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的名聲徹底臭了不說,在學生會的職位也黃了。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這一切都是謝沉做的,但他們就是懷疑是謝沉做的。
當他們一旦有了懷疑,不是謝沉做的,也是謝沉做的。
錢程跟張智宇算是表兄弟,兩個人的母親是堂姐妹。
所以張家一夜敗落的事情,錢程昨天在家就聽說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謝沉搞的鬼?」錢程深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問道。
謝沉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明明謝沉只是一個大一的學生。
「我媽親口說的,」張智宇雙眼充血,「為了替我出口氣,我媽設計謝沉不成,反被謝沉報復。」
「一夜之間,之前跟我們張家合作的企業全都取消了與我們的合作關係。」張智宇咬著牙,憤恨地說道,「他這是要逼死我們!」
「什麼仇什麼怨啊!」張智宇氣不過。
同學之間有點小摩擦不是很正常嗎?
謝沉怎麼能把他家裡往死里搞?
錢程眯起眼睛,原本他也想報復一下謝沉。
但現在親耳聽到張智宇說張家落到現在這個田地全都是因為謝沉,他那點報復的心思徹底地熄了。
「謝沉……」錢程輕輕低語一聲,「之前沒聽說過哪個大家族有姓謝的啊?」
張智宇眸子一動,「謝沉老家是天城市,聽柯億說,謝沉的父母只是做小生意的。」
「那謝沉的錢都是從哪兒來的?」錢程眸光微閃,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
張智宇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你是說,這一切只是巧合?謝沉根本就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張智宇雙眸眯緊。
錢程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抿緊了唇角。
張智宇卻已經心思活絡起來,「可以找人去試一試他的父母。」
他倒是想動謝沉,但動武,謝沉很能打,動腦子,又算計不過謝沉。
為了出張家被坑的這口惡氣,他只能是殃及家人了!
「程哥,這口氣能不能出,現在靠你了。」張智宇抬頭看向了錢程。
張家現在敗落,想動用關係去整謝沉的父母,基本不可能。
錢家的生意照樣也是遍及全國。
只要錢程願意,就能給謝沉父母一點教訓。
錢程猶豫了一下,「這個忙,我幫不了。」
張智宇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們張家已經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錢家可不想步你們的後塵!」錢程倒是看得明白。
錢家的勢力是比張家要強一些。
但,他不敢賭錢家的勢力一定比謝沉強。
萬一他賭輸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就全沒了。
張智宇說完,拄著拐杖就走。
這次錢程沒有再喊住他。
他來等張智宇只為確認一下消息,可不是為了替張智宇出氣的。
就算他跟張智宇有點關係又怎麼樣?
豪門之間只有絕對的利益,哪有絕對的感情。
張智宇下了樓,越想越是生氣。
許媛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智宇,你爸要跟我離婚,你跟誰?」
張智宇頓時有些不耐煩起來,「離婚?離什麼婚?咱們家現在還有什麼好分的?不如你們倆把我給鋸了唄!一人一半!」
許媛聽出張智宇話語中的怒氣,頓時沉默了下來,「智宇,你爸怨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害得張家落到今天這個田地……」
「他怎麼不怪他自己沒用!」張智宇毫不客氣地回懟,「出了問題,除了會對我們發脾氣,他還會做什麼?」
這段時間,張智宇的心裡攢了一肚子火氣,母親也是為了他出氣,才會去設計謝沉。
被謝沉反咬一口,父親沒有維護母親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把他們母子倆給獻祭?
什麼父親!什麼丈夫!
沒用的男人!
因為謝沉,蘇秀鬧著要跟許朗離婚。
現在,張霖又鬧著跟她離婚!
許媛緩緩呼出一口濁氣,「這口氣,我絕對不會就這麼咽下去!」
「那讓外公幫幫忙吧!」張智宇眸子微動,「外公在天城市不是有關係網,謝沉的父母就在天城市做生意。」
「搞不死謝沉,那就搞死謝沉的爹媽!」張智宇陰聲說道。
許媛眯緊了眼睛,「好,我會跟你外公說一下。」
張智宇掛斷了電話。
眼底露出一絲瘋狂。
什麼禍不及家人,他已經被謝沉害得快要沒有家了!
去報復一下他的家人,沒有問題吧?
許媛掛斷張智宇的電話,抬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是的,此刻的許媛在許家。
張霖鬧著要跟她離婚,許媛也不受張霖那個鳥氣,直接收拾行李回了娘家。
在許媛身邊,坐著許朗。
許家的客廳古色古香,其中不少擺件都是稀世珍品。
這都是許朗利用職務之便搞來的。
「爸,我們被人欺負了。」許朗委屈得像個孩子。
許家老爺子拄著拐杖,端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我們被一個毛頭小子欺負了……」許朗又道。
啪,許家老爺子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你們還有臉說!活了一把年紀,居然連個毛頭小子都鬥不過!」
許朗羞愧地耷拉了腦袋。
許媛則是紅著眼眶擦著眼角,「爸,張霖要跟我離婚。」
「離!」許家老爺子乾脆地說道,「張家都已經落敗了,誰還稀罕扒著它!」
許媛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她是想讓老爺子給她撐腰,給張霖施壓,接她回去,沒想真跟張霖離婚啊!
「那,謝沉……」許朗小心翼翼地又道。
「吃了兩次虧,你們還沒有吃夠嗎?」徐老爺子老眼中迸射出精芒,「惹不起的,那就暫避鋒芒。」
許媛跟許朗聞言,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暫避鋒芒?
這口氣,他們咽不下去啊!
「年紀輕輕卻已經在京都有如此大的能量,此子,非池中之物,我警告你們,誰也不許再去招惹他!」許老爺子瞪了許家姐弟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