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莊想不通,就讓人繼續去查,不擇手段也要查明真相!
傅家的人很給力。
當謝沉來到醫院搶救室外的時候,傅家的人就把調查結果送到了他的手上。
「謝先生,是張智宇乾的。」穿著皮衣的瘦子恭敬地說道,「許媛被送進監獄,張家破產,張霖鬥志全消,張智宇被學校退學,這些都成了壓死他最後的稻草……他自己過得不好,就想要報復您……」
謝沉輕輕眯起眼睛,眼底一片森然。
想要報復他,卻沒有那個實力,所以將目光盯上了他的父母?
是他大意了。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張智宇現在就是爛人一個,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謝沉站在搶救室外,搶救室外的長椅上,坐著他的奶奶。
老人家臉色很差,精神也差,坐在長椅上念念有詞。
離得近的,就能聽到老人家似乎是在求菩薩保佑……
即便心裡再擔心父母,他還是忍著內心的不安來到了奶奶身邊。
「奶奶,我爸媽會沒事的。」謝沉低聲安慰著。
他想把奶奶安頓到附近的賓館,但一想到張智宇現在還在暗處隱匿,他就又有些擔心。
「謝先生,警察那邊已經在找人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肇事司機。」傅莊的人彎腰對謝沉說道。
謝沉臉色冰冷,緩緩點了點頭,「有勞了。」
傅家的人行動比他要快。
看來在自己離開之後,盛晚找了傅家人幫忙。
不過,也幸虧盛晚找了傅家人,不然他到了這裡,需要守著搶救室,分身乏術,還真可能讓背後之人跑了。
謝沉什麼身份,他們心知肚明,且不說跟傅家小姐情投意合,最終結合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就說謝沉本人,年紀輕輕,已經是多家公司幕後的股東,身家已經不可估量。
傅莊都要高看一眼的人,他們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謝先生要不要吃點東西?」傅家人遞給了謝沉一盒快餐,「令尊和令堂雖然在搶救,但從車禍現場的監控畫面來看,應該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謝沉之前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回了肚子裡。
只要能保住命,一切都好說。
但,謝沉還是沒有吃飯的興致。
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搶救室的燈亮了半宿,後半夜終於熄了。
兩位主刀醫生從搶救室裡面出來,交換了一下眼神,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
其中一位主刀醫生走向了謝沉,露出一絲疲憊的笑意。「還好,送醫及時,兩位的命都保住了,只是車禍撞擊力度太大,兩位分別有骨折的情況的情況,後期好好養一養,都能恢復。」
聽了主刀醫生的話,謝沉心終於踏實了。
手術做完,謝臨和秦茵被送進了加護病房。
謝沉攙扶著謝奶奶去加護病房看望謝臨跟秦茵。
「十二小時內,先不要給患者水和食物。」主治醫生叮囑道。
謝沉安靜地應了下來。
謝奶奶坐在謝臨跟秦茵的病床中間,整個人神色有些恍惚。
她已經七十多歲的人了,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但兒子和兒媳婦卻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奶奶,你放心,我爸媽沒有性命之憂,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即便心裡再難過,謝沉還是耐著性子安慰奶奶。
謝奶奶顫巍巍的探身去看病床上的謝臨,「我可憐的兒子,怎麼就遭了這種無妄之災。」
謝沉抿緊了唇角,一言不發。
這事兒,都怪他。
是他意氣用事,覺得自己重生回來,擁有先知視角,有些飄了。
卻沒有想到,別人對付不了自己,卻可以來對付他的家人。
「謝先生,警局那邊來電話了。」傅家的人湊到了謝沉身邊,低聲說道。
謝沉眯了眯眼睛,站了起來,「我去趟警局,我父母和我奶奶,還要麻煩你們照看一二。」
「謝先生客氣!」傅家人趕緊表態。
謝沉跟謝奶奶說了一下,要去警局看看情況,起身出了加護病房。
謝沉下車,徑直走了進去。
派出所里,有兩位民警正在值班。
派出所的大廳里拷著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就很喪的男人。
鬍子邋遢,精神狀態堪憂,坐在椅子上,腦袋卻是晃過來晃過去,像是嗑了藥。
值班的民警看到謝沉盯著那個男人,看了謝沉一眼,「是今天平安街道那起車禍的傷者家屬嗎?」
謝沉點了點頭。
「這位就是肇事司機。」民警伸手一指那個明顯狀態就不正常的司機說道。
「這司機涉嫌酒駕和毒駕,已經犯罪,在對他進行法律制裁之前,我們想聽一聽你的訴求。」民警看著謝沉,耐心地解釋道。
謝沉盯著那個司機,一字一頓地說道,「他酒駕或者毒駕都不重要,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我要讓背後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兩位民警一怔,「蓄意謀殺??」
「不錯,這起車禍性質太惡劣,只是毒駕和酒駕,還差了太多罪名。」謝沉緩緩說道。
兩位民警臉上立刻露出了嚴肅之色,「我們這就派人去查!」
因為肇事司機被找到之後,查出了酒駕和毒駕,他們直覺這是一起意外。
但現在,謝沉說得信誓旦旦,謝臨跟秦茵又的確傷得很重,這讓他們不得不相信謝沉話語的真實性。
「你可以回家等我們的消息。」其中一位民警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對著謝沉說道。
謝沉輕輕垂下眸子,眼底掠過一絲森寒,「好。」
回家等消息是不可能的。
張智宇既然敢動他的家人,就要做好自食惡果的準備。
原本,張智宇被學校退學,他還有些同情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現在看來,還是對張家下手輕了!
謝沉走出派出所,沒有回醫院,也沒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網吧,打開一台電腦,侵入了各個賓館的客戶入住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