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迫進行的世界穿越
史凱利格群島的宴會跟辛特拉的宴會風格有些,史凱利格群島的宴會明顯粗獷了許多,但兩個國家的貴族都是能在宴會上抽刀子砍人的貨色,實際上相差不大。
史凱利格群島使用的是史凱利格語(Skellige dialect),又被稱為「群島語」,是通過「上古語」演變而來的。對於費恩來說這並不是聽不懂,但就像一個南方人去了北方聽一口大碴子味的普通話一樣,感覺有些奇怪而已。
而那些粗獷過頭史凱利格人喝多了居然還拿著牛角杯想給他灌蜜酒,不過幸好被恩希爾攔了下來。
說實話,費恩對於恩希爾感情還有有些複雜的,畢竟是親生父親,但是帕薇塔的死恩希爾肯定要占一大部分責任,之後對於希瑞拉的抓捕以及希瑞拉所遭受的苦難與,也有很大一部分要歸結於他。
「費恩,怎麼了。」恩希爾看這那個明顯異常的兒子,而費恩趕緊裝出笑容。
「父親,你能幫我拿些魚肉麼?史凱利格的烹飪手法還是很有特點的,伊斯特從來沒有給我吃過呢。」
「當然可以。」恩希爾笑了笑。其實在恩希爾看來這個聰慧的兒子可以說是最為合適的繼承人了,至於尖耳朵,根本不是問題,莫薩克斯已經承認了費恩的聰慧,接下來只需要好好教導。
「瑞那魯格!瑞那魯格!瑞那魯格!」宴會上一群人大聲喧譁。原來是克拉茨·安·克萊特在於他看不順眼的瘋子盧戈拼酒。
「德拉蒙家族(Clan Drummond)與克萊特家族總是鬧得很不愉快。」恩希爾有些嫌惡地說道,「德拉蒙家族就和他們的祖先莫朵夫一樣,自命不凡卻沒什麼大本事。他們很早就放棄了烏德維克島,來到了更為富裕的大史凱利格島,並且在南部紮根。」
恩希爾不遺餘力的向著幼兒灌輸知識,「他們在邊界上以柵欄為標記,把大史凱利格島一分為二,標明了德拉蒙與奎特家族的領土邊界,但兩個家族關於領土的爭論卻從來沒有得到真正解決,瘋子盧戈不認同這種邊界,他認為德拉蒙家族的領土範圍包括整個大史凱利格島。」
費恩撇了眼旁邊大聲歡呼的母女,「瘋子盧戈為什麼這麼做?德拉蒙家族並沒有克萊特家族那麼強大,那麼是什麼支撐他挑釁克萊特家族?是貪婪麼?父親。」
「是的,我的孩子,我想你會記住其中的道理。」恩希爾點了點頭,「瘋子盧戈的不自量力很快就會吃到苦頭。」
「那父親記住了麼。」
恩希爾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下,他瞥了眼自己那正在吃著烤魚的兒子,「已經我記住了。」但後半句他在心裡說的,「但是不是現在。」
「我想我並不會以貪婪為恥。」費恩咽下魚肉之後說道:「有自知之明的貪婪並不令人厭惡。」
「我也不會。」
簡短的談話之後恩希爾對於這個兒子更加的滿意,甚至經常跟帕薇塔誇讚他的聰慧。
而在度假期間,費恩很少跑出門跟希瑞拉和史凱利格的孩子去撈魚,逛花園,他認為這些行為都是浪費時間。
他有時候跟著島上的德魯伊一起學習製作藥劑,進入德魯伊之環之中學習(德魯伊們在森林裡面居住和修行,這些德魯伊的群聚處,被稱為德魯伊之環),學習並且理解法術的過程讓費恩對於【萬法之書】的內容不斷的深入,直接讓費恩的法師等級達到了三級,可以學習並且運用二環法術了。
所有人所有的計劃都在按著目標實施,至少每個人都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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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盒子?」
「是的,父親,這個東西合適的時候就會打開,所以還請隨身攜帶,即使打開了也自己一個人看就好了,這可是我做的第一件魔法物品。」這其實是費恩用秘法鎖鎖住的小盒子,作為行動失敗之後的後手,這裡面寫著威戈佛特茲的目的,他相信如果恩希爾知道了這些事情,就會榨乾威戈佛特茲的剩餘價值然後讓他去死。同時這也是為卡蘭瑟求情——放過辛特拉王國,恩希爾能做到,只要他承認自己是辛特拉王國的駙馬就行。
