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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真實的自我(1W1)

2024-08-14 09:12:09 作者: 村村就是村村
  第120章 真實的自我(1W1)

  在返回木葉的途中,止水終於找到了和泉能說上話的機會,他低聲道:「有時間的話,聊聊?」

  宇智波泉帶著一張天狗面具,此刻只是扭頭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並未拒絕,但仍未開口回話。

  等到暗部回到木葉匯報了任務之後,宇智波止水便在木葉邊的深林里找到了宇智波泉。

  她抱著一把太刀,在一顆樹下閉目養神,聽到來人,也只是平靜的睜開眼,淡漠的表情里,透露著一股疏遠之意。

  就如同最近的宇智波鼬一樣。

  宇智波止水暗自嘆息,臉上卻還是露出了笑容:「怎麼不去家族訓練場?」

  宇智波一族的訓練場可是相當大的,作為他們遷移到木葉邊緣的『補償』,這訓練場以前可是給許多忍者們使用的公共訓練場,大小不言而喻。

  宇智波泉說話時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什麼事。」

  宇智波止水因為她的態度,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去,眉間漸漸皺起:「泉是發生了什麼誤會嗎?」

  「沒有。」泉依舊平靜,但卻沒有半點多解釋一些的意思。

  「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在族裡,也沒有見到你交往過什麼新朋友,在暗部也不同人說話,不管是我,還是鼬,還是五代目大人.你這樣,總得有個原因吧?」

  止水認真道:「我知道我比較笨,有的事注意不到,也不會知道該怎麼勸說你,但如果伱繼續這樣下去或許,我應該向五代目大人說一說,他一定有辦法能幫你。」

  聽到五代目的名字,泉的臉色終於有了少許變化,但也僅僅是抿了抿嘴唇,而後便冷靜道:「因為個人的私事去勞煩五代目大人,止水前輩,你已經偏離了忍者應有的操守。

  結弦大人如今是木葉的五代目,而非是以前的普通忍者了。」

  止水聽著泉說著什麼忍者的操守,只覺得一陣無奈,但仍自據理力爭著:「我不認為身為暗部的隊長,應該對你這樣的狀態繼續放縱下去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沉默寡言的樣子,為什麼會對變強表現出這麼的急切

  對力量的痴迷,早晚會讓你迷失了自己!

  結弦五代目大人是絕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他曾叮囑過我要在暗部中照顧你,讓你變成了這樣,已經是我的失職!

  如果我還是無法做出改變的話,或許,就是我的能力不足。

  我會向五代目言明一切,主動承擔錯誤,如果他要責怪的話,我亦會一力承擔。

  但是」

  宇智波止水走進了泉的身前,望著她冷冷的面容,苦口婆心道:「現在正是木葉的多事之秋,你在宇智波一族內,也清楚現在的宇智波比之之前更加的危險——我們不能再給結弦大人添亂子了。」

  這句話似乎反而起了反效果,泉只是淡淡道:「我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

  作為忍者,我會完成一切被吩咐於我的任務。

  作為暗部,我們應當成為火影手中的利刃。

  即便是死,這也是我身為忍者的宿命。」

  「但你不僅僅是忍者啊!」宇智波止水無法反駁她正確的話語,卻還是大聲道:「我們不是同伴嗎?身為忍者,我們更重要的,不就是守護同伴嗎?

  難道說,你以為,你死了,結弦就不會難過嗎?

  還是說,在你心裡,如今已經只剩下了職責所在,而不把我們視為朋友與夥伴了?」

  「那麼,像你這樣把同伴、友誼掛在嘴上,卻把一切的希望寄託於別人身上,在遇到危險和困難時,卻又期待著朋友們能為你解決負擔」宇智波泉眼神犀利:「這就是身為夥伴該做的事嗎?」

  止水少見的有些憤怒:「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到底怎麼了!你也是,鼬也是!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什麼!?」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泉依舊冷靜,她看著有些憤怒的宇智波止水,只是平靜道:「是這個世界錯了。」

  宇智波止水顯然沒有想到泉會這樣回復他的話。

  宇智波泉卻直截了當道:「不管有多麼不舍,不願意,但只要你我身為忍者,就隨時有可能殞命於這個世界之中。

  敵人從不會因為你身負的羈絆。


  所懷的信仰而留有餘地。

  想要活下去,想要保護想保護的人,能做到的,只有變得更強。

  而且不要期待誰能替你解決問題,能解決問題的,永遠只有自己。

  你很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好,我就告訴你。」

  她瞳孔中的寒意逐漸浮現,平靜道:「我的老師,同伴,毫無意義的被敵人殺害了。敵人沒有殺害他們的原因,也沒必要,僅僅是因為路過、興致所致,便動了手。

  從那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思考,為什麼要成為忍者,要怎麼樣,才能從隨時被殺掉的恐懼中掙脫出來.

