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年少就知姐姐不好（一）
次日。
旭日升起。
金色的光線穿透薄薄的雲層，向西面鋪去。
村裡的公雞正報曉，時不時傳來幾聲旺財的叫聲，農村的節奏緩，極大的舒緩著人的神經。
林余晚間在一樓睡。
離廚房近，天色還沒亮母親就起來了。
時不時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
林余躺在被窩裡，聽著聲音，一瞬間忽然感覺很幸福，有一種愛叫做媽媽在給你做早飯。
林余感覺漲的疼，起身。
拉開邊邊看了一眼，哦豁！
不知是不是上輩子的積累，好像變的有些大，資本有點厚。
管他什麼原因，大就是了，這根棒槌！
心裡默念一句『收』，起床，放水去。
這時剛剛五點鐘，沈家母女還沒起。
林余湊到母親身邊，「媽，是你叫董姨來的？要做啥啊？」
姜鳳英眼神冷冷的看著林余，沒有好氣的說道：「養兒子就是造孽，給你找個媳婦，咋地，伱還不樂意！」
林余心說，那是我不樂意嗎，那是人瞧不上我，前世如果沒有老丈人助攻，還娶個屁的沈嘉頤，畢竟錢能通神。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人的眼光真准！
林余覺得自己就是過日子的好男人，沈嘉頤眼瞎，不是自己的損失。
好吧，也損失了十年，這是互相傷害吧.
蹲下來，燒著火，夏天的火光，格外烤。
抬頭看著炒菜的母親，思考著怎麼能說服母親。
別強扭，你會害死你兒子的！
「媽，以前地主家的小姐，有看上短工和長工的嗎？」，林余發出了靈魂一問。
姜鳳英嫌棄的瞅了林餘一眼，繼續炒菜。意思就是你懂個屁！
在母的眼裡，林余還是個小屁孩。
「媽，你們那個時代的上門女婿，在丈人家裡，會不會挨打，吃的能比狗好嗎？」，林余也不管母親發出的殺氣，繼續魔法攻擊。
姜鳳英那鏟子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翻炒，沒搭理狗兒子。
林余聽見鋼鏟與鐵鍋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節奏越來越快，聲音也大了起來。
林余看出母親雖不出聲，但是這些話還是入心了，要不然不會這麼炒菜。
林余發出靈魂之三問：「媽，以前的上門女婿，晚上睡地下，還是睡牛棚？」。
姜鳳英想著之前兩個問題，又問第三個問題。
天殺的，就像她要把林余推進火坑似的。
這個現在的她肯定不知道是她自己把兒子推進火坑的。
但是還是氣憤不已，兒子是媽媽的心頭肉，誰敢對自己的兒子這樣，她就敢跟誰拼命。
越想越氣，一腳踹向了林余的大胯，把狗兒子踹了一個腚蹲。
「哎呀，媽媽，你.干.啥？」林余賣萌的說道，配以無辜的表情。
姜鳳英頓時感覺不好了。
「給老娘正常點！」。
「哎，好的，媽」
林余低眉順眼的說道，乖巧如寵物。
林余繼而說道，「她的那個男朋友是真的，根本就沒反駁，而且人家從小一起長大，你能明白嗎？」
「那你想怎麼樣？」
姜鳳英有種錯覺，狗兒子最近總有脫離掌控的感覺。
進退有度，有種被套路的感覺。
「我說了，你可不准生氣，啊？…她家太有錢了，而且她的樣貌和才學都那麼出色，憑什麼能看上你兒子？…即便能的話，你兒子也把握不住的。我想勸勸你打消這個念頭。」
林余緩了口氣。
「換句話說，就沈家的條件，加上沈嘉頤自身的條件，衙門的高門大戶的公子…大富豪的公子，肯定趨之如騖。媽，社會是分三六九等的，咱家不富貴，但是溫飽體面都不差，我想和你商量商量，別強湊，行不？」
姜鳳英把菜盛起來，用個大點的盆，扣在上面，保溫。
「媽，說句話，行不行？」林余見母親沒搭理自己，又問了一遍。
「去給我摘兩個西紅柿回來！」
林余無奈的嘴一咧，母親能聽進去吧？
把西紅柿送給母親，林余來到院子裡幫父親扯網，有幾個破洞的地方，林父要補一下。
林余掏出煙，給父親遞了一支再給自己點上抽了起來。
