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歸鄉
等了好一陣，黃石都在考慮要不要裝瘋，還是保持現在的情況，都不見徐三和徐四出來，黃石連著抽了三根煙以後，徐三和徐四才慢悠悠的出來，仿佛開心了許多。
黃石也沒有多問，就坐在車上抽著煙看著他們也不說話。
徐四很熟路就找黃石要煙，黃石在抽菸的時候還假裝的抖了一下，徐四表情輕鬆，上車以後就吞雲吐霧，反而是徐三和徐四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極端，哪怕黃石和徐四都上車了徐三都沒有發動。
「四，你覺得這次的事會對我們有影響嗎？會有多大的影響，還有你之前提公司已經開始注意臨時工了」，說到臨時工的時候徐三還看了一眼黃石，然後插入鑰匙，啟動汽車。
「你呀就是被束縛的太狠了，別把自己定義的那麼完美」，徐四的手伸出窗彈了彈菸灰，接著說：「其實這事吧，雖然不算是什麼好事但是對於你我都是有好處的，公司一旦忙起來還哪有功夫和經歷，咱們也能好好周旋周旋」。
「天師下山，出於什麼目的尚且還不知道，但是就老天師現在這個脾氣怕是不一般，而且公司對於老天師的態度一直是深度重視，咱們雖然小有能力但是也是繼承了老爹的面子」。
黃石聽著兩兄弟的討論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畢竟他們說的事應該是屬於機密了，自己只是捆綁上車的，雖然有些矯情但是就馮寶寶的事上來看的話，黃石不能保證他們會對待他和張楚嵐一個等級。
張楚嵐算是他們老爹徐翔從小看到大的，而且張楚嵐對於馮寶寶和他們兩兄弟來說很特別，黃石只能算是個手下，最多就是有交情。
二選一的話，黃石能夠確定他們一定會選擇張楚嵐和馮寶寶，無他一旦牽扯到馮寶寶黃石就無關緊要了。
黃石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動嘴，既然他們說就聽，不和他講就不問。
而且黃石昨天的事情，徐三和徐四還沒有真正的發覺只是覺得今天的黃石有些奇怪，黃石也不確定他們知道了昨天的事會不會和自己鬧翻，雖然是仇殺但是人數眾多，而且黃石又是趕屍的，難免會被人定義為邪惡。
人死為大，說句不好聽的，黃石的這門職業被社會拋棄都是一種正確的選項，時代變了趕屍跟不上潮流了，惹人嫌這三個字就很好體現了黃石的身份。
「小子，聽就聽別動什麼歪腦筋」，雖然黃石沒有出聲但是徐四依然口頭警告一下，然後徐三一路載著黃石回到酒吧，在黃石下車以後徐三和徐四才開始商量真正重要的事情。
「三，你覺得黃石這個人怎麼樣，有沒有必要拖他下水？」徐四雖然一路口上花花，但是徐四才是真正的負責人，哪怕徐三是他的親哥，這是徐翔老爺子指定的。
「我覺得沒必要，而且你之前在黃石的面前談及臨時工恐怕是一種誘餌吧，不過我覺得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覺得用黃石頂替寶兒臨時工身份的話也不錯，這樣寶兒就能夠在黃石的掩護下更加的安全」。
「我也知道，不過黃石這個人你不覺得有些張楚嵐的影子嗎？雖然他不曾表現，但是那小子也一直在隱藏自己」，徐四愜意的躺在沙發上毫無形象。
「確實，黃石的身份很乾淨，唯一的一點就是故意傷人的時間很蹊蹺，但是也有可能是那件事改變了黃石」，徐三脫下眼鏡開始清潔眼鏡。
徐四轉過頭，趴在沙發上說到：「不過黃石這小子的性格確實很適合當臨時工，孤兒出聲，從小好勇鬥狠」。
「不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也看不懂，黃石到底謀求什麼」。徐三重新戴上眼鏡，喝了口茶水，「進城打工，以黃石的能力是能夠輕鬆賺到錢的，之前的不展露身手也有可能是因為職業的問題，但是為什麼黃石在獲得了第二好名次的時候卻放棄了天大的好處呢？」
「將一切都貢獻給張楚嵐，這其中的疑惑始終不能解開，四你點子多認為有哪些可能」。
徐四一看徐三的話語轉到黃石就沒有了興趣，隨便的說到：「很簡單啊，他就一個鄉下窮小子，怎麼可能懂得天師的分量，而且對於他來說第二和第一有區別嗎？世界上的異人已經知曉了黃石這個名字，他獲得了名聲」。
「至於將一切推給張楚嵐，應該完全是給我們兩的面子，不然呢？那小子進城也是因為你的名片，而且來到城裡面也是第一時間找我們，巴結我們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哎，我就不喜歡你的辦公室，一點酒味都沒有，那茶都淡出鳥來了」，徐四說完離開了徐三的辦公室。