  答案出乎意料的簡單。

  不要去倚靠任何人——這樣的話,即便是被強大的敵人殺死,最終的原因,也僅僅是你的器量不足而已。

  強如五代目大人,仍然不是能夠做到一切的神,他也會有疏忽,被算計,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宇智波泉靜靜的看著止水,反問道:「你能保證,我不會被任何人殺掉嗎?所謂保護同伴的決心,你應當一直都有吧,但據我所知,你的身邊,依然有同伴不斷的死去。

  即便是結弦,每年也會和你在差不多的日子裡,去為某些長眠於地下的同伴送上一捧鮮花。

  這已經足以說明我是正確的——沒有人能永遠保護誰,只有自己可以,救下自己。」

  宇智波止水愈發沉默,許久後,還是低聲道:「你的心裡,還是有同伴的嗎?」

  「當然。」宇智波泉罕見的露出些許笑意,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見,她輕輕的仰起頭,似乎回想起了很多記憶中的畫面,等她低下頭來,便道:「你還有其他要問的嗎?」

  「沒有了」止水的表情依舊不是很好看。

  他不知道,為什麼鼬也好,泉也好,似乎都覺得他很不可靠。

  這種不被人信任的感覺,很糟糕。

  泉平靜的注視著他:「止水前輩,那現在,輪到我提問了。」

  宇智波止水拜託了情緒,勉強露出笑容:「啊,你問吧。」

  「第一,傳聞中的宇智波斑,和現在的五代目大人比起來,到底誰強誰弱?或者說,那個叫做宇智波斑的男人,該有多強?」

  她的第一個問題便讓宇智波止水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遲疑片刻後,給出了答案道:「應當,還是宇智波斑強一些吧。

  根據族內的記載來看,宇智波斑擁有著的眼睛,是傳說中的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其個人實力,在當年,甚至被稱之為忍界之神,與初代目千手柱間不分上下。

  要知道,每一雙寫輪眼的力量,都是強大到難以估算的,儘管不知道宇智波斑具體的眼睛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但從文獻記載中來看.

  甚至有能力獨戰多位其他忍村的火影,一人覆滅一隻忍界大軍。

  五代目大人雖然現在也很強但應該是不如宇智波斑的才對。」

  宇智波止水分析出的話,讓宇智波泉沉默著點了點頭。

  事實上,倆人的想法差不多。

  日向結弦儘管從未向其他人保留過自己的真實戰鬥力。

  也從不搞扮豬吃虎那一套。

  但奈何,他的實力飛躍之後,卻沒有展示的機會。

  即便大家都明白他如今的實力深不可測。

  可到底有多深?

  即便再瘋狂的人,也不會以為,他現在就能比肩那些木葉傳說中的人物了。

  他還是太年輕了。

  更是連一次真正的戰爭都未經歷過。

  這便讓他的實力一直有一個問號存在,即便是親近如日向熏,大抵也是不大明白,日向結弦現在的實力到底如何的,當然,她肯定會說,五代目天下第一就是了。

  宇智波止水回答了問題之後,忍不住疑惑道:「你問他,幹什麼?」

  「只是好奇。」宇智波泉平靜的繼續發問:「那麼,寫輪眼要如何成為萬花筒寫輪眼?又要如何,才能成為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止水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他只是道:「這個,我不能說,抱歉。」

  泉垂下眼帘:「是嗎.」


  宇智波止水低著頭的說道:「抱歉,唯有這個,我不能說.」

  如果讓泉知道了寫輪眼覺醒所需要經歷的事情

  以她現在偏激的性格,有沒有可能,為了力量,走入歧途?

  果然,還是得和火影大人說一下的吧。

  泉卻不再問了。

  她起身,只是漠然道:「我知道了。」

  宇智波止水看著她要離開,下意識的問道:「你要去哪?」

  「與其等你勞煩火影大人抽空來找我,不如我主動去向他匯報一下情況.或許,這樣還簡單些。」

  她話音落下,宇智波止水便只能停在原地,但,仍然有些情緒盤旋在心頭,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剛才說的!

