣被她羞辱?!」
季明軒淡淡的問:「那你要怎麼樣?這個情況拖著人家姑娘跟我過苦日子?」
「女子生在這世上本就不易,作出這個選擇也是人之常情,能讓自己過的好一點,為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