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曾經被認為必定會驚艷璀璨一個時代的少年。
為了她。
心甘情願的收斂鋒芒，儼然成為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這是愛的多麼深沉？
比比東不敢去想。
只是當她如今在看著秦川那張冷峻到漠然的臉時，心底卻忍不住的瘋狂抽痛。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種。
唾手可得時不懂珍惜。
只有在即將失去時才恍然當初的來之不易。
「你說你沒有對不起我？」
「可是，你在乎那個廢物，卻是遠遠超過我這個丈夫。」
「在一起十幾年來，你拒絕圓房。」
「我可以等你，也願意體諒，但你卻是在為了那個廢物守潔。」
「比比東。」
「你到底把我這個丈夫置於了什麼境地？」
「難道我秦川就這麼低賤？舔狗就該這麼被你這麼侮辱？」
說道最後，秦川終於再難控制情緒，幾乎是低吼了出來。
比比東嬌軀瑟瑟震動。
她抬頭，看著秦川重新恢復平靜的臉，心裡的惶恐與愧疚也無法抑制。
她從未想過。
秦川內心中竟也有這麼多的委屈。
她做事向來隨性，教皇做久了，也變得從不會去考慮他人想法。
只要自己覺得能行。
只要她自己腦袋一熱。
就可以去做，從不考慮任何人。
也從未考慮過自己的另一層身份，秦川妻子的身份。
亦或者說。
不是從沒有考慮過。
而是她從沒有在乎過這個身份。
畢竟，舔狗嘛。
誰會在乎？
「也罷，你也別再說其他的了，離婚吧。」
秦川甩了甩衣袖。
那動作，就像是要甩掉黏著的狗屎，
「咱們成婚十餘年，也算是相敬如賓，大家就好聚好散吧。」
「你還是做你高高在上的武魂殿教皇。」
「至於我，今日之後，就會脫離武魂殿，從此我們互不相欠。」
話落。
秦川徑直走出教皇殿。
身後比比東不甘心的怒吼，
「秦川，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秦川不答，不置可否，直接離去。
有句話他一直沒說。
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途中，他與正匆忙趕路的菊斗羅月關擦肩而過。
菊斗羅月關連忙屈腰，
「大長老。」
「嗯。」
秦川若有所思，淡淡回應。
菊斗羅也不以為意，畢竟秦川平日裡性格本就孤傲。
與秦川擦肩而過，菊斗羅月關腳步匆忙，很快就行至教皇殿外。
「回稟教皇。」
菊斗羅月關深吸口氣，沒由來的感到緊張。
「滾！」
倏地。
教皇殿內傳來歇斯底里的聲音。
菊斗羅月關噤若寒蟬，再不敢多言一句，慌里忙張的轉身就走。
他走後，也不知過去多久時間。
教皇殿內才有人走出，比比東長袍整齊，九曲流雲冠一絲不苟。
但整個人卻狀態萎靡，失魂落魄。
她看著天空。
天空上色彩湛藍，雲捲雲舒，美輪美奐。
只有她的心空蕩蕩的，仿若黯淡。
無星光，無暖月，再無晴川照東兒。
……
從教皇殿離開後，秦川並未回去他與比比東的寢宮。
而是徑直去了斗羅殿的方向。
斗羅殿高大巍峨，古樸肅穆，位於武魂山的絕巔處。
這代表著斗羅殿的至高地位！
同樣，也是因為斗羅殿，武魂城才之所以會成為大陸魂師的心中聖地。
然而所有人都只知道斗羅殿。
卻罕有人知，斗羅殿外的不遠處，還有著一座孤零零的平矮小屋。
這座小屋，準確來說才是秦川的家，並非位於教皇殿後的冰冷寢宮。
在與比比東成婚前的很多年裡，他一直都是住在這裡的。
至於他為何有資格住在這裡，就不得不從秦川的身世說起。
秦川是個孤兒。
無父無母！
他被發現時，據說那日神光普照，他還在襁褓中，沐浴神光從天而降。
千道流稱他為神之子。
欣喜若狂。
因此他雖然時千尋疾的學生，但實則教導他的人，一直都是隱於斗羅殿內的千道流。
【註：千道流身份之一，斗羅殿殿主，因此有資格居住在斗羅殿。】
「嚯，真是好重的灰塵。」
推開房門，一股伴隨著潮濕腐臭氣息的灰塵就迎面而來。
秦川魂力迅速震動。
這才沒有被灰塵沾染到。
「今晚就先在這將就一宿吧。」
他喃喃自語著，不斷震盪魂力，迅速清潔著房間。
他跟比比東鬧成那樣，自然是再不可能回去了。
索性平日裡，他們兩人即使同房而眠，也並未有過夫妻之實。
本就是同床異夢。
如今分開自然也不會感到任何不適。
拂去灰塵，已經入夜。
星辰伴著月輝灑落，秦川卻久久難以入眠。
他一個縱身，騰躍到小屋房頂。
雙手枕於腦後躺了下來，看著滿天點點星光，不由再次想起這十幾年來的點滴。
「真是不值啊。」
他慨然長嘆，
「舔狗真是不得好死，活該被綠。」
突然，秦川又霍然坐了起來，面色冷冽咬牙切齒，
「不行。」
「老子被人綠了，就算是老子主動離婚，也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老子要讓那廢物付出代價。」
他心中已然動了殺機。
穿越斗羅大陸，他其實對反派團唐三一行人並不怎麼敵視。
畢竟從目前看來。
他跟反派團是沒有什麼明面上衝突的。
他也有十足的信心。
只要自己在，唐三等人翻不起什麼風浪，因此也一直不甚在意。
可沒想到，原著主線的車軲轆依舊還是碾在他的臉上。
真是，已有了取死之道！
……
與此同時。
斗羅殿。
高大肅穆的斗羅殿前，頭髮被一絲不苟梳理著的灰衣老人身形挺拔。
在扶欄眺望。
也不知到底在注視著什麼。
「大供奉，已經得到消息了，教皇殿內今日的確發生過激烈爭吵。」
六供奉千鈞斗羅在灰衣老人身後平靜說道。
而聽千鈞斗羅的話中含義。
眼前這灰衣老者，竟就是號稱天空無敵的巔峰斗羅千道流。
同樣，也是秦川實際上的老師。
「是大長老跟教皇在爭吵吧？」
千道流眼神深邃。
「嗯。」
千鈞斗羅點頭，
「大長老秦川好像向教皇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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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