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宮女扭頭看過來,眼中盛滿了笑意:「沒想到竟是郡主第一時間認出了在下,真是令人意外。🐼♡ ❻9şĤǗX.ⓒόⓂ 🍮♪」
再次開口,宮女的聲音已經不是女音,而是渾厚的男腔。
季長櫻抓來的手被他不緊不慢的擋了回去:「我知道郡主身手不凡,上次在郡主身上吃了虧之後,在下也不是毫無準備。」
「令弟的身上,有我種下的蠱蟲,如果郡主不想讓令弟當場去世的話,我勸您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裡,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要不然慧濟豈會只是打季長川入水這麼簡單?
只是他掐了一下手訣,卻沒想到在季長川的身上沒感覺到蠱蟲的存在,臉色一僵。
謝司珩抽劍,腳尖一點朝著宣平侯殺了過去。
「大國師!」
宣平侯高喊一聲,慧濟也顧不上細想,趕緊朝著謝司珩擋了過去。
季長櫻沒有糾纏,她轉身拉著季長川,精神力凝聚在一起透過皮肉在他的身體裡不斷地搜查,想要找到那個蟲子在哪裡。
季豐收緊張的站在一邊不敢出聲,急的滿頭大汗看看江千若,又看看季長川。
季長櫻用精神力在季長川的身上來來回回找了三遍,都沒有找到蟲子的位置。
她滿臉嚴肅的看著季長川:「你身上有沒有哪不舒服?」
季長川有些懵:「完全沒有!」
季長櫻沒有鬆口氣,反而心提了起來,難不成這次慧濟下的蠱蟲更加高級,她看不出來?
「父皇,我只是讓人小小的警告你一下,並不會立即要了皇后娘娘的性命,現在皇后娘娘能不能活,就看你了。詔書什麼時候到手,兒臣什麼時候饒了她!」
雖然跟他合作的黑衣人是慧濟這點讓宣王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此事箭在弦上,不管是誰只要能幫到他,誰就是朋友!
「為了一個皇位,你不惜囤私兵、逼宮造反,還和前朝的餘孽合作!你這個不孝子!朕當初就應該先殺了你!」
明德帝雙目赤紅,沒想到慧濟竟然偽裝成了一個女子跟在永平的身邊進了宮!
這點完全超乎意料。
「無所謂!只要能幫我達成目的,就算是前朝餘孽又如何?我們親父子關係也不見得多麼可靠!」
感覺到現在的局勢有些不對,宣王無所謂的說了一句,然後緊緊的盯著明德帝:「退位詔書,你寫不寫?!」
季長櫻找不到季長川身上的蟲子,就用精神力對著江千若的身體掃視,但是結果卻讓她心底一沉。
她在江千若的心臟邊,找到了潛伏在那裡的一隻瑩白色的蟲子。
「黃老呢?宋醫正呢?在哪裡?!」季長櫻揚聲看向周圍。
「別掙扎了!這裡已經被我的人圍住了,不想看著皇后娘娘死,就趕緊給我詔書!」
宣王聽著她的話,冷笑一聲看著明德帝。
崔貴妃上前靠近明德帝,柔聲勸道:「陛下!宣王也是我們的骨肉,不管是誰上位都是一樣的,這天下還是鍾離家的,您就別僵持著了,皇后娘娘還等著您救啊!」
明德帝聽到崔貴妃的話,扭過頭重重給了她一巴掌:「賤人!」
崔貴妃被扇的臉上出現了紅掌印,笑容也落了下來。
「想要朕的退位詔書?可以!」
明德帝冰冷的看著宣王:「殺了崔氏滿門,沒了外戚的桎梏,朕就把退位的詔書寫給你。」
崔貴妃瞳孔一縮,沒想到明德帝竟然反將一軍。
崔太保等一眾崔家的人,全都面色發白的看著宣王。
「殿下,皇上這是在離間我們!如果此時您聽了他的話,到時候我們崔家倒下,您豈不是要失去不少話語權?!」
因為太過於了解宣王,崔太保心急之下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聽的明德帝笑了:「聽見沒有?你還沒有上位,他就在暗示你,你手下的人有一半都是崔家說了算,你之前不是好奇朕是不是一直看好平王嗎?」
「朕告訴你:不是!朕每個人都考慮過,可是你知道朕為什麼不肯立你為太子嗎?」
「就是因為崔家!如果你登上皇位,我鍾離家的江山,遲早落入外人之手!如果你不肯殺光崔家之人,那朕寧願這江山易主!也不會交給你!」
明德帝聲音冷靜,語氣嘲諷。
崔貴妃臉色發白的看著宣王:「陽兒!他故意的!他騙你的!你萬萬不可聽信了他的話,崔家對你向來忠心耿耿,不可能會奪取你的江山!」
宣王眼神幽幽的在明德帝和崔家的人身上掠過。
崔家,他不信。
父皇,他也不信。
但是他心底是認可明德帝說的這些話的,但此時,他不能自斷臂膀。
「父皇,你現在說這些除了拖延時間並無半點用處,如果再不寫詔書出來,皇后娘娘的命,我就先收下了。」
宣王看向一邊的慧濟,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眼看著慧濟又要雙手合十,季長櫻手下輕輕一扣,腳腕上的腳環立即脫落,她甩手朝著慧濟扔了過去。
「阿彌陀··」
慧濟感覺到衝過來的疾風,瞳孔大震,趕緊飛身退出一段距離,謝司珩的劍緊隨其上,他一時再沒時間驅動蠱蟲。
腳環砸在地上,地面都凹進去一個坑。
惠濟看的脊背發涼,愈發忌憚季長櫻。
看到宣王並不按照自己所想,明德帝站起身,眼神陰冷的看著宣王:「既然不肯回頭,洲兒!動手吧!」
聽到這話,宣王愣了一下,扭頭去尋找鍾離洲的身影,卻看到剛才還站在角落裡的鐘離洲,吹了一聲口哨,各個角落裡突然冒出無數身著黑衣的的禁衛軍和黑羽衛,手中全都拿著強弩。
鍾離洲下令:「射!」
正拿刀圈禁著朝中大臣的那些侍衛,紛紛中箭倒地。
宣王目眥欲裂:「住手!不然我就殺了那些人質!」
鍾離洲並不理會,宣王立即下令:「殺了他們!」
「先殺那些人!」鍾離洲伸手指著押著人質的侍衛。
儘管雙方幾乎同時出手,但還是有人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