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村長還能壓住這些人,自打村長家的二兒子被他媳婦抓姦在床後。
有錢的村民心也野了。
村長當時氣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他以為村民會拉後腿,沒想到他兒子也是其中一個。
村長要把人趕出村,老二媳婦跪在他面前哭天喊地的。
說村長只看中大房一家,對他們二房不管不問,還說就是因為老爺子的偏心,讓老二走向了彎路。
村長氣的當場暈過去。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村長就給霍鐵剛打電話,說了他的難處,讓霍鐵剛給點主意。
霍鐵剛告訴他,人性這東西是很難評估的,不用想那麼多,不用太期待。 ✶✤
有時候期待越多,失望就越大。
村長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生氣。
氣壞了身體是自己的,沒人會心疼他。
最終村長沒把老二趕出村,而是把家裡的幾個兒子全分了家。
村長這幾年,存了不少錢,每個月還分到了一萬來塊。
老二媳婦看到手裡有錢了,轉身就借給娘家。
老二得知情況後,跟他媳婦打了一架。
打得頭破血流。
他媳婦罵他不是人,還說他可以在外面亂來,她為什麼不可以借錢給娘家!
村民怕出事,找村長解決這個事。
村長不想管,他讓大家報警。
老二兩口子一聽要報警也不吵了。
第二天,又跟沒事人一樣,就和好了。
不過,自那以後,村長也警告過大家,如果在外面亂來,被人抓個正著,就要承擔一切後果。
村裡有幾個有錢的,在外面亂來,但沒有證據。
所以村長也不好說什麼。
晚上。
霍言把村長的話告訴夏思月。
她聽完後,沉思了幾秒:「這些人有些可笑呢!那是我們的老家,我們想去哪裡,他們管得著嗎?
對了,之前讓你在郊區租的田地租好了嗎?」
霍言點頭:「租好了,因為價格好,一共租了三百畝,簽了十年合同。
價格的話,三年一漲。」
家裡開了好幾家超市,黃官屯的大米供應不求。
又不能大量買地方,只能退而求其次,租了三百畝。
夏思月很滿意,她點了點頭:「再請一個管事,工資開高點,最好是郊區附近的人,對那邊熟悉,所有的田地都交給他,我們給種子。」
霍言也是這麼想的,退休了,可不能讓自己太累:「行,我明天去辦。
後天回老家。」
妙妙得知公婆後天回老家,全是不舍:「媽,就不能留在京都嗎?」
劉靜搖頭:「這幾年,京都發展的太快,空氣沒以前好了,養老還是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黃官屯是個好地方。」
去了黃官屯,想見一面就難了,妙妙眼眶泛紅:「我們一有時間就去看你們。」
劉靜拍了拍妙妙的手:「你們孩子還小,等他們上大學了,你們也可以去黃官屯養老。」
這幾年,在夏思月的點撥下,妙妙的服裝生意做的有聲有色。
一年下來,也可以賺好幾萬。
她媽春燕因為賺了錢,人也有底氣了,有時候跟她爸吵架,直接掛斷電話。
放在以前,她哪敢這麼做!
她弟更絕!
知道她媽有錢了,每次來京都,總是挽著她媽的手,說她媽就是被老爸跟兩個孩子耽誤了,若不是為了他們,她媽哪會在家低聲下氣的。
別人不知道,但春燕心裡很清楚,她能賺到錢,全靠閨女跟夏思月。
若不是她們,她還是那個她!
……
出發回黃官屯那天,妙妙拉著劉靜跟夏思月的手,捨不得放:「好想不顧一切,跟你們回老家。」
劉桂花笑得不行:「現在不是放暑假嗎?可以去玩一段時間。」
妙妙也想啊,但孩子要學畫畫。
妙妙跟夏斌結婚的第三年,生了個兒子。
現在還是小學生,成績不錯,暑假也給自己安排了滿滿的課程。
劉桂花拍了拍妙妙的肩膀:「沒事,反正有飛機,方便的很,想我們了,坐兩個小時飛機就到了。」
這話讓妙妙心情好受了一點:「嗯——」
夏思月一干人不趕時間,於是便以遊山玩水的方式回黃官屯。
他們去過鳳凰古城、黃石寨、天子山……
走走停停,玩了不少地方。
玩完最後一站,夏思月累的不想說話,洗完澡倒頭就睡。
霍言坐在床沿上幫她按摩。
不知道按了多久,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
他走過去開門,看到雪雪站在門口。
「什麼事?」
雪雪一臉高興地看著霍言:「爸,我想跟媽睡。」
霍言臉一黑:「你在想屁吃,你都二十了!還以為自己沒斷奶!滾回你房間去!」
雪雪撇了撇嘴:「爸,媽知道你這麼凶嗎?」
霍言懶得跟她廢話,推開她,將門關上。
都二十了,還不知道找對象,一天天的,只知道纏著他媳婦!
霍言按了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哎!
兒女都是債!
半夜。
睡得真香的霍言跟夏思月聽到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夏思月沒出聲,而是在霍言腰間捏了一把。
霍言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放在旁邊輕輕噓了一聲。
兩人假裝睡覺,門慢慢被撬開。
夜色中,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
他舉起軍工刀,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人:「夏思月,你害我坐二十年牢,我送你下地獄。」
男人犯了事,是夏思月破的案子。
他在監獄裡,每時每刻都想著出獄後,要怎麼報仇。
出了獄,他第一件事就去查夏思月的情況。
得知夏思月要回老家養老,他一直悄悄跟著。
眼看就要到黃官屯了,他深知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於是便有了這一幕。
男人的聲音剛落下,就被霍言一腳踢翻在地上。
手裡的刀飛了出去,人發出一聲慘叫。
夏思月打開燈,刺眼的光照在男人臉上,他頭髮凌亂,面色泛黃,眼睛深深地凹陷進去。
夏思月記憶一向很好,她盯著男人的臉看了好幾秒,硬是沒想起他是誰:「你是誰?」
男人記恨了二十年,人家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氣的血液凝固:「你把我害得這麼慘,竟然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