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渣男是人
次日。
陽光明媚。
光線透過窗簾，斑駁的光點照在林余的身上。
屋內空調嗡嗡的響，也敵不過林余的呼嚕聲。
手機里音樂響起！
「轉身離開，分手說不出來.海鳥跟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
林余閉著眼，勾到了手機，糟糕！
瞬間清醒。
如果不是醉酒，多年的搬磚人是不可能起的晚的。
洗漱，吃早餐，開車駛向公司。
來到辦公桌前，整理要簽字確認的文件。
慧慧姐，端過來已經泡好的茶水。
低頭湊近林余的耳旁，伸手撫摸著林余的手。
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領導，聽說要裁員，你不活動活動，搞個名額？賠償金可不少哦！」
飛了一個媚眼，撩完就撤！
「哎我去！」
一早上就撩。
有機會一定要撩回來。
沒心思再想慧慧姐的媚眼，找自己領導，製造部部長。
得到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確定了慧慧姐的消息是準確的。
這群大姐，在這種事情上，真是法力無邊。
壞消息是部里科長級一共四個名額，但是部里科長就十幾個人。
縣官不如現管，找自己領導准沒錯。
中層領導對應自己的直屬領導，一定要體現自己的態度，能力次要！
掏出電話，微信約自己的領導。
今天晚上天然居晚飯安排，下一站英妮皇宮或者水榭薇庭。
領導就是領導，秒回『OK！』
簽簽字，喝喝水，撩完姐姐，撩妹妹，下班！
美好的一天從下班開始——打工人。
在部長老司機的帶領下，就沒有玩不明白的。
天然居，帳單八千八百塊，一口血。
勾欄聽個曲，姑娘們請了四個，酒水，瓜果、小吃。
帳單一萬一千八百塊，第二口血。
加上兩個女生要陪領導外出旅遊的費用。
林余在部長急切的眼神催促下，閃人！
領導報以孺子可教的笑容點點頭，然後與小姐姐們打車離開。
林余心想此事應該穩了。
保險起見，又買了兩條九五之尊放進包里。
回酒店。
洗漱後，呆呆著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起身活動了下身體，抽了支煙，躺下。
第二天。
剛到公司，就被領導打電話叫走了，林余把煙揣在懷裡走進領導辦公室。
五分鐘後，林余面帶喜色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慧慧姐一臉求知的看著自己，大眼睛眨呀眨，能把冰雪融化。
林余看了下左右沒人，伸手抓了下慧慧姐肥膩的翹臀。
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
對其說：「咱們科有四個名額，你自己看著辦，部長那裡我說好了，到時候你報上就行」
慧慧姐此時的顏若桃李，媚眼飛的林余直想跑，膩聲說道：「謝謝領導！」
「光用嘴謝啊，沒誠意！」
「領導，光用嘴還不行嗎？還想要哪裡嘛！」
假裝驚訝，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小嘴微張著，說罷，舌頭還舔了下嘴唇。
林余頓時遭不住，急忙說：「我和伱說正經的，你別開車！」
鵝呵呵呵……
林余果斷閃人，吸菸室戴斯。
工作久了，漂亮的大姐姐，調戲男領導，時常有之，遭不住的通常是男領導。
下午人事打電話招見，說明了賠償金的計算方式，確認林余的工齡和賠償金額，簽字。
然後告知，明天來辦離職手續就可以了。
簽簽字，喝喝水，被姐姐撩，再去撩妹妹，打卡，下班。
開始打工人一天的生活。
給宋國峰打了電話，內容就是，先啤酒小燒烤，然後勾欄聽曲。
宋國峰高興的赴約，原因是，林余全款。
這次不能去上回的地方，林余覺得自己和宋國峰都配不上那裡的小姐姐。
錦城燒烤。
一個工業區附近的蒼蠅館，三十年的燒烤史，味道經得起考驗。
二人開啟擼串大業。
宋國峰再時不時的魔法攻擊一下林余，林余喝的更起勁了！
「你還不如渣男，起碼渣男是人，舔狗只能是狗！」
「你特麼的！」
林余抓起酒瓶對瓶吹。
夜裡。
唯一讓林余高興的就是，小姐姐說宋國峰的那句話。
「大哥，喝點酒吧，絲襪都勾絲了」
