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答案,江語嫣滿意的露出一絲笑容。
江聽晚見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便鬆開了手,推了她一把:「快滾。」
旁邊看戲的保安也走上前,板著臉,仿佛忍不住要把江語嫣提出去般。
江語嫣揉了揉被按住的位置,疼意愈發的難忍,轉眸,意有所指的看向傅行洲:「傅先生,今天是我打擾了,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聊。」
江聽晚眸光凌厲的瞪了她一眼:「還不快走?」
等江語嫣走後,江聽晚低下頭,鬆了口氣。
剛來到皇庭一號的門口時,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迅速想起包里的外套被動過,一下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還好大門沒關緊,她急忙跑上來,聽到江語嫣差點把生子協議的事說出去,心臟直接提到嗓門口。
要是讓傅行洲知道生子協議的事,那就真的完了。
呼出去的氣息,還未在空氣中消散。
一雙蹭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視線緩緩上移,便看到筆直的褲腿。
同時,頭頂上傳來傅行洲的聲音:「你好像很緊張。」
江聽晚心頭驟緊,身體重新緊繃起來,腦海里瘋狂運轉著,想要怎麼跟傅行洲開口解釋。
「她估計是想,說一些我跟她之間發生的糗事,我是覺得,家醜不可外揚,不想讓她污染了傅先生的耳朵。」
話落,她遲遲沒有聽到傅行洲的聲音。
她的喉嚨滾動著,緩緩抬頭,對上傅行洲從容淡然的視線,總感覺他是不信的。
她不由的緊攥起衣角,緊張的要命。
要是傅行洲看出什麼端倪,查出點什麼……
「我……」她想要找補。
卻不想,傅行洲像看出她的緊張般,出聲打斷了她:「要是有些事,不想我從她的嘴裡聽到,倒不如江小姐親自告訴我。」
江聽晚抿緊唇,眸底儘是局促不安。
她要怎麼告訴他,她為了籌錢救出爸爸,而跟一個陌生男人簽了生子協議?
如果他知道,又該如何看待她?
「這是我的私事。」她低聲說著。
傅行洲微微斂眸,不再多說,淡然的轉過身,指著不遠處的房間:「把西裝放到床邊的衣柜上,你就可以回去了。」
冷淡的話語中,夾帶著一絲絲疏遠。
他不高興了。
江聽晚提著袋子,點了點頭,朝著傅行洲走的房間走去。
只是,沿著走廊彎彎繞繞的時候,總感覺路線有些熟悉,跟醫生領著她的路線,格外的相似。
特別是到達傅行洲的臥室時,每天都有人打掃過的房間,窗戶大開著,基本上沒有多少氣味,可她隱隱嗅出些許熟悉。
她把西裝放到衣櫃裡,走到玻璃窗靠牆的那面。
看著那裡的位置,她總感覺,這裡原本應該有一面鏡子的,只是因為那天晚上被打破了。
她正盯著出神,腦海的猜測愈發的真實。
就在此時,窗外的風吹起窗簾,角落裡有光亮閃過,她眯起眼睛一看,好像是有一塊鏡子碎片。
跟她簽協議的先生,難道……是傅行洲?
她緩緩上前,準備彎身去撿碎片看看,身後傳來一道沉冷的聲線:「你在幹嘛?」
聞言,江聽晚心頭一跳,碎片沒撿起來,整個人瞬間就轉過身來,看到傅行洲立在門口處,眼神不明的看著她。
「我想在窗戶看看皇庭一號。」她假意朝著窗外看了看,然後又低頭看了眼腳邊:「房間這裡的位置好空,是不是原來有其他擺設?」
傅行洲面不改色,搖頭:「沒有,我不喜歡房間有太多東西。」
「哦……」江聽晚拖長著尾調。
看來,是她多想了。
話落,江聽晚拘謹的朝著他走過來,在他旁邊停下,抱歉道:「不好意思,外套我已經放到衣櫃裡,不打擾了,我先告辭。」
傅行洲沒有說話,直至她要走出去時,才來了一句:「江小姐是從來沒有見過異性的房間麼?」
江聽晚腳步一頓,咬了咬牙:「算是沒有見過吧。」
進入先生的房間時,她始終是戴著面具的,沒有看過房間的全貌,所以不算見過。
「嗯。」傅行洲的語氣,似乎溫和了些:「以後不要在其他異性房間裡,停留太久,容易發生危險。」
什麼危險?
江聽晚轉過頭來,詫異的看著他。
她後知後覺的眨著眼睛,抱歉的往後退幾步:「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說完,她快步離開房間。
竟有種,再不走的話,會被傅行洲抓起來吃抹乾淨的錯覺。
可是,他是傅行洲,不是協議里的先生啊!
幾日後。
從拘留所出來的顧霆均,帶著積累多時的怒意,直接召開股東大會。
他一刻都不想再忍了,也不想再給江聽晚任何機會。
江聽晚,這是你自找的。
收到消息的江聽晚,聽著電話時江語嫣的聲音,心頭止不住的煩躁。
「你答應過我的,要來股東大會。」
「我沒說不來。」江聽晚沒好氣的回了句。
「行,其他股東差不多都到齊了,你趕緊過來吧,別讓霆均再等……」
話音未落,江聽晚『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等江聽晚到達江氏公司的時候,公司上空籠罩著一股子無形的低氣壓,所有的員工大氣都不敢出。
直接出電梯到達會議室,推門而入,落座的各位董事,面如死灰。
而坐在主位的顧霆均,一身挺拔的西裝,襯得他的氣場格外的強大。
從拘留所出來的人,果然不一樣。
「江聽晚。」顧霆均眯眸,冷冷的喚著她的名字。
江聽晚沒理會他,提著包坐到空著的位置。
顧霆均單手立在會議桌上,右肩聳起,沉聲道:「既然手持江氏股份的人都到齊了,就直接步入主題吧,為了避免江氏徹底崩盤,把公司轉到我的名下,我會動用顧家的力量,救活江氏,你們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