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京都的繁華在霓虹燈下顯得更加璀璨奪目,而陸家的宴會更顯熱鬧非凡。
一曲舞畢,傅行洲牽著霍亞妤的手,兩個人如同一對璧人一般走出舞池,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們的身上,兩個人配合默契,舉止非凡,無疑成為了今天宴會上的焦點。
傅行洲的指尖輕輕的划過她的手掌心,微涼的觸感帶著些許的癢,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撓著,引得心神也為之顫抖。
霍亞妤緊繃著身軀,傅行洲腳步落地之時,刻意往她的身邊靠了靠,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絲絲縷縷的傳入她的鼻翼間。
「晚晚,你今晚很美。」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之時,好看的眼底倒映著她的影子,那溫柔的話語像是帶著魔力一般,讓霍亞妤的心跳加速了幾分。她微微低頭,避開他熾熱的目光,聲音有些不自然:「謝謝。」
傅行洲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仿佛看穿了霍亞妤的羞澀,但並沒有戳破,只是輕輕地握緊了她的手。
他們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周圍人的目光和議論聲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在耳邊迴響。
夜深了,宴會逐漸接近尾聲。霍亞妤拿了包,和傅行洲準備離開,就在他們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霍亞妤,你給我站住!」
霍亞妤回頭一看,只見李心瑤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
她擰緊了眉心,站在原地,比起李心瑤的怒氣沖沖,她顯得淡定多了。
李心瑤幾乎衝到她的面前,直接伸出了手,大聲地說道:「霍小姐,請把我的項煉還給我。」
霍亞妤微微蹙眉,聲音清冷:「李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並沒有拿你的項煉。」
李心瑤見霍亞妤不承認,更加憤怒了,她大聲地指責道:「就是你!霍亞妤,我剛才看到你把我的項煉放在了你的包里,你敢打開你的包讓我檢查一下嗎?」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這霍小姐不像是會偷東西的,會不會是搞錯了?」
「你看李小姐信誓旦旦,我看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表面是京都名媛的霍大小姐背地裡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可聽說這霍大小姐五年前才被霍家找回來,之前一直在外面流浪,指不定沾上什麼惡習,不然憑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在外面流浪這麼久還活著?」
「這麼說這霍小姐真的偷了李小姐的項煉?」
他們的聲音不大不小,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鬧的態度。
傅行洲一記冷眼掃過,冰冷的就像是三九天裡的寒霜一樣。
周圍人的議論並沒有對霍亞妤造成任何的影響。
霍亞妤捏緊了手裡的包包,李心瑤這麼篤定,好似她的包里真的有她的項煉。
她低頭看了一眼包包,難道是剛才跳舞的時候,李心瑤把她的項煉放在了她的包里?
霍亞妤抿著唇,可是所有來陸家參加宴會的賓客,每人都有單獨的柜子存放東西,柜子是可以上鎖的,鑰匙就在她的手裡,李心瑤是怎麼準確無誤找到她的柜子並且打開的?
李心瑤氣的跺腳,急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霍亞妤,那條項煉是我在十八歲的時候我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你偷別的東西我都可以不計較,甚至可以主動把我的飾品送給你,可是這條項煉對我很重要,你就把它還給我吧,只要你還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年,李氏集團遭遇危機,爸爸為了公司奔波勞碌,可為了哄我開心,還是花大價錢拍下了這條項煉,雖然現在這條項煉已經沒有那麼值錢了,可是這代表著爸爸對我的愛,是任何珍貴的東西都換不到的。」
她說的可憐巴巴,完全站在了一個受害者的角度,立馬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霍亞妤聲音堅定,沒有一絲的退讓:「李小姐,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拿你的項煉,至於我的包里究竟有沒有你的項煉,不如直接報警吧,我相信請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公平公正。」
一聽到報警,李心瑤頓時有些慌亂,她只是想讓霍亞妤在大眾的面前丟臉,可沒有想過要驚動警察。
如果警察查不出還好,倒霉的就是霍亞妤,一旦警察查出來,她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雖然只有一半的概率,但是她不敢賭。
思及此,李心瑤抹了抹眼淚,哽咽著道:「霍小姐,無非就是讓你打開包,讓大家看看你包里究竟有沒有我的項煉,就這麼簡單,何必要興師動眾麻煩警察呢?難不成霍小姐是故意想要拖延時間嗎?」
霍亞妤拿著包,大大方方的展示在大家的面前:「你說我包里有你的項煉,我就一定要打開包給你看嗎?你這本來就是沒有任何證據的猜測,難不成我在宴會上丟了東西,只要有懷疑的對象,我都可以要求對方把包打開來嗎?你沒有資格搜我的身,你既然說是我偷了你的項煉,那就拿出實際證據。」
「是啊,霍小姐這番話說的也沒錯,憑什麼李心瑤懷疑她偷了東西,她就一定要把包打開來證明清白?這和在超市里被污衊偷了東西,被人搜身有什麼兩樣?」
「就是,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也肯定不願意當眾打開包證明自己的清白,報警處理是最好的方式,警察是公平公正的,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你們發現沒有?這李心瑤好像很怕報警似的,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李心瑤差點被霍亞妤繞暈了,她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個時候霍亞妤還能不急不忙頭頭是道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