終於讓林余發出了鵝笑。
安睡！
再次醒來時，就要對工作十年的地方說再見。
十年。
那是由學校的懵懂和讀懂社會法則的十年，是每個人青春終結的十年。
是普通人付出代價才能學明白社會法則的十年。
來到公司。
收拾個人物品，拿離職單去人事和財務及本部領導簽字，手續完畢。
跟科內同事道別。
照相留念，相片發在微信群里。
林余向大家鞠躬，感謝工作中的配合，走下樓，準備離開了。
慧慧姐，不知什麼時候在停車場等待，手裡拿著黑色袋子，林余估計是煙。
林余向她走過去，把東西放進車裡。
轉身伸開雙臂擁抱了下慧慧姐，拍打著她的後背。
慧慧姐淚水盈盈的說：「領導，保重！」
林余也對她說：「生活和工作，都好好的」
說罷，發動汽車，對她揮揮手，說再見。
來到門崗，檢查完後，轉頭看了看公司。
除了對公司的感恩還有對青春的緬懷。
內心有些沉重，但是有些事還需要辦，不然內心不平靜。
給歐陽娜娜發微信要了王毓的電話。
於是撥通了王毓的電話。
聽著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王毓，我林余，見個面吧。」
王毓先嗤笑了一聲。
「地點在華中街，半島咖啡。」
沒等林余回復，掛了電話。
林余開車往華中街方向走。
來到半島咖啡。
發現王毓已經在靠窗邊的卡座坐著了。
要了杯拿鐵，在他旁邊坐了下去。
沉默了片刻。
林余低頭開口道：「我和沈嘉頤簽了離婚協議。」
王毓用勺子攪拌著咖啡。
「你早就應該離開她，就不應該結婚，你配不上她！」
「她不和我結婚，就沒有零花錢養活你！」
林余嘲諷地回懟道。
王毓瞪了林餘一眼，蔑視的轉回頭，繼續攪拌著咖啡。
「嗤！」
王毓恥笑著林余，愛情的蠢貨，無能的男人。
女人只能靠騙！傻叉！
「說點別的？」
王毓點點頭，應了，蔑視一笑。
「她一直在等你，我知道。」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但是你也配不上。我是傻逼，你就是垃圾中的戰鬥機，社會的敗類，人間的渣滓。」
王毓聞言粗重地喘息，面臨激怒的邊緣。
林余自顧自地說道。
「但是我還是羨慕你！可笑吧，一個社會四有五好青年，居然能羨慕你這種垃圾敗類，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啊，呵呵.」
王毓聞言笑了，「你就是土鱉，你能懂什麼叫女人心？」
王毓勾起嘴角。
「你們既然離婚了，那我教教你好了。女人是用來騙的，她們追求強者，習慣被領導，被衝動。你要學會掌控節奏，傷一傷，哄一哄，懂了嗎？這樣才能玩轉你喜歡的女人的心的，這方面你就是個垃圾。Tui！」
王毓鼻子一津，嫌棄地說道。
可能覺得自己在玩女人方面是大師級。
而且好為人師。
想了想又說道。
「像沈嘉頤這種段位的女人，根本不會喜歡老實人，她們只喜歡痞子，因為嘿嘿只有痞子才能勾起她們內心的欲望。一個女人心裡沒有你，睡一百年都沒有用。」
林余面如死灰地點點頭，伸手示意他繼續。
王毓停頓了一下，喝了口咖啡。
「當她這種女人想征服或者改造一個她認為是痞子的人，她就完了，就陷入了愛情的旋渦。自古之來的規律」
王毓仿佛贏得了戰鬥的勝利，在他和林余對沈嘉頤的爭奪上。
濤濤不絕地講了起來。
從他和沈嘉頤青梅竹馬講起。
林余傷心黯然地打斷了他的演講。
抬頭看了一眼王毓，「你真的愛她嗎？」
聞言，王毓內心掙扎了起來，他這半生愛的女人太多了。
心裡最愛的肯定不是沈嘉頤。
要不然早就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了。
起碼讓沈嘉頤早早看見希望。
林余補充了一句，「事到如今，不用欺騙我，我只想知道真相。」
王毓瞬間謹慎地思考了一圈，然後想了想。
「我愛她，但不是最愛，錢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我要讓我家重新振作起來。」
林余憤怒地說，「你個卑鄙小人，騙取一個女人的感情為手段，只為這個？」
王毓依舊恥笑地笑了一聲。
林余憤怒轉身而走。
坐進車裡，點上了煙。
打開手機。
用微信把剛才兩人的談話錄音發送給了頑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