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她們回到驛館時,他就已經在了。
「娘可是有什麼事要與兒子說?」宋子凌看著沈婉問。
後者點點頭,坐在羅漢床上,看著他問:「今日,在宮門口將你姐姐帶走的男子,可是她的未婚夫?」
「是的,他約了姐姐去看燈會。」
「他為人如何?」
宋子凌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道:「正哥家境雖然貧寒,但為人踏實正直,是一個老實肯乾的人。」
「此人可風 流花 心?」
宋子凌笑道:「娘你看他的長相,也不是個風 流花 心的人呀。」
「呵呵,人不可貌相。你與我說說,他和你姐姐這親事,是怎麼定下的。」
宋子凌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沈婉聽後,深吸一口氣,頗為無語地看著宋子凌道:「你們家就沒一個長腦子的嗎?這麼明顯的算計都看不出來!」
算計,什麼算計?
誰在算計?
宋子凌兩眼懵逼。
沈婉看他那一臉懵的樣子,氣得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那徐正在算計你姐!」
「怎麼可能?」宋子凌還懵著呢。
「怎麼不可能?」沈婉原本以為,宋子凌是個聰明的,如今看來,他也是個傻的。
雲洛川幽幽道:「這世上的很多巧合,都是人為製造的。」
沈婉道:「你姐去廟裡上香,剛好徐正就去廟裡上香,還正好讓你姐姐聽到,他與人辯駁維護他。」
「接著,下山路上馬車出事,又正好被他遇見,這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
「再者,將軍府的馬車,都是有專人維護的,為何會突然壞了,致使馬兒受驚,馬車失控?」
「你們事後就沒有好好查查馬車嗎?」
宋子凌:「我、我們都以為是意外。」
「馬車是在下山的路上出的事故,護國寺是有會醫術的和尚,比起將人送回城中看大夫,折返回護國寺是不是更快?」
宋子凌點頭。
「可他卻抱著子玉,一路騎馬回城,他為的是什麼?」
「為的就是讓人看見,用流言蜚語,將你姐姐和他綁在一起!」
「你們怎麼就沒一個看明白的,還覺得他因為救人被帶累了名聲,導致說不上親事。就因為他不嫌棄你姐姐,就把二人的親事定了下來。」沈婉氣得拍桌子。
「這人,分明就是第二個周榆,還是更精於算計和做戲的周榆。」
宋子凌 :「……」
「這也是只娘你的推測。」
「不是推測。」沈婉看著宋子凌道,「你來驛館見我那日,我便在摘星樓的巷子裡,看到他與一個女子,行苟且之事。」
什麼!宋子凌瞳孔地震。
「那女子瞧著也不像是良家,你若不信我的話,大可派人跟蹤徐正,好好查查他。」在街上都忍不住,拉進巷子裡就親熱起來了,平時肯定也沒少找的,跟蹤個幾天應該就能看出來。
「我自然是信娘的,這事兒我會親自查的。」
說完,宋子凌便悄悄離開回了府。
亥時初,徐正便送宋子玉回了將軍府。
宋子凌聽說姐姐回來了,便換了一身黑色的錦衣出門。
「你要去哪兒?」南宮夭看著他問,才回來怎麼又要出去,還特地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裳,他這是要去幹啥?
「我很快就回來。」
南宮夭一把拉住他,「你這樣看著可不想去幹啥好事兒,你不說,我就不讓你去,要不然你就帶上我。」
她看不放心放他出去。
宋子凌皺眉看著她,過了一會兒說:「好,你跟我一起去。」
「那我也去換身衣裳。」南宮夭回屋換了一身黑色的勁裝。
二人運用輕功出了府,一路上飛檐走壁,很快就看到了徐正的馬車。
「我們為什麼要跟著徐正?」南宮夭也認出了趕馬車的人是徐正。
「跟著就是了,哪裡這麼多話。」
馬車路過徐正租住的小院時,並沒有停,而是一路向前,在巷尾的小院門口停下了。
徐正敲了門,很快就有人開了門,將徐正和馬車一起迎了進去。
巷子裡光線有些暗看不太清,但宋子凌也聽出了開門的人是個女人。
「死鬼,怎麼才來呀?」
「我這不是把那爛貨送回家就來了嗎?」
爛貨!
宋子凌拳頭緊了,徐正在外人面前,竟然是這樣稱呼阿姐的。
南宮夭瞪大了眼睛,這個狗男人,叫誰爛貨呢?
她一直就覺得徐正配不上子玉姐,對這人也喜歡不起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噁心的一個人。
院子裡的人關上門進了屋,南宮夭和宋子凌也悄無聲息地進了院子,蹲在了牆根下。
「嗚,啊……」屋內傳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南宮夭和宋子凌聽見這聲音,先是一怔,隨即滿臉通紅看向彼此。
視線交匯那一刻,都伸手捂住了對方的耳朵。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屋內的聲音就停了。
這麼快,看來這徐正不但噁心,還不太行啊!南宮夭一臉的嫌惡。
宋子凌雖然沒經歷過男女之事,對這些也不太懂,但是軍營里的弟兄們,總會講一些葷段子。
即便是不懂的他,也知道,徐正的時間太短了。
「可真是暢快,阿正,你真猛。」李寡婦靠在徐正懷裡嬌媚道。
南宮夭&宋子凌:這話你說得不虧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