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錯的是惡人,我們都是受害者,怎麼反倒內訌起來了。」
秦雲翹恩怨分明,曾經確實對婆婆有過怨氣,如今真相大白,她只恨宋青遺一人。
老夫人見二兒媳神色誠懇,心裡的難受好了幾分。
「祖母,您好好歇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若是放在從前,老夫人定會親自處理宋青遺的事兒,可如今年紀大了,確實是折騰不起,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是疲憊不堪。
扶著老夫人歇息以後,宋微瀾心裡惦記著死侍的情況。
追風和逐月應該不會一個死侍都抓不住吧?
「娘,我有事出門一趟。」
秦雲翹聽見她這話立刻猜到她是要去辦正事,立刻道:「好,你若是不回來記得給娘遞個信。」
這女兒和尋常家的女兒不一樣,秦雲翹半點沒覺得她徹夜不歸有什麼問題。
宋微瀾離開國公府以後直奔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的門侍現在看見她都不帶問的,立刻恭敬請她進去,並且還有人主動告知她秦不辭的去向。
「王爺去了宮裡。」
宋微瀾給了那報信的門侍賞錢,便去了自己的院子。
進去時追風和逐月已經等在裡頭了,她立刻問:「可抓到人了?」
追風滿眼興奮地上前回話,「抓住了兩個!如今已經被屬下二人封住穴位以防他自盡!」
宋微瀾暗暗點頭。
這次的麻醉藥是加強了的,要是再讓人跑了,她真的要懷疑自己的製藥能力了。
「當時是否將府外的死侍都引開了?」
追風忙道:「府外有十幾個死侍,全被屬下二人引開了!」
他可真謹慎。
「小姐,這兩個死侍的嘴巴挺緊的,想要知道那宋青遺的身份,怕是有些難,屬下雖然武功不錯,可審問犯人卻不甚精通。」
宋微瀾聽出來話音,便道:「你有推薦的人選?」
追風點頭,道:「王爺是此中行家,讓王爺來審,那宋青遺襪子什麼顏色都能問個一清二楚。」
宋微瀾點頭:「那便讓你家王爺來審。」
「小姐,這個東西還給您。」
追風將麻醉槍遞過來。
逐月也將麻醉槍遞過來。
兩人的臉上都透著不舍。
這麼頂級的暗器對於他們這種武者而言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若是這裡頭的迷藥換成毒藥,豈不是隔著很遠的距離都能殺人了?
宋微瀾沒有接麻醉槍,笑道:「送給你們了,就當是給你們的見面禮。」
「這,太貴重了吧!」
「屬下二人怎麼好意思收!」
宋微瀾道:「給你們就拿著。」
兩人便不再推遲,高高興興地收下了。
見他們這麼高興,宋微瀾也彎起了唇角,她的心裡藏了點兒私心。
玄衣衛武功好,忠誠又可靠,若是能留在身邊,自己便能辦許多事情。
可是秦不辭似乎很寶貝這些玄衣衛,借用幾日他能答應,想要買過來他肯定不會答應。
所以她只能從追風和逐月下手。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給他們好處,他們也不好意思提回去秦不辭身邊,所以就可以借久一點。
宋微瀾越想越高興,笑容滿面。
秦不辭一下馬車就從門侍口中得知宋微瀾到了,他快要到自己的院子時腳步一轉,便來了隔壁的小院。
低頭走進半月門,一抬頭就看見宋微瀾站在追風和逐月面前,正朝著看著兩人笑。
他唇角抿緊,大步走過去。
腳步聲驚動了宋微瀾,回頭看見是他,當即行禮。
秦不辭站定在她的面前,看著她眼角眉梢還殘留的笑意,忽然扭頭對追風和逐月說道:「如今宋小姐身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你們二人可以回來了。」
「本王與你們說話,你們看宋小姐做什麼?」
追風和逐月不敢說話。
宋微瀾急忙拉了拉秦不辭的衣袖,對二人道:「你們先下去。」
追風逐月竟是十分聽她的話,齊齊應聲,退了下去。
秦不辭瞧見險些氣笑了,對著面前的小姑娘挑眉:「就這麼將本王的人拐走了?」
宋微瀾忙道:「也不是白拐的,諾,先前答應王爺的東西,我可沒有忘。」
說著便從袖子裡掏出來一把麻醉槍,遞了過去。
在看到這麻醉槍的一瞬,秦不辭臉色頓了頓,最終哼了一聲,「罷了,讓你多拐幾日。」
別看他說得這麼勉強,宋微瀾卻看見這廝上揚的唇角了,分明十分高興!
看來這麻醉槍對武者的誘惑不是一般的大呀。
「王爺,我還有一事需要您幫忙。」趁著秦不辭心情好,宋微瀾趁熱打鐵開了口。
秦不辭把玩著麻醉槍,頭也不抬地道:「說。」
「抓到了宋青遺身邊的死侍,王爺幫我審一審,我想弄清楚宋青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好。」
秦不辭拿著麻醉槍沒有放下,問清關押死侍的地方,便帶著林文去了。
宋微瀾在小廳喝茶等待。
約莫兩個時辰,秦不辭回來了,只是他這會兒換了一身衣裳。
月白的錦袍,風姿卓越,像個溫潤如玉的少年郎。
他長腿大步朝著她走來,背後是晚霞,眼前似乎只有她。
宋微瀾拿著綠豆糕看直了眼,直到人到了近前才放下茶杯,尷尬地站了起來。
「王爺怎麼換了衣裳?」
「沾了血。」
肯定是死侍的血。
「可審出來了?」
「自然。」
宋微瀾眼睛一亮,「王爺快說!」
秦不辭坐了下來,徐徐說道:「永順有三大世家,分別是,蘇家、藍家、傅家,宋青遺是蘇家人,他叫蘇青遺。
蘇青遺本是蘇家家主的獨子,三十五年前世家和皇室爭權時,蘇家旁支趁機搶奪蘇家家主之位,蘇青遺便是那時失去雙親,陰差陽錯地遺落在戰場上,正好被老國公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