  『像我這樣把同伴、友誼掛在嘴上,卻把一切的希望寄託於別人身上,在遇到危險和困難時,卻又期待著朋友們能為我解決負擔』這句話,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

  宇智波泉停下了腳步。

  她扭頭看向宇智波止水,垂下眼帘,半晌,輕聲道:「抱歉,剛才是我有些口不擇言。

  但如果你想要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說出這樣的話的話。

  我想問你

  倘若明日宇智波便反,你會怎麼做?」

  此話一出,止水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他左右看著,低聲道:「你是什麼意思?」

  「你在族內做的那些小動作,真的有用嗎?」

  「說白了,你始終還是希望能夠靠著大家的力量,去停下這艘駛向深淵的大船。

  但是,人們需要的不是一群水手。

  而是一個能夠搶過船舵的船長。」

  「我如果擁有你所擁有的力量,那麼,我會在他們決定動手之前,親自用這把刀砍向富岳族長,和一切敢於追隨他的人。」宇智波泉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留下了一句:「那麼,你呢?」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宇智波泉便已經離去。

  宇智波止水愣愣的站在原地。

  許久。

  垂下了眼帘。

  唯有攥著的雙拳逐漸握緊。

  日向結弦的辦公室內,來了位久違的老朋友。

  宇智波泉。

  她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沒有穿著常見的綠色戰術馬甲,而是黑色的特製馬甲,平日裡可以佩戴負重,作為修煉道具,戰鬥時也可以插入鋼板,進行防護。

  一頭黑髮紮成高馬尾,身後的長刀橫插在腰後,木葉護額之下的明亮鳳眼炯炯有神,顯得有些凌冽。

  「五代目大人。」

  她恭敬的低頭問好。

  「泉」日向結弦先是露出微笑,而後看著她恭敬的樣子,輕聲道:「其實,還和以前叫我結弦就行」

  宇智波泉抬起頭來,看著面前似乎愈發成熟、英俊的男人,雙眼短暫的失神片刻,垂下眼帘:「是,結弦大人。」

  不知為何,即便已經習慣了很多人叫自己大人,但面前這個曾經會跟在自己身後,一口一個結弦的叫著,開朗可愛的小女孩,變成了如今這樣,卻還是讓日向結弦有些心緒複雜。

  只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微笑道:「最近怎麼樣?」

  「我很好,多謝結弦大人關心。」她表現得依舊和對待其他人一樣平靜,但卻顯然,比之其他人還是稍稍親近一些。

  最直觀的體現,便是她此刻不自覺的,微微勾起的嘴角。

  宇智波泉站直了身體,清麗的臉在陽光下顯得多了幾分柔和,但當她想到了自己來時的目的,笑容便消失不見,多了幾分高冷之意。

  「此次前來,是有特殊情報,需要向五代目大人匯報。」

  她頓了頓,也不知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但之前和止水談話的過程里,終歸還是讓她有些觸動,原本便猶豫不決的事,便在那一刻做好了決斷。

  日向結弦好奇的看著她,而宇智波泉則直接道:「此次我要匯報的情報,與本該已經死去的宇智波斑有關。」

  宇智波泉將這段時間以來,宇智波斑,也就是帶土的事徐徐道來。


  包括她老師和同伴曾被他殺掉的詳細過程,包括她在和宇智波『斑』在這段時間斷斷續續,見過幾面時對對方的了解與認知。

  說完了這些情報後,宇智波泉單膝跪地,低下了頭:「刻意隱瞞了敵人的情報,還請五代目大人懲戒。」

  日向結弦起身,伸手扶著她的肩頭,看似消瘦的肩膀,卻能碰到內秀其中的結實肌肉。

  「不要這樣.我不喜歡也不習慣。」他說完,宇智波泉便抬起頭來,見他竟然真的少見的面露困擾,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只是抿了抿嘴。

  她再次低下頭去,只是道:「無論如何,隱瞞了宇智波斑的情報,或許都已犯下了巨大的錯誤,埋下了隱患,身為忍者,尤其是暗部忍者,這是我的失職。」

  「先起來再說。」日向結弦微微用力,泉的抗拒便化作了烏有,她被迫站了起來,和日向結弦視線撞了個正著。

  她緊抿著嘴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甚至於,事實上,她已經做好了日向結弦生氣的準備,但此刻,對方的眼裡卻半點因此而生出的憤怒、不解都沒有,反倒是只有因為自己這樣的態度,而出現的些許失落!?

