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約我見面，這頓應該你請吧。」關曉曉忽然抬頭說。
姜以柔有求於人，得哄著她，笑道：「自然，想喝什麼隨便點。」
關曉曉露出笑臉，「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將菜單往服務員手上一放，很是霸氣道：「菜單上有的每樣來一百份，只需要端上來兩杯卡布奇諾和黑森林蛋糕就行，其他的全部打包，送到P.X服裝有限公司，謝謝！」
姜以柔正在喝咖啡，聞言差點被嗆到，瞪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家咖啡廳單價都不便宜，她也不是差那點錢，主要她想請的人只有關曉曉好嗎，其餘員工關她什麼事！
最主要的是，自家的員工都還沒這福利，卻給了毫不相干的別人家，要是讓姜氏集團的員工知道了，肯定會對她有意見。
關曉曉眨了眨眼，一臉的無害，「怎麼你捨不得啊？」
「……」姜以柔咬牙，忍了。
一切都是為了凱特琳，一切都是為了母親的病，她默默地念著，壓下心頭的火氣。
咖啡和甜品端上來後，關曉曉邊吃喝邊跟林音說話，又把姜以柔當空氣了。
姜以柔有種感覺，覺得關曉曉今天出來是不是就為了騙吃騙喝？整她玩呢？
「曉曉，凱薩琳醫生的意願你問了嗎？」
關曉曉吃了一口蛋糕，不緊不慢道：「問了。」
姜以柔忙追問，「怎麼樣，她願意和我見面嗎？」
關曉曉道：「不願意。」
「……」姜以柔氣得差點罵人，「關曉曉，你故意耍我玩是不是？」
林音默默喝咖啡，欣賞姜以柔破防的樣子，嘴角彎了彎。
關曉曉挑了姜以柔一眼，淡淡道：「你著什麼急，我還沒說完呢。」
似乎還有轉機，姜以柔臉色這才緩和了兩分，「你說。」
「凱特琳剛回國，她本人又最煩社交，不想見你那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你應該聽說過，凱特琳性子古怪，給不給人看病全看心情。」
姜以柔皺眉打斷她，「能說重點嗎？」
關曉曉笑，「重點就是，想請凱特琳看病，那看誠意。」
「什麼誠意？」姜以柔拿不太準，不知道是要準備錢還是別的。
「我奶奶有耳鳴，為了請她看病，我可是『十顧茅廬』，隔三差五就飛去國外，風雨無阻地到她家樓底下等候，這才終於感動了她。」
關曉曉吃完最後一塊蛋糕，優雅地擦了擦嘴角，「你當初那麼害林音，本來我是不想跟你說這些的，但你養母的命也是命，誰讓我善良呢。」
姜以柔眯了眯眼，仔細地觀察著關曉曉臉上的神情，判斷這女人究竟有沒有在說謊。
她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了，我沒害過林音。還有，你不會騙我吧？」姜以柔一如既往的謹慎，不在話語上留把柄。
關曉曉已經吃飽喝足，站起身白她一眼，「愛信不信，反正要死的又不是我媽。」
「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姜以柔臉黑了黑，快被關曉曉的毒舌氣死了。
關曉曉懶得理她，和林音一起離開了咖啡廳。
「等著看吧，姜以柔一會兒肯定發消息問我凱特琳住在哪裡。」
除了咖啡廳，關曉曉哈哈笑了兩聲，像個使壞成功的小孩子，特別得意。
「我還特意查了一下北城區未來幾天的天氣，都是雷雨天哈哈哈。」
「老天最好降個雷把她劈死，那我肯定天天去道觀上香，感謝老天有眼！」
聽著她的笑聲，林音不自覺被感染，跟著笑起來，「還是你鬼點子多。」
關曉曉倚靠在車門上，忽然收了笑，一本正經道：「你有沒有想過洗清當初莫須有的罪名？」
林音嘴角的弧度淡了下去，俏臉微冷，「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她要算的不只陷害的帳。
還有姜淑的命。
關曉曉握住她的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說，咱們是姐妹，不用跟我客氣！」
林音心裡流出一股暖流，回握住她的手，「放心，一定不會客氣的。」
關曉曉的手機響了起來。
「嘖嘖嘖，這姜以柔還真是難評，人挺壞，偏偏對她的養母還挺好。」手機收到了消息，不出她所料，姜以柔果然來問地址了。
「為了請醫生給她養母看病，她還真是什麼都想做，究竟是因為親情，還是想要她養母手裡的股份啊。」
林音挑了挑眉，沒評價。
以前她對姜家的人都很有好感，後來，就沒了。
她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送我回家吧。」
「回什麼家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走，帶你去我朋友新開的酒吧。」
關曉曉一腳油門，寶馬車飛了出去。
1949酒吧。
林音剛走近酒吧就看到門口迎客的兩個肌肉男，上半身完全沒有穿衣服，進去的客人上手就能摸。
她瞪圓了眼，戳了戳身邊的女人，「你朋友開的這家酒吧，正經嗎？」
關曉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捂嘴笑了兩聲，「瞧你那封建的樣，帝都現在的酒吧都喜歡這種營銷模式，門口這兩個算什麼啊，裡面的風景更好看。」
她抓住林音的手，「走，帶你見見世面。」
酒吧內部霓虹閃爍，重金屬的音樂聲震耳欲聾。
還真如關曉曉所說，裡面的『風景』更好看。
數不清有多少不穿上衣的男人圍著圍裙，端著酒托穿梭在人群中，關鍵還都是個高腿長，臉又俊俏的年輕人，看起來好像都是二十幾歲。
關曉曉要了一個卡座，點了不少好酒。
林音很少來這類地方，當即有些拘禁，坐立難安。
她不經意地一抬眸，看見不遠處的一個卡座里，一個小帥哥被幾個女人圍著，不停地往他嘴裡灌酒。
小帥哥被灌得臉頰微哄，人都迷離了，嘴裡還在叫著姐姐。
關曉曉注意到她的目光，以為她喜歡，叫來了服務員，吩咐了兩句。
很快，八個男模朝她們的卡座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