「好吧,小術士,謝謝你的驚喜。」恩希爾收下了禮物,他並沒有在意。
之後費恩找到了在滑冰的希瑞拉,「嘿,希瑞菈!」
「嘿!費恩!」希瑞拉急匆匆的滑了過來,「哈爾瑪說要跟我比賽滑冰!我不能輸給他!」
「哈爾瑪麼,這個熊孩子。」費恩搖搖頭,牽起希瑞拉的手就要走,「別玩了,跟我來。」希瑞拉十分信任作為自己外置大腦的費恩,趕緊脫下滑冰鞋跟了過來。
「我們去哪?」
「我的書房。」
「克拉茨叔叔給你的那個?」
「對啊。」
「我還以為是在船上的。」
「那太遠了,你會被半路跑出來的維爾卡人抓去吃掉的。」費恩一邊和希瑞拉逗樂子一邊往書房走去。維爾卡人是史凱利格群島上的邪教徒,以血腥的祭祀聞名,這是一群狂戰士,他們在怒氣高漲時,會變身成為一頭完全受到鮮血渴望控制的熊。
幸運的是書房與滑雪場不是很遠,能夠看到滑雪場,可能克拉茨希望讓費恩多參加些運動,可是被費恩以「我才四歲」的藉口無情拒絕,只是讓人做了個滑雪板,並聲稱這是項新運動,自己正在開發。
「給你,希瑞菈。」
「這是什麼?一個小盒子?」
「這個東西要在合適的時候,用一段密語才能打開。」
「什麼是合適的時候?」
「你會知道的,到時候把盒子給我們的女王。」
希瑞拉拿出了珍藏的腦子,「這是給外祖母的驚喜?」
費恩只好點頭「是的是的,一定要記住,合適的時候交給外祖母。」
這個盒子也是失敗之後的後手,費恩甚至算計到了自己死亡之後的結果,如果計劃成功,他自然會收回盒子。盒子裡寫的是關於恩希爾的真實身份,以及提醒卡蘭瑟小心尼弗迦德,還有讓希瑞拉跟著白狼傑洛特的建議。但具體會不會實施就不清楚了,卡蘭瑟雖然太過強硬,但卻也不是聽不進建議。
「我記住了!」
「拿去你的房間收好,不要給別人看到,不要和哈爾瑪炫耀,記住了嗎?」
新手三級通才法師準備好了一切,包括法術捲軸,「我都準備好了,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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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氣不是很好。
「多尼,今天不適合出海。」克拉茨努力勸道。
恩希爾用一副很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沒關係的,克拉茨,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克拉茨皺了皺眉,懷疑當初選親宴上應該更加強硬一些,或者應該直接把多尼砍死,才能不讓這個傻子得逞。
「帕薇塔,去把孩子們帶過來吧。」帕薇塔雖然也覺得有些不對,但是還是先答應了下來。等恩希爾走遠了,帕薇塔悄悄地對克拉茨說:「我覺得今天多尼不對勁,先讓兩個孩子留在這吧。」
克拉茨趕緊點頭答應,他帶著希瑞拉和費恩往回走,把兩人安排在一個房間之後關上了厚重的木門,並且安排兩名拿著斧頭的守衛看好大門。
費恩期初還安安靜靜地坐了一會,但他還是趁著希瑞拉不注意釋放了「幻象之力」這個法術。這個法術可以製造一個幻象,並能產生合理化的互動,雖然只有一分鐘,但是足夠費恩順利脫身執行計劃。
他的目標是追上帕薇塔。
費恩按照之前就踩過的點,從窗戶跳了出去,他拿出滑雪板,踩在板子上,用粘連術把靴子和滑雪板連在一起,他抽出捲軸,撕開之後就掀起一場狂風,推動著他在雪坡上快速滑行。但他忘記了一件事,就是自己的體重,費恩感到腳底虛浮,就如同踩自行車下坡的時候速度過快的時候,產生的那種漂浮感一般——如果在這裡摔倒了,他不確定會不會磕到那些被雪掩蓋的小石子之類的東西,對於一個四歲的孩童來說,這是足夠致命的危險。