  泉一時間沒想到他的失落從何而來。

  日向結弦嘆了口氣,少見的不再微笑,而是在她站好後,便重新回到了辦公桌後,坐在椅子上,竟隱約可見些許疲態。

  他雙手手指交叉,手肘立在桌上,用雙手托著下巴,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輕輕道:「比起這些,我更在乎的,是你是否還.信任我。」

  宇智波泉當即認真嚴肅道:「不管是作為個人,還是忍者,我都無比信任結弦大人。」

  「那為什麼.從那天開始,你似乎便在有意的躲著我?

  是因為我沒能保護好你的老師和同伴嗎?

  抱歉,那時的我,能力的確還不夠,而且,也完全沒有料到那樣的事會發生.」

  日向結弦說著,卻被宇智波泉用力搖頭打斷:「不,不是這樣。」

  她少有的露出一絲柔弱,張了張嘴,最後,直視著他:「這些都與你無關。」

  「即便不成為忍者,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呆在木葉的村子裡也會有像九尾之亂那樣的事情出現。」

  宇智波泉將自己對人生的理解再次向日向結弦闡述了一遍,而他也只是沉默的用心聽著,到最後,泉為自己的轉變,做了一個總結。

  「所以.不是我在刻意的疏遠您,只是.」

  她深呼吸,而後故作輕鬆的露出少見的笑容道:「您就像一隻向著日月奔去的神鷹,而我,作為一隻毫不起眼的烏鴉,僅是看著您的速度,便已經讓人心生絕望了。

  若是讓您停下來等我,只能讓我平添愧疚。

  不如就以烏鴉的步調,自顧自的前行吧。

  能走出一條什麼樣的道路,能否和您在天上重逢,就留給命運安排就是。

  我要做的,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這些了。」

  宇智波泉平靜的說著:「起碼現在,我走在一條自認為正確的道路之上,無論結果如何,但,我相信,或許那就是我命中注定該有的結局吧。」

  日向結弦只是放下了撐在下巴上的手,放在腿上,靠坐在椅子上,用既欣慰,又難言的眼神看著她,輕輕道:「其實,我半點也不相信所謂命運之類的事。

  我只相信,命運,是靠爭取來的,鬥爭來的。

  如我一般,出生便在日向分家,承受著籠中鳥的命運——倘若我選擇把一切交給命運,那今日的我,便不可能做在這裡。

  泉,作為朋友,我真誠的祝福你,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收穫,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說完後,看著表情因此變得同樣有些感慨和沉重的泉,露出了她熟悉的溫柔微笑,帶著幾絲玩笑的意味:「還有,既然你都隱瞞了這件事,為什麼,又要在今天和我說?」

  實際上,日向結弦已經在私下裡,通過查閱暗部調查戰場後記錄的情報,猜想到了幕後的兇手是誰。

  自然是在木葉製造了諸多悲劇的宇智波帶土。

  只是帶土行蹤不定,自團藏跑路後,這幾年也從未出現在木葉周圍,連和泉的見面都是趁她在外面做任務時交流的,日向結弦便難以抓著他。

  儘管帶土的命運十分可悲,是火影史上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人物,但他的悲劇,卻不能成為饒恕他罪惡的理由。


  日向結弦已經做好了決定——現在的他,倘若能找到一個和帶土一對一的機會,極有可能將對方斬於馬下。

  只要機會合適,他便要將帶土送去和琳團聚。

  創造一個有琳的世界?

  大可不必。

  她應該就在地下等著你呢。

  當然,或許,日向結弦也可能會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以他現在掌握的力量,已然具備了和曉組織全面開戰的能力。

  想要平定忍界,就絕不能忽略曉組織的威脅,只要先解決掉曉組織,尤其是抓著黑絕直接給它骨灰揚了,那便是從根源上解決了最大的難題。

  和其他忍村的爭鬥,若與和曉組織戰鬥相比,那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但想要搞定曉組織卻很難,其原因就在於,很難找到長門的蹤跡,如果對方不露出破綻,幾乎不可能直接找到對方的所在。

  而帶土若是能做一個帶路黨,直接去偷偷給虛弱的長門一個掏心窩子,再趁著黑絕不備給對方來一發黑絕掏心.

