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過去了,經濟寒冬卻還在持續。
岳坪集團到時在按部就班的發展,四月,隨著產房裡一聲啼哭,小護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生了!是個女孩!」
她特別激動,還有點自豪。
以為她是第一個月進入醫院實習,可竟然有榮幸給泉城首富接生——
阿不,是將來的泉城首富。
李文博絕對是不折不扣的泉城首富,那他的小女兒,不就是將來的泉城首富嘛? .🅆.
滿頭汗水的陸珠兒,剛從疼痛中恢復,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孩子。
她有了孩子。
跟文博的孩子。
很久之前,這是她從不敢想的事情,畢竟一度,她都感覺日子過不下去了。
回想兩年前的七月份,她自殺的心都有。
可僅僅兩年,她就這樣幸福了。
看著孩子皺巴巴的小臉,陸珠兒幸福的想哭。
這時,李文博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在哪呢?珠兒!四月!」
剛撲倒床前,陸珠兒皺著臉罵起來「真叫四月啊?李四月不好聽,上學了被人笑話怎麼辦?」
「這不是乳名嘛。」
李文博坐在她床邊,看看孩子看看她,滿眼都是感動。
這種感覺,李文博從來沒體驗過。
陸珠兒有點有氣無力,還能抽出力氣沖李文博翻個白眼,嘟囔著說「大名我想了一個,你聽聽。」
「你說呢。」
「李招娣。」
「這麼普通啊?」
「你不想要個兒子?」
陸珠兒撅起嘴,不滿的嘟囔了聲。
李文博趕緊打哈哈「行,都依你,就叫招娣。」
李文博說完,小心翼翼的開始逗閨女,她正啼哭的厲害,比春來的貓咪都吵,可李文博一點都不覺得
煩。
左看右看,怎麼都喜歡。
就是有一點「珠兒,你看咱倆郎才女貌的,招娣怎麼這麼丑啊?皺巴巴的?」
「小孩剛出生都這樣,不准你說她丑!」
陸珠兒惱了,抬手掐了他一把。
沒啥力氣,不疼。
一有了孩子,李文博在商場上的時間就更少了,岳坪集團也正式開始了人才儲備計劃。
隨著經濟解凍,各種危機也隨之而來。
長虹那些大廠,早就看不慣岳坪集團在市場上一家獨大的場面了,但現在想追,卻有點晚。
物價闖關損耗了太多企業的力量,岳坪集團卻一直在積蓄力量,擴大規模。不進則退的商場上,一來一去導致岳坪集團跟其他企業之間的差距更大。
已經到達了鴻溝的級別。
國內市場上,岳坪集團的電視機市場占有率,達到了百分之四十的恐怖數字。
這可不是某個地方,而是全國。
購買力,正在逐漸恢復。
百分之四十占有率帶來的利益,也開始凸顯。
岳坪集團正在以一種飛奔的速度,沖在時代前列。
他們的加速狂飆,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在作死國家不可能允許一個私企發展如此快,在市場上甚至能形成訂價的作用。
這樣的岳坪集團已經嚴重破壞了市場規則。
大家都認為,制裁岳坪集團是時間問題。可李文博在今年又給大家交了一份完美的企業答卷十月,他第一時間響應國家的「希望工程」公益事業,捐款五千萬!
這個巨大的手筆,讓岳坪集團一時間再度成為被吹捧的對象。
時間,還在緩慢流逝著,岳坪集團以一個龐大,卻又低調的姿態,在華國潛伏。
在招娣過完第一個年後,九十年代來臨了。
這是個徹底開放的年代。
人們期待著申奧,期望著開放,經濟寒冬終於過去,一切都在向著欣欣向榮發展。
各行業,也出現了巨大的空缺。
岳坪集團倒是沒有繼續開枝散葉,發展其他業務,一直在做電子。
反倒是有些電視大廠,實在競爭不過岳坪集團該做其他電子器械了。
隨著管理層的晚上,李文博基本能抽空出來,這幾年的生活就是帶孩子,偶爾出差。
好消息是他們的火腿腸廠賣瘋了,隱隱有能壓過岳坪電子的趨勢,成為岳坪集團新的增長點。
李文博閒的沒事的時候,還會收到澳港那邊送來的影視劇本子,前幾年的本子他都沒怎麼看,這次他倒是眼前一亮。
裡面有個劇本,叫逃學威龍。
是東洋漫畫無厘頭風格的,不是很受待見。
澳港那邊更願意把錢投入一部邵氏武打片中。
然後就被李文博給罵了。
李文博認定了這個劇本,還要求了幾個演員。這年也有一件讓李文博很看重的事華國網際網路信息中心註冊了「」這個域名。
這宣布華國在國際網際網路上,有了自己的身份標識。
現在沒人看好這個,又是李文博,就跟傻大款似的,投資了一大筆錢進網際網路產業。
那是一筆王懷舉看了都眼饞的資金,李文博說拿出去就拿出去了,並且開始跟聯想合作,向通訊行業展開進攻。
很多人說李文博傻。
瘋狂。
現有的還沒做好,就想吃別的胖子。
可沒誰知道,李文博正在努力追趕一閃而過的風口。
九十年代,也是個足以讓華國格局發生改變的年代。
最顯著的就是,豪門垂危!
在資本攻城略地的速度前,豪門好像只會守舊的土財主,根本競爭不過新興產業。
九六年。
招娣進入小學的這年,陳氏創投集團,向岳坪集團提起訴訟,搞岳坪集團非法競爭,最終敗訴。
這是陳家最後的燈火。
在法庭上,陳文雅看著對面的李文博格外落魄。
「沒想到短短几年,你已經把岳坪集團發展到這種規模了?」
「哪種?」
李文博聳聳肩看著陳文雅,這個昔日的友人,嘆了口氣「別怪我們,是守著舊時代骯髒的你們,被時代拋棄了而已。對了,有人想見你來著。」
離開法庭時,李文博讓開一個身位,蘇入夏從車上下來,走向了陳文雅。
兩人一見面語氣就開始不合。
李文博走遠了些,不想摻和她們的事。
女人打架,少摻和。
看熱鬧就行了。
果不其然,她們吵著吵著就要動手了,最後蘇入夏吼出了什麼,陳文雅徹底愣住。
蘇入夏開始蹲在底上,抱臉痛哭。
陳文雅嘴巴張不開,腿也邁不開。
最後還是法院的人看不下去,過去把蘇入夏拉開了,陳文雅這才踉踉蹌蹌的離開,經過李文博身邊時,苦笑「她跟我說,害死她母親的是我的保鏢。」
「你保鏢是誰?」
「許樺桉的一個貼身打手,早就被送進去了。」
陳文雅乾巴巴的說著,神情落魄「你沒說錯,陳家別我想像中還要骯髒,活該被時代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