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羞澀地笑了笑,「那怎麼好意思……」
趙剛紅著臉,連忙回道,「沒事,我一個男生,被罰站也沒有關係。」
但,女神不能被罰站。
「那,就先謝謝你了。」宋昭昭說完,轉身趴在書桌上,拿起筆就把趙剛的練習冊改成了她的名字。
改完名字沒多久,物理課代表來到了宋昭昭跟前,宋昭昭一點都不臉紅地將趙剛的作業交了上去。
到趙剛的時候,趙剛謊稱作業沒有帶。
物理課代表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作業記錄上記下了趙剛的名字,然後去收下一個同學的作業。
「害你被記名字,真是不好意思啊!」宋昭昭扭頭,唇角微勾,雙頰染紅,細聲細語地說道。
趙剛趕緊擺手,「沒事沒事,為你做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宋昭昭心裡輕呵了一聲,嘴上卻說,「放學我請你喝飲料!當是,謝謝你……」
趙剛立刻應了一聲好。
付出一份作業,贏得女神的好感,這波值了!
很快,物理課代表收作業就收到了盛晚這邊。
盛晚晚上不被允許用家裡的電燈,早上起來還要準備一家子的早飯,以至於她昨天雖然抄了謝沉練習冊上的題目,卻沒有時間完成。
謝沉眼角的餘光瞥見盛晚在急匆匆趕作業,眼神不由變得有些複雜。
昨天給盛晚補課,謝沉就發現了,盛晚不是不夠聰明,她只是沒有條件多寫多練。
物理老師是個老學究,不完成他的作業,在他的課上將會被要求站著上課!
盛晚又是個社恐,如果上課被罰站,怕是會當場社死!
盛晚也後知後覺地想到了這一點,正在埋頭玩命趕作業。
好在,昨天謝沉給她補習了一些薄弱的知識點,還教她舉一反三,這些作業,她做起來也沒有那麼困難。
就在盛晚急得不知所措的時候,謝沉站起身,攔住了物理課代表,「李爽,我有道題不是很懂,你來幫我看一下?」
一聽這話,李爽不由挑了挑眉,「還有你謝沉不懂的題目?那我可真得好好看一下!」
謝沉是學霸,各科都是第一。
每科的老師都想找他當課代表,為了不得罪任何一科的老師,謝沉就哪科的課代表都沒有當。
所以,班裡的各個課代表,其實明里暗裡都將謝沉當成自己比較的目標。
哪怕比謝沉多掌握一道題,他們都能在謝沉這裡找到些許的優越感。
謝沉也正是吃准了李爽這種心理,才當場瞎編了一道物理題給他做。
謝沉一邊佯裝跟李爽討論題目,一邊給盛晚打手勢,讓盛晚趕緊趕作業。
盛晚得到謝沉的信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腦子轉到了極限,終於在十分鐘內把題目做完了。
而另一邊,李爽眉頭卻是擰緊,「謝沉,你這哪裡來的題目?怎麼解不出答案?」
謝沉眨眨眼,「我忘了,可能是在哪個競賽題集上看到的。」
李爽本想繼續跟這道題較勁,但抬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還差三分鐘就要上課了。
各科老師要求上課之前,將作業交到辦公室。
他得先把作業交到辦公室,再來解謝沉給他的這道題。
「我的……」盛晚低著頭,不好意思地將作業本放在了謝沉練習冊上面。
李爽整理了一下作業,趕緊急匆匆地去交到老師辦公室。
謝沉跟盛晚的小動作,宋昭昭全都看在眼裡,當下,她便是恨恨地咬了咬牙,該死的謝沉,居然如此維護盛晚!
……
上午第三節課是物理課,上課之前,李爽去了一趟物理老師辦公室,將大家交上去的作業全都給搬了回來,分發下去。
看著大家都拿到了練習冊,獨獨沒有自己的,宋昭昭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著練習冊被發下去,物理老師板著臉說道,「這次沒有完成作業的人,站起來!」
在物理老師那殺人的目光下,趙剛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物理老師銳利的目光落在趙剛身上,眼神帶著審視,「趙剛,你確定你沒有完成作業?」
趙剛看了一眼前面有些緊張的宋昭昭,一時間熱血上頭,「是,我確定!」
趙剛的話剛落下,物理老師已經是將一本練習冊啪的一聲摔在了講桌上,「你沒有完成作業,這本練習冊是誰的?!」
「當我老糊塗了嗎?當了你們三年老師,連你們的字跡都認不出來?!」物理老師氣得臉色鐵青,「宋昭昭,站起來!」
宋昭昭人傻了。
她只想到了不交作業會被老師罰站,完全沒有想到,她跟趙剛的字跡完全不同……
「宋昭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物理老師毫不客氣地挖苦道,「有那個心思,多用在學習上,別總想著走捷徑!平時不努力,考試你還想得高分?做夢呢?!」
宋昭昭的臉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樣的事情,以前從來都不會發生的,都怪謝沉!
如果不是謝沉不幫她了,她就不會寫不完作業!
都怪謝沉!
這一堂課,宋昭昭覺得分外難熬。
趙剛作為同犯,也未能倖免,跟宋昭昭一起站了一節課。
反觀盛晚,則是暗暗慶幸,謝沉幫她拖住李爽,為她爭取了趕作業的時間。
不然,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站一節課,她是真得會當場社死……
「謝謝……」盛晚低低跟謝沉道了一聲謝。
謝沉挑了挑唇角,「都是同桌,這麼客氣做什麼。」
只是同桌嗎?
盛晚心中掠過一絲失落。
「謝沉,以後……我晚上還是不補課了吧……」盛晚咬著唇角,雖然很想跟謝沉單獨相處。
但一想到父母和弟弟的責罵,盛晚還是狠下心拒絕了謝沉的好意。
或許,媽媽說的是對的,她不是學習那塊料,就不要耽誤謝沉的寶貴時間了。
「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謝沉偏頭看著盛晚,語氣溫柔,目光中含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寵溺。
盛晚咬著唇角,緩緩搖了搖頭,「不是。」
謝沉的眼神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盛晚,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切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