  算了,還是不指望他了。

  日向結弦整理思路,看向宇智波泉,此刻,對方正因為他的詢問,而糾結著,一時沒能給出答覆,他也不催促,等了一會,宇智波泉才低下頭,嘆了口氣。

  「即便是結弦大人,恐怕.也不是那位宇智波斑的對手吧。

  我原本想著對方的目標若只是我的話,即便是我死了,也不會對別人.有什麼困擾。

  但現在,結弦大人已經是木葉的火影。

  那樣的敵人存在,且對木葉心懷敵意的事,便無論如何,都應該對結弦大人說上一聲了。

  之前一直猶豫的原因

  或許是因為,不想看到結弦大人,失望的眼神吧。」

  她坦誠的說著,再次重重鞠躬:「請您根據暗部的條例,予以我懲戒。」

  日向結弦靜靜地看著她,微微一笑。

  「好。」

  他話音落下,便嚴肅的盯著他:「根據暗部條例與忍者守則,刻意隱瞞關鍵情報,事後主動進行檢舉者,可享戴罪立功的特殊條款,予以罰款與職務上的懲罰,但鑑於你目前沒有擔任特殊的職務。

  我決定,以五代目的身份,對你進行適當的懲戒。

  暗部中忍宇智波泉,從今日起,你將接受由我親自發布的S級任務,追殺叛忍宇智波帶土,在發現敵方蹤跡的時刻,若有不敵,立刻向我求援,不得逞強。

  由於本次任務涉及戴罪立功,僅予履歷記錄,不予相應獎勵,並扣除本次任務全部獎金。

  之後是否繼續懲戒,將由本次任務表現而定。」

  日向結弦說完後,看著有些茫然的宇智波泉,微笑道:「宇智波斑,現在還只是個老老實實的死人。自稱宇智波斑的存在,事實上,是二戰期間被蠱惑後叛逃木葉的叛忍,宇智波帶土。

  所以.

  或許面對宇智波斑,我還有可能力不能及。

  但這位宇智波帶土嘛.」

  宇智波泉瞳孔晃動著:「宇智波帶土!?」

  她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但在得知自己一直是被謊言所恐懼之時,她只感到了深深地恥辱與羞愧,宇智波泉低著頭,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曾經擔心,會因為自己讓結弦身陷囫圇。

  這才刻意隱瞞了事實,直到如今才出於擔憂說出了真相。

  可這一切竟然.

  是被騙了!

  如果早點向他坦白,或許,早早地就能讓結弦將那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泉冷靜了下來。

  不,不對。

  如果早早地知道了對方是宇智波帶土或許,自己的決定,還是現在這樣吧。

  復仇

  我要親手,砍下他的腦袋!

  她沉默片刻,抬起頭來:「暗部宇智波泉領命!」

  直到此刻,宇智波泉才又忽然意識到,方才日向結弦所發的任務,竟然已經考慮到了自己的心情。


  他說的是

  『在發現敵方蹤跡的時刻,若有不敵,立刻向我求援,不得逞強。』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自己能夠解決掉敵人。

  就由自己動手嗎?

  宇智波泉看著他,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笑著,給人一種無窮的信賴感。

  「對不起我.又讓你,操心了。」

  她聲音有些沉重。

  雙拳不自覺攥緊。

  到底要何時,才能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忍者?

  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

  每次與他見面,總覺得自己似乎從未成長過,依舊是那個沒用的小女孩。

  給別人添麻煩。

  即便在此刻,日向結弦竟然仍能看穿自己那陰暗的復仇心理,並且,溫柔的沒有戳穿,而是尊重了自己的選擇。

  宇智波泉深呼吸,長長吐出一口惡氣,恢復了冷靜,她輕聲道:「我會竭盡全力,不讓您失望。」

  「泉」日向結弦垂下眼帘,過了一會,才抬起,露出微笑,竟少有的,用溫柔且讓她不知所措的態度說著:「這段時間,我反思了很多。」

  他扭過頭去,望著窗外,明亮的木葉村已經和三代在任時發生了很大的區別。

  他沒有對木葉大樓做太多改變,卻唯獨先更換了這大大的落地窗,讓其變得視野更好,也更清晰。

  村子在陽光下耀耀生輝,仿佛也照亮了他的心底。

  「你知道嗎,其實,以前,我一直.都沒把你們當做朋友。」

  他的話讓人驚訝。

  泉愣愣的抬起頭看著他。

  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我始終認為,即便再用心經營的感情,也會因為現實而分開。人本就是複雜的,情感也非一成不變。