黃石站在還沒開始營業的酒吧門前也不怎麼想進去，因為進去也是躺在裡面，還不如回自己的房間躺著舒服，黃石在沙發上輾轉反側。
對於黃石一些重要的回憶丟失了，而且還是毫不知情的情況，如果不是這次見到那些被殺死的全性可能還不會觸發，等到以後觸發的時候黃石就有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雖然黃石也清楚大概了是不可能回去了，但是怎麼不可能留個念想。
而且比較重要的熟知劇情和先知的身份失去了，這才是最要命的，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知道和不知道是兩碼事，而且有些人的性格不是那麼好分辨出來的。
黃石決定回鄉下一趟，之前異人的事情也解決完了，而且徐三和徐四因為別的是轉移了目光沒有在意黃石今天早上的虛弱表現，黃石也有很多問題要問李老頭，更重要的事黃石是真的對這兩個人產生了親情。
他們兩人才是黃石在這一人之下世界的根，和火邢打了個招呼就匆匆的出城了，和來時一樣，黃石想要搭車都沒人願意去，黃石只能一邊走一邊看有沒有什麼順路的。
酒吧那邊因為昨天的事情還不明顯，但是黃石已經露過面而且施展了雷霆手段，雖然黃石今天晚上沒有來巡場，也算平靜。
想當初黃石從小山村出來和現在回小山村的心態完全不一樣，有對比才會有差距，黃石雖然在小山村混的慘，但是無憂，是的黃石之前雖然每天都是在山上挨打，但那時跟著李老頭學法術，帶勁得很。
但是黃石學成以後才發現，自己學的東西很有問題，李老頭越發的神秘，要知道黃石只是學了短短的兩年，哪怕開掛就能趕上那些異人中的翹楚？
可能在別人眼裡覺得黃石一身的本事很正常，但是知道的越多黃石就越發的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的疏離感，因為有些東西很熟悉有些很陌生，這讓黃石非常沒有安全感，只有小山村才能安撫黃石。
這麼多年了，外面的城市變化那麼大，這破爛小山村依舊是這個鳥樣，母不嫌兒丑，狗不嫌家窮，雖然土但是很樸實。
回到山裡，黃石吸收著新鮮的空氣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黃石走到熟悉的燃燒爐前看著依舊沒有開工的爐子也很好奇，至於李老頭不在黃石早就習慣了，反正過一會李老頭就會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
村里啥都沒有，哪怕是信號也只有一格，有的時候還信號全無，黃石只能就地盤坐等待天黑，等待李老頭的到來。
正如黃石的經驗，李老頭從陰影處現身，習慣性的從黃石的背後偷襲。
「痛啊」，黃石不爽的看著身後的李老頭喊道。
「小兔崽子，怎麼不在城裡享清福跑回來幹什麼，在外面被欺負了就跑回家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李老頭那張充滿褶皺的臉雖然說這狠話但是臉上的笑意卻藏不住。
「跟你說了，你這臉笑起來會嚇哭小朋友的」，反正李老頭不會在意這種話，黃石也不在乎，這也算的上黃石和李老頭交流感情的正常方式。
「黃老闆呢？他回來了嗎？」黃石拍拍屁股的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早就回來啦，而且有不少關於你的事情他也和我說了，不得不說你很給我這個老頭子長臉，雖然我李老頭不如那些大門大派，但是他王家的娃是娃我李老頭的徒弟就不是寶貝了」。
李老頭，不屑的說到，還拿起桌子上的大水壺，示意黃石去給他打酒。
黃石眼神一亮，上前問道：「難道山人自有妙計？」
「別跟我拽那些我聽不懂的話，我是真不知道你在監獄都學了些啥，怎麼回來以後性子變了，說話老是古里古怪的」，李老頭又是一個手刀砍在黃石的腦袋上。
「哪什麼王家，我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們拿我也沒什麼辦法，我趕屍一脈就不曾怕過那家大勢力，而且你小子在什麼山上說的一句話很對我的胃口」。
「人哪有不死的，咱們幹的就是這種事，他們不死咱們怎麼幫他們，嘿嘿嘿」。
李老頭的笑聲有些驚悚，可能是老了的原因，哪怕是相處了也會起雞皮疙瘩。
「趕屍嘛？沒有屍體趕當什麼趕屍人，送葬者這個名字我就很喜歡很符合我們，李老頭對於趕屍完全沒有什麼覺得不好的地方，反而認為這是一種很正常的想法，趕屍人就是這麼豪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