他只能俯下身,憑藉算不上多重的體重壓低重心,保持平衡,幾乎毫無重量的稚子踩著滑雪板,乘著風與雪,沿著山脊,向著港口衝刺。費恩在這法術效果的一分鐘裡不斷調整著自身與滑雪板的平衡。
就在費恩堅持的這一分鐘裡,他終於看到掛著藍色底與黃色獅子的辛特蘭旗幟的船隻,這艘船就是載著辛特拉公主一家來時的那一艘,找到目標的費恩趕緊用黑色的小斗篷把自己包裹起來跟著搬運工混進了船艙當中。
一分鐘之後,希瑞拉終於發現房間裡的費恩不見了,剛剛跟自己說話的是幻象——「費恩又戲弄我,等他回來我就不理他!」
菜鳥法師在貨倉里打了個噴嚏。
按照費恩的計劃,最理想的結局是救下帕薇塔,接下來不論是辛特蘭大屠殺或者對於希瑞拉的追捕都能減少很大一部分。不知道過了多久,費恩感覺一陣搖晃,船開了——這裡距離塞德納深淵並不是很遠,他要趕緊行動了。等他返回之前的房間時已經是黃昏了,在這個位置可以聽到附近房間的聲音以及木質船隻承受壓力時發出的吱呀聲,費恩聽到了意外之中的爭吵聲。或許是因為恩希爾認為自己勝券在握了,他的聲音遠比在辛特拉宮廷的時候高得多。
「他們是辛特拉的孩子,必須留在辛特拉!」
「帕薇塔,只要孩子們跟我去尼弗迦德,都會有繼承權的,費恩繼承尼弗迦德,希瑞拉繼承辛特拉,這不好麼?」
「那……那卡蘭瑟怎麼辦?」帕薇塔哭泣著說到。
「……」
「你要殺死她麼?」
「我必須,最少也要帶你走,帕薇塔,你是我的王后。」
「……」
之後便是一陣開關門的聲音以及漸漸隱沒的哭泣聲,費恩安安靜靜的等了一陣。
「是時候了。」他釋放了個寂靜門戶之類的戲法,安靜無聲的走在通道上,宛如幽靈一般打開門窗,檢查著附近的房間之後,這才進入帕薇塔所在的房間,釋放敲擊術打開房門,
「帕薇塔,媽媽,我來了。」
費恩輕手輕腳地靠近側躺在床上的女人,「帕薇塔,這是睡著了麼?」
他輕輕用手觸碰著母親。
「不對」,他感覺一陣恐慌,他用手掌輕輕觸摸著女人的身體,「溫度好低,難道……」
費恩趕緊把帕薇塔臉上的金色髮絲拂起,只看到蒼白的面孔,驚恐的面容以及紫色的嘴唇。
他感覺全身發冷。
「不是海難麼,為什麼會中毒?!」他看著帕薇塔的屍體,感覺這是嘲弄,把他擁【萬法之書】,擁有「先知」的原著劇情的驕傲感踩得支離破碎,就是命運在嘲笑他的無力與軟弱。
看吧,即使你再強大,你也逃不開這個世界的命運!費恩幾乎能夠聽到黑暗中那由遠及近地嘲笑聲,他感覺自己的口鼻仿佛進了水,如同沉浸在海里一般,巨大的壓力甚至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甚至開始恐懼那雙看不見、撥弄著命運的大手。
「是誰,到底是誰!」船隻的晃動慢慢增大,海風從窗戶里涌了進來,房間裡都聽得見風的呼嘯聲,他無助地四處張望,「是恩希爾乾的?不,不太可能,還是有感情的,那到底是誰,難道是威戈佛特茲?」
費恩感到手腳冰涼。
「為什麼會這樣!」他記不起自己是怎麼出房間的,他慢慢走在通道上,但沒有人發現他,他的附近沒有一個人。
應該在甲板上開始往另外一艘船撤離了吧,費恩心灰意冷地想著。
但這個時候他看到一個人影。
「威戈佛特茲?是你做的麼?」費恩反應過來,迅速放空思想,他想著昆特牌的畫面,以此來對抗術士的讀心術。費恩一邊緩緩後退,他可沒有忘記這個術士可以只用就鐵棍敲斷狩魔獵人的腿。
「做了什麼?我可是奉陛下的命令來接王后的啊,只是因為風暴太過強大,王后不幸遇難了而已。」男術士慢慢逼近著費恩。
費曼機械地,緩緩握住捲軸袋子裡的一根捲軸,「果然是你,你的目標還是上古之血麼?」
「勞煩殿下對我如此關心,殿下似乎對我很是了解,還是我帶殿下回去之後好好問問吧」威戈佛特茲手裡做著「化器封形術」的手勢一邊向著費恩靠近,「利維亞的傑洛特,這可是名人。」
「術士,你以為我不會讀心術麼?」費恩雙眼無神的抬起頭,用起了即使在夢中也不斷模擬的魔法攻擊序列。他指向了男術士——人類定身術!
威戈佛特茲突然感到肉體的麻痹,隨後又是一指,魔法飛彈!