  沒有永遠的喜歡,也沒有無條件的厚愛。

  即便是血脈相連的家人,仍有可能對你背後施展冷刀。

  不被感情所傷的最好方式,便是不對任何事物抱有期待,理性的分析人的性格,用恰到好處的話術博得對方的好感,讓一切事物都按照我的計劃展開,目標明確。

  結交鼬,是因為他身處宇智波一族,還是宇智波富岳的長子,和他搞好關係,便可以讓我顛覆日向一族的把握,大上幾分。

  而且,他性格偏激,甚至可以在我所設想的,最差的情況下,和我一起做出一些.瘋狂的事。

  和止水相識,是因為他身處暗部,而且實力強大,性格卻又優柔寡斷,有些單純到了愚笨的地步。

  即便是日向熏,我亦未曾對其真心以待過。」

  日向結弦對她輕輕訴說著連日向熏都未曾聽過的話語。

  或許是因為讀出了對方對自己不切實際的憧憬,而這份憧憬,讓他如今感到了些許厭煩吧。

  倘若說,是誰最能理解自己的陰暗之處,那自然是日向熏無疑——她起初所痴迷的,便是日向結弦這份不為人知的黑暗之處,並因此而堅信著,他便是會帶自己獲得自由之人,因此重獲新生,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但即便如此.

  「在前些年,即便是距離我最近,對我無條件服從信任的日向熏,事實上,我也是從未將其當做朋友,注以感情的。」

  「對她的好,往往也是建立在有功則賞的基礎上,儘管也有被其觸動的時刻,但卻從不因此而做出回應。」

  「在日向一族,我記住了每一個人的名字,對每一個人的近況了如指掌,對每一個人都露出溫柔的笑臉,這一切的目的,事實上,也是為了顛覆日向而必須的前期準備而已。」

  「可以說,你們所了解的日向結弦,不過是我想要你們看到的樣子罷了,包括戴著那被鼬和卡卡西不止一次吐槽過的平框眼鏡,都只是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一部分。

  事實上,那副眼鏡的確是母親送我的禮物,但想要買下它的,卻是我。

  而當無法佩戴它的時候,我便將它束之高閣,如今已經在雜物箱裡躺了很久。」

  「對於日向一族的族人是如此。」

  「對於止水,鼬亦是如此。」


  「我對你們說過的話里,九句話中是真,卻也有一句是假,久而久之,事實上,現在的我,甚至已經忘記自己是否對你們說過什麼謊言了。」

  「毫無疑問,我,是個壞人,起碼,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麼完美。」

  「即便成為火影,事實上,也不是為了讓木葉變得更好,準確的說,是因為我認為,現在的木葉,是最適合,也是最符合我想法的村子,所以,才這麼說而已。

  最終的目的,只是為了達成我個人的願景。」

  日向結弦扭頭看著宇智波泉,如今的對方,已經是一副震撼到無法說話的樣子了。

  他啞然失笑。

  也未曾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地方,選擇對她訴說這些年來擠壓心頭已久的心事。

  只是,第一次因為對方的憧憬,而感到了愧疚。

  在成為火影之前,這些感情是絕不會有的——即便有,他也只會將其付之腦後。

  「為什麼.是我?我是說,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宇智波泉說話時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日向結弦方才說出的話有些驚世駭俗,也完全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向自己坦白。

  若說親近論起親近程度來說,比起自己,無論是和他在暗部一起戰鬥過的止水,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日向熏,應該都更適合成為這些話的聽眾吧!?