林余看著此時，父親的臉上沒有上輩子那麼多的皺紋，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林正國，微微轉頭，收回望向遠處的目光。
看著林余說道：「沒看上那閨女啊？」
「不是，是我配不上人家。家勢、相貌、學歷我都比不上。如果結婚了，咱們兩個家庭所有人，都會被牽連著不開心的。最最關鍵的是她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穿開襠褲時就一起長大，一直到現在都沒斷，這個事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的。換誰也不會答應的是吧，爸？」。
林正國使勁抽了口煙，吐出。
「我兒長大了，爹老嘍！我同意你的觀點，等我說說你媽。」
「哎，好的，爸爸！」林正國後悔剛才夸狗兒子了，這孩子氣。
父子二人一起忙活著。
上輩子，林余沒珍惜，此刻的他，卻格外的認真，因為很快樂。
二樓林余的房間，沈嘉頤站陽台上看著院子裡忙活的林家父子，嘴角上翹，靈動的眼神，不知閃爍著什麼光彩。
沈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
「嘉頤，這麼出神，小伙子挺好吧？」
「嗯？媽你說什麼呢？我餓了，可以吃飯了嗎？」
「你姜姨早就做好了，等你呢，走吧」
飯桌上，早餐西紅柿雞蛋湯、牛肉包子、油炒蘿蔔乾、大碴子粥、煮雞蛋。
因起的早，或者重生對能量的需求。
或者變異，林余覺得自己快成飯桶了。
收拾完桌子，消食的時間，閒聊著。
家裡來客人，客人不主動提出告辭，主家是不會主動問的。
林余內心又嘆息，這還沒完了還？
林余決定今天跟老父親混，躲一哈！
見林正國準備出海的東西，林余緊跟其後。
不一會兒！
姜鳳英喊道：「小魚兒，回來！」
「哎，好的。」
林余嘴上回答的痛快，可心裡不痛快，又出什麼么蛾子？
動作也不慢，很快回到客廳，等候。
「嘉頤想要去趕海，你帶她跟著你爸，看看能撿點什麼好東西。」
「知道了！」
林余終於正視著沈嘉頤，牛仔短裙，不知名品牌白T恤，不知名手錶.
全都不適合出海。
「媽，你的太陽帽找一個，我初中的夏季校服找一套乾淨的。」
林余轉過來，對沈嘉頤說道：「姐姐，你得戴帽子，穿長袖，摘手錶，戴手套，要不然會曬黑、劃傷，帶運動鞋了嗎？」
沈嘉頤看著林余認真的表情，回道：「運動鞋在車裡，其它的都聽你安排。」
「嗯，我去給你找手套，然後出發。」
「媽，你的套袖來一副。」
董文華眼睛裡發出亮光，好豬啊，多體貼，安排合理。
就差說，趕快拱我家白菜啊。
林余
想多了吧您吶！
小魚兒絕不拱你家的鐵根白菜，愛誰拱誰拱。
不吹牛地說，連看你家白菜一眼都不想，甚至都挺煩的！
林余心裡想著什麼，別人不知道。
等沈嘉頤收拾好後，兩人就出發了。
林正國早已先出發了。
林余帶著沈嘉頤追隨著老爹的腳步。
林余走在前面，沈嘉頤落後一個身位。
在後面不住的看著少年版的林余，興許靠近海邊的村子，海風有點大，沈嘉頤的眸子有點紅，走在前面的林余不知道。
兩個人沉默著走著，林余既不過份熱情也不太冷漠。
沈嘉頤打破沉默，說：「林余，你錄取的學校是奉城大學嗎？什麼專業？」
「嗯，奉城大學，機械電子工程專業。」
沈嘉頤繼續問道：「去過奉城嗎？開學時我帶你？」
林余嘴上回道:「我已經和同學約好了一起走，謝謝！」
心裡卻鄙視，『誰沒去，還曾經待過四年』。
林余是不會主動與沈嘉頤交織在一起，果斷拒絕。
沈嘉頤沒想到他拒絕的如此果斷，並未惱。
「嗯，林余那邊地里長的什麼？」
指著玉米地說道。
「那是玉米，早上吃的粥就是它長出來的。」
隨後二人邊走，林余邊介紹能看到的農作物，對於生活在城市的沈嘉頤來說，聽的津津有味。
走了二十多分鐘，終於可以看到遠處的大海了。
大海啊……
全是水……
林余恨不得自己多長几條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