四顆奧術能量球劃著名弧線將術士被擊飛了出去,等他爬起身來的時候,男孩的手指再次指著術士,灼熱射線已經瞄準了他。
男術士撐起了護盾阻擋著高溫,慢慢一步步靠近法師,他大聲嘲弄著費恩,「沒有王后的公主與王子,自然不會比野狗好到哪裡去。」
但費恩仍然面無表情,抽出了最後一張捲軸,蛛網術的蛛網憑空從天而降包裹住威戈佛特茲,殘餘的火星一下子點燃了蛛網,而未點燃的那些則在地上拖著術士的腳步。威戈佛特茲原本只需要面對一個方向的防禦現在需要360度環繞了,已經釋放了一個強大的、暴風雨法術的威戈佛特茲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暴風雨讓船隻大幅度傾斜,海浪從各個地方灌了進來,兩人摔倒在通道的牆壁上,劇痛直接打斷了費恩的專注狀態,灼熱射線一下子消失了,點燃的蛛網也被些許海水熄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威戈佛特茲大笑著緩步退到海水浸沒的地方,「殿下,你還沒學傳送術吧,唯一能夠逃出這艘船的通道在我身後,而我手中的魔法,就是你活命的機會。」
術士再次構建化器封形術的手勢。
「我很生氣,威戈佛特茲。」費恩拿出法術書,他站在由譚森浮碟術構建的力場上遠離了湧進來的海水。新手法師指了指威戈佛特茲,粉碎音波以術士為中心點的半徑10英尺的距離內,木頭,石頭,金屬等到都在音波破碎,威戈佛特茲那根鐵法杖也只剩下短短的杖頭了。
頭痛!構建法術需要足夠的精神力,但費恩明顯已經到了極限。他咬了咬牙,開始壓榨自身血脈中的力量——強化屬性:鷹之威儀。
他感到血液在沸騰——匕首之雲,力場的刀刃切開術士的皮膚與肌肉,被海水浸漬之後痛得大叫,英俊的臉也開始扭曲,眼淚開始流出,這時候費恩化為白霧,轉瞬之間出現在了通道入口處。
費恩的血液開始從鼻孔中流出,他拿出一枚鑽石,這枚鑽石原本是在一個首飾上的,是他的外祖母,辛特拉女王卡蘭瑟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而如今這枚鑽石卻被他撬了下來當做施法材料,「威戈佛特茲,這是為了未來你所犯下的罪」。
多彩球:寒冷——男童又一次榨取血脈的力量,還是被擋在護盾外,由冰屬性組成的魔法球體只凝結了以小片海水,「威戈佛特茲,現在是我站在出口了,現在,讓我們不死不休。」
男童眼前發黑,但是仍然直愣愣地看著術士。此時術士也發現了費恩狀況不是很好,放棄了使用護盾,拖著錘子般的杖頭走了過來。
「這是最後了,還差一點,還差一點。」血液還是不停地湧出,威戈佛特茲揮舞著杖頭沖了上來。
「再一點,再一點!」費恩的眼睛發出青色與紫色交織的光線,手指夾著一塊深棕色的鞣製過的皮革,法師護甲釋放,他感覺身體變得輕盈,以微小的擦傷為代價躲過了第一次攻擊,但是緊接而來的是第二次攻擊,鐵杖不斷靠近,費恩的眼睛和鼻孔里流出了血,青色與紫色的光在眼中散發。
「啊!!!!!!!!」費恩強忍著血管的劇痛,大吼著,將身上最後的武器——一把切割草藥的銀色匕首用力捅進威哥佛特茲的手臂。突然間,青色的雷光從海面升起劈散了暴風雨與船隻,又帶著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灼燒海水,劇烈的爆炸將海面蒸發出一個凹坑,隨後巨量的海水涌了進來,形成一個湍急的漩渦。
希瑞拉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跑到窗前看著一閃而過的白色光柱。
「咳咳!」威戈佛特茲撐著最後的護盾,從船隻殘骸的木板上爬起。因為不是直接面對雷暴,所以他還是可以撐得下去,只是脊背上巨大的焦痕顯示著這一切並不容易。
一切都消失了,坐在遠處的船上的恩希爾看著海面上燃燒的,明白自己的妻子已經無法生還了,他看著海面喃喃自語:「我的帕微塔死去的時候,天空為她哭泣,我不會讓天空為我哭泣。」。
咔嚓,某個貼身小盒子發出聲響,恩希爾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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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彗星帶著青白色的光芒通過某顆星球,熱愛魔法少女的、鬚髮皆張如同獅子一般的老人頗為好奇,他起身,將彗星上身上纏繞著空間與時間力量的稚子摘了下來。
「你是誰?」老人問道。
滿臉淚痕稚子的表情有些奇怪,他說了幾句話,但是老人卻聽不懂。於是稚子無奈打開了法術書——通曉語言。他磕磕絆絆地說道。
「我叫費恩維迪恩·菲歐娜·伊倫·雷安倫,請問老先生你是?」
「我啊?」留著絡腮鬍,頭髮像獅子一樣的老人回答道:「我叫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很多人都叫我『寶石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