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人性化地點了點頭。
夏思月轉身看著窗戶口。
釘上的舊衣服掉了小一塊。
露出拳頭大的缺口。
她躲到死角,從空間拿出一根繡花針,慢慢走過去。
外面的人緊緊貼著窗戶的木圓柱子。
「咦,人呢?怎麼不見了?」
聲音小的,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
一道黑影突然籠罩過來。
對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夏思月便拿出繡花針,狠狠刺過去。
她的速度又快又狠。
「啊——」 一道慘叫在暴雨中響起,外面的人捂住受傷的臉落荒而逃。
夏思月讓大黃去逮人。
大黃嗖的一下追上那人,四肢一躍,將人撲倒。
「汪汪~~」
偷窺賊,哪裡跑!
大黃前肢按住那人的手臂,不讓他動彈,牙齒抵住他的額頭。
狗眼露著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啊啊啊……」二流子嚇得魂都沒了,下腹一股熱流流出來,帶著濃濃的騷味。
大黃嫌棄地看著二流子。
就這點膽,也敢偷窺主人!
夏思月撐住雨傘,穿著中筒膠鞋,一步一步走過來。
手電筒的光照在那人臉上,見是二流子,她眉頭微微一皺,眼底有冷意划過:「你想死?」
二流子被大黃嚇得半死,看到夏思月,又怕她用電棒擊他,眼睛一閉,嚇暈過去。
夏思月蹲下身,給二流子扇了好幾個耳光。
直到二流子的臉腫起來,她才停下:「大黃,你把他拖到山裡去,別進深山。」
這種人,就應該給他點教訓。
大黃最喜歡主人給它任務了。
它歡快地搖了搖尾巴,前爪抓起二流子的衣領,拖著他往山里走。
大黃的力氣很大,拖一個年成人,輕而易舉。
大黃把二流子拖到外圍,又將他的衣服脫掉。
看了一下,不是很滿意。
又開始用爪子刨土。
差不多能埋下一個人。
它才將二流子放入坑裡。
脖子以下,全在坑裡。
做完這一切,大黃四肢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夏思月看著爪子沾滿泥的大黃,指著院子外面:「那裡有水,去洗乾淨。」
回到屋裡,夏思月把窗戶上的破衣服全扯掉,又從空間裡找出一塊灰布,用圖釘釘上。
她釘的很密。
一點風也吹不進來。
做完這一切,才上床。
剛躺下,敲門聲就響起。
她下床去開門,霍曉蘭抱著胳膊站在門口:「三嫂,我跟你睡,行嗎?」
霍家房屋年久失修,房頂漏雨。
除了三房,其它幾間房子都濕了。
夏思月知道霍曉蘭的被子都濕了:「進來。」
霍曉蘭激動地搓了搓手。
兩人睡一邊。
夏思月睡裡面,霍曉蘭睡外面。
聞著夏思月身上的清香,霍曉蘭躺下去不到一分鐘就睡了。
夏思月盯著房梁,以為自己會失眠,沒想到很快就睡著了。
下了一晚上的暴雨,終於雲開見日了。
清風吹動著院子外面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夏思月是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的。
「到底是誰,把二流子整成那樣?也太厲害了吧?」
「整天不做正經事,跟鎮上的混混不好學,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聽說他被人從坑裡拉出來的時候,嘴裡一直說著,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七八個婦女在霍家院子外面討論二流子。
夏思月聽到她們的議論,下床打開門,去找大黃。
「二流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汪汪~~」
主人,大黃挖了坑,把壞人埋了一半。
只要沒鬧出人命,夏思月隨便大黃怎麼鬧:「二流子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汪汪~~」
主人,你放心,二流子不會死。
它知道這是個和平時代,不能亂殺人。
夏思月這下放心了。
霍曉蘭洗漱完出來,看到夏思月醒了,把二流子的慘事告訴她。
末了後,還激動說道:「好想認識為民除害的大英雄。」
夏思月嘴角止不住一抽,為民?這是不是有點嚴重?
分享完,霍曉蘭一蹦一跳去了主屋,抓了五個玉米餅子跑出來,分給夏思月兩個:「三嫂,我去上工了。」
夏思月不想吃玉米餅子,她抓住霍曉蘭的手,將餅子塞給她:「你吃,我有。」
霍曉蘭沒有多想,她邊吃邊走。
院子外面的人還在討論二流子。
劉寡婦扛著鋤頭經過霍家,聽到大家都在罵二流子,忍不住辨了一句:「二流子,沒你們說的那麼壞。」
郭菲兒冷笑一聲:「整天不上工,遊手好閒,這還算不壞,怎樣才算壞?他要是不壞,能被人弄成那樣?」
有人附和著點頭:「二流子的壞,是公認的,你幫他說話,是不是拿了他的好處?」
見大家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劉寡婦哪敢繼續逗留,她扛起鋤頭就走。
屯子裡的接生婆盯著她的屁股,看了許久,突然來了一句:「劉寡婦的男人還沒洞房就死了,按理說,她還是黃花大閨女的,我看她一點也不像。」
屯子裡的孩子,基本是接生婆接的生。
她看人是一看一個準。
這話一出,大家又開始八卦起來。
「啥?難道她偷偷找了個男人?」
「她是自立門戶,就算找了個男人,也不犯法!」
「問題就出在這裡,找到男人,大大方方結婚就行了,為啥要偷偷摸摸的,難道她找的男人,是有家庭的!」
愛八卦的,都是結了婚有家庭的,這句話瞬間讓大家警惕起來。
「不,不能吧!這可是搞破鞋,抓到要送農場的。」
「讀書人經常說,家花沒有野花香,還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要死啊!上工都已經夠累了,還要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的男人。」
郭菲兒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聽到大家的話,哪還坐得住。
她偷偷退出八卦的人群,抱著慢慢,一鼓作氣衝到霍老二做工的地方:「老二,過來,我有事找你。」
霍老二放下鋤頭走過來,一臉疑惑地看著郭菲兒:「咋了?給我送好吃的來了?」
郭菲兒給他踢了一腳:「吃,吃,只知道吃,我問你,你跟劉寡婦熟不熟?
霍老二歪頭看著郭菲兒,虛心問道:「是住茅草屋的那個劉寡婦嗎?」
郭菲兒沒好氣地看著他:「不然呢?」
霍老二搖頭:「不熟,不過……」
霍老二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一下,郭菲兒一顆心提的老高:「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