  「或許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我沒有刻意結交,甚至沒有花過多少心思,卻成為了我朋友的人吧。而且,我想要讓你看清楚,其實,我沒那麼.值得你去憧憬。」

  他微微一笑,重新坐在了火影的椅子上,渾身放鬆的看著她。

  宇智波泉沉默片刻,聲音有些顫抖:「那,現在呢!?為什麼,你會反思這些,為什麼,要對我說出這一切?」

  「人真是個奇妙的生物。」

  日向結弦望著天花板,輕笑了兩聲:「我從未想過,只是成為火影,我便能收穫如此多的期待與尊重,但即便如此,也從未想過,自己需要回應這一切.直到,我發現自己真實的想法的時候,我才意識到.」

  「前幾天,小薰病了。」

  他突然說出了一件『小事』。

  宇智波泉眉頭微皺,緊緊盯著他,想看清他此刻到底在想著什麼。

  而日向結弦卻用一種感嘆的語氣說道:「她像個笨蛋一樣,一個人坐在河邊,累到直不起身來,還像個傻瓜一樣把腳放到冰水裡躺著,睡了過去。

  看見她這副模樣的時候.

  我由心而發的,感受到了愧疚。

  也是從那一刻起,我才發覺,我愧疚的原因並非是給了她太多的工作,而是——從未從感性出發,用自己最真實的情感,予以她回應。

  我驚訝的發現,我,已經對她存有感情在了。

  不僅僅是利用的關係。

  也不僅僅是逢場作戲的關係。

  不是指那種即便失去了,也只會傷心一陣,很快便能恢復如常的感情。

  而是在一陣深思之後,我竟然由衷的希望,她能一直出現在我的身邊,即便不像現在這樣,能力出眾,可以為我做許多的工作,替我完成很多我無暇兼顧的瑣事

  所謂的工作,也不需要她去做的那麼好。

  甚至於,她不用做什麼都好,只要像個花瓶似的秘書一樣,給我端茶倒水,替我做些雜活.

  只要她在身邊,就足夠了。

  這就是我的內心所告訴我的,對她的需求。

  也直到此刻,我才清楚的明白。

  我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擁有著深深的羈絆了。

  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扭頭,看著宇智波泉,輕聲道:「無條件支持我的父母。

  憧憬著我的寧次。

  懷揣著和我有著同樣想法的鼬,止水,卡卡西。

  笨蛋一樣,只因為一句認同的話,便恨不得對我掏心掏肺的邁特凱」

  他說了很多的名字,有些泉很熟悉,有些泉則並不清楚。

  最後,日向結弦說起了她:「還有你,泉。」

  他說完後,靜靜地看著仍然難以吸收自己所說話語的宇智波泉。


  宇智波泉沉默許久,嘴唇翁動著,艱難地說著:「你對我說了這麼多,不僅僅是想要對我傾訴這些話吧?

  而且,你說你最開始偽裝的一切是為了顛覆日向,那麼你繼續『偽裝著』,成為了火影,又是為什麼?」

  日向結弦先回答了後者。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便已經有了十分明確地想法。

  弱者會去探查世界的真相、接受世界的本質、迎接自己的宿命。

  而強者要做的事,應該是讓世界成為自己理想中的狀態。

  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不擇手段。」

  「我對毫無意義的戰爭深惡痛絕。

  我厭惡著因為戰爭而誕生出的一系列悲劇,這種慘劇毫無美感和價值。

  我不想看到有的人一生下來就註定成為某些人手裡的工具、淪為毫無用處的炮灰。

  我希望世界和平.

  準確的說,是讓世界達成我理想中的狀態。

  在那個世界,我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於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享受美食、美景、在優渥的地方睡到自然醒,醒來之後,每天都有新奇的玩意可以讓我滿懷期待的沉浸下去。

  有喜歡的人陪在身邊,不用擔心會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而分開。

  走在街上,普通人的臉上可以洋溢著笑容,或許還會因為工作和生活的壓力而愁眉苦臉,但卻不會有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如果遇到一些需要幫助的人,我亦可以憑自己的心情給對方一個驚喜。

  如果有人做的事情讓我感到噁心與厭惡,我便可以化身神祇,給對方最可怕的懲戒。

  我.」

  他閉上眼,許久後,徐徐睜開,看著宇智波泉,用平靜的,卻極其認真的聲音說道:「我要在那樣的世界為所欲為的過著幸福的生活,我,要成為神。」

  泉敏銳的注意到了,他最後的話語中。

  用的『我要』,而不是『我想要』。

  結弦

  宇智波泉沉默著說不出話來。

  起初的震驚過去,認真的理解了他的話語之後,她竟然並不覺得反感。

  只是,還需要他的另一個答案出現。

  「至於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一切,向你傾訴這一切.」

  日向結弦的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他雙手重新搭在下巴上,只是此刻,微微頷首,目光如炬:「是我想要告訴你,這就是真實的我。

  現在,我想要讓你理解我的感情。

  然後,想要由你來決定。

  我們之間的友誼,將要走向何方。」

  已經不需要,也不想要向我隱藏了.是這個意思嗎?

  想要看看,我能否成為他真正的朋友嗎?

  宇智波泉讀懂了他的心意。

  她低下了頭去。

  許久後,泉低聲問:「如果,我的想法沒有變化呢?」

  日向結弦輕輕一笑。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她的身前,靜靜地等到她抬頭,看著她直視著自己:「那就從今天起,重新認識我吧。

  倘若即便如此,你仍然對我心懷憧憬。

  我亦會對你的憧憬做出回應。」

  他伸手,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臟:「從這裡。」

  泉走出了辦公室。

  神情依舊有些恍惚。

  甚至於,麻木。

  但當這一切逐漸消退而去。

  他身上的火影光環卻的的確確的,淡化了許多。

  心底中清晰浮現出的人影,那個名為日向結弦的男人。

  如今,在心裡的樣子,已經沒有了往日那高高在上,仿佛沐浴著聖光,讓人不敢直視的巍峨神聖。

  變得愈發真實。

  等到走出火影大樓,泉被冷風一吹,更加的清醒了過來。

  她心緒複雜,卻又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竟有些自私的突然想著——他能對我這麼說是因為,他也很重視我們之間的感情吧?

  止水就肯定不知道這一點,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結弦也不會告訴他這些話。

  即便曾經的結弦心中或許有著各種各樣的目的存在,但現在,他已是知行合一,在火影的位子上,真正的開始展露出了自己的本質為何。

  不再需要戴著眼鏡,不再需要對誰都露出笑臉

  嗯,後者,倒也不是。

  一想到他對許多人露出的溫柔笑容都是『營業性質』的,宇智波泉仍覺得有點心生魔幻之感,可卻又為只有自己知道這些事,而卑鄙的感到竊喜。

  宇智波泉愣愣的抬頭望著晴空。

  伸手,輕輕蓋在了自己的心臟位置。

  他說,如果自己能接受真實的他。

  那麼,他也將會用真心回應自己的感情。

  可是我的真心

  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呢?

  而辦公室里,頭一回真情流露的抒發了自己所有感情的日向結弦,則長舒一口氣,悠然舒適的坐在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欣賞著落地窗外的美景。

  影分身只能鬱悶的搬了個小板凳替他處理文件,這叼人現在明明人就坐在這,卻還要靠影分身幹活!

  日向結弦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臉上浮現著些許快意的笑容。

  自從小薰病倒之後,便縈繞心頭的那些情緒,終於徹底的被他理清楚,讓他的心態發生了轉變。

  他已經不在需要像以前那般謹慎的偽裝自己了。

  如今。

  他需要的,只有做自己就好。

  「看來已經是時候了。」

  那立於天之上的時刻。

  有很多話想說,但算了,也沒啥非得要說的,就簡單總結一下吧。

  第一,就是在長篇的過程中,必然會時不時會有『質量低下』的問題出現,這一點大概和更新的數量有關,也和人的精神狀態有關。

  各位如果還在讀書的話,就想想如果連續兩個月每天都要認真去學校上課是個什麼精神狀態,大概就能理解了。

  上班的打工人應該更懂我的意思。

  有時真不是體力上的累,是精神上的疲憊。

  而在網文的連載過程中,是沒有休假和調整這一說的,起碼我不覺得這本書的更新過程里,我該需要這樣的狀態。

  這本書從立意、到結束,我思路到現在為止還算清晰,唯一顧慮或糾結的唯有是否擴展些篇幅的問題了。

  這大抵也是最近最困擾我的問題之一。

  因此出現某些人『質量不夠』的言論,我只能即抱歉,又無可奈何。

  精力不濟,便是如此,我不會因此萎靡不振,也在調整中,慢慢來,有好有壞是長篇作品的常態。

  而且,其實我覺得也沒那麼差吧

  第二,除此之外,生活上的壓力也會影響到寫作狀態。

  包括最近從家庭里累積的壓力也好,自身精神上的壓力也好,一些瑣事帶來的影響總會間接影響到寫作狀態。

  這個我只能自我消化了,無可奈何。

  總結一下:波動很正常,之後會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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