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上山
雲玥聽得一頭霧水，茫然地接過村長遞過來的果子，清甜的汁液立馬讓她忘了南氏說的那些話。
村長好笑地摸著雲玥的腦袋，看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心下歡喜，隨口道：「孩子就該到處跑，這樣才結實。」
雲玥抬頭疑惑道：「大爺爺，我也能去山上跑嗎？」
村長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當然可以，只要你爹帶你去就行。」
雲玥鄭重地點點頭，村長又問了一些瑣事，雲玥臨走的時候村長特地給她包了一包果子，交待道：「回去跟你爹說，明天早上提早半個時辰出發。」
雲玥乖巧地點點頭，也不知道村長是不是心大，竟然讓她一個兩歲的小屁孩傳話，看她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明顯又在醞釀著什麼壞主意。
從宗祠出來，雲玥獨自往家走，桃源村與世隔絕，沒有江水溪流，大人們完全不擔心孩子一個人出門，待她回到家中雲康澤幾個已經在等柳明柔做飯了，雲楚天好笑地看著小人兒提著東西進來，打趣道：「小丫頭出去一趟也有收穫了，這蕉葉裡面包著的是什麼？石子還是蟲子？」
雲玥沒好氣地瞪了雲楚天一天，麻溜地把包裹放進堂屋，招呼雲珍幾個過來分食，總的不過十幾顆果子，雲玥給雲康澤四人一人兩顆，給柳明柔留了兩顆，只給雲楚天留一顆。
此舉招來雲楚天的不滿，父女兩又開始鬥嘴，針對一顆果子還是兩顆果子的問題展開激烈的爭執。
柳明柔無奈地端著吃食進來，制止這場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
飯桌上，雲楚天化悲憤為食慾，正大口大口喝著粥，雲玥突然想起村長的交待，趕緊說道：「爹，大爺爺讓我告訴你，明天早上提早半個時辰。」
雲楚天不在意地點點頭，繼續埋頭苦吃。
柳明柔疑惑道：「怎麼好端端的要提早半個時辰，豈不是天不亮就要出發了？」
雲楚天難得放下碗筷，解釋道：「今天我們幾個在山裡發現了一株人參，年份還不小，因為發現的位置太特殊，傢伙都沒帶，只能先把地方圈起來，明天趁早把人參挖出來才踏實。」
柳明柔一聽是人參，那可都是錢啊！心情大好，滿是喜色地追問了一番。
雲楚天解釋了半天大傢伙才冷靜下來繼續吃飯，這會兒雲玥接著說道：「爹，大爺爺還讓你明天早上帶我一起去。」
噗！雲楚天被這話嚇噴了，滿臉震驚地盯著雲玥，尖聲道：「帶你去幹什麼？餵狼嗎？」
柳明柔也是一臉吃驚，沒好氣地踩了雲楚天一腳，「會不會說話！」
「不……不是……媳婦，我這不是太吃驚了嘛！大伯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會讓我帶上這個丫頭？」雲楚天被嚇得語無倫次。
柳明柔震驚過後，嚴肅地看著雲玥，追問道：「玥丫頭，你老實跟娘說，這話是你大爺爺說的嗎？」
雲玥乖巧地頷首，開始裝無辜，可苦了糾結的兩個大人，雲康澤幾個聽說雲玥可以跟著去採藥，羨慕得紅了眼，全都纏著雲楚天，吵著要一起去。
雲楚天被孩子們煩得不行，飯也不吃了，起身道：「不行，我得去找大伯問清楚，無緣無故的大伯怎麼會讓我帶這個丫頭上山。」
柳明柔看雲楚天風風火火的樣子，趕緊起身追出去，跑了幾步才恍然大悟，又折回來夾走雲玥。
可憐雲玥飯還沒吃幾口，就被柳明柔當成包袱似的夾在腋下一路飛奔。
宗祠里。
南氏和幾個妯娌布了飯，幾位老人正慢條斯理地用食，雲楚天突然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
雲九重一看，沒好氣道：「這個點不在自家用飯急哄哄跑過來做什麼？是天塌了還是家裡沒糧了？」
雲楚天喘了兩下，看了看雲九重，把視線轉到村長身上，欲言又止。
雲九重更加不滿了，「有屁快放！」
唐氏沒好氣地看著自己老頭子，埋怨道：「正用飯，說什麼呢！」
雲九重反應過來，見其他人眼神不善地等著他，這才訕笑了兩聲閉嘴不言。
唐氏無奈，這對父子兩急起來就是一個德行，要是沒人開口的話還不知道要僵持到什麼時候。
村長見此，出聲道：「這是怎麼了？火急火燎的？可是出了什麼事？」
雲楚天用力地搖搖頭，正好柳明柔抱著雲玥進門，便接過話道：「大伯，是這樣的，剛剛玥丫頭從您這裡回去，跟當家的說您讓他明天帶著玥丫頭一起山上，這不，當家的被嚇到了，才這麼冒失過來找您。」
柳明柔歉意地看著幾位長輩，心下滋味難明。
南氏這會兒才有點反應，詫異地看著自家老頭子，疑惑道：「你要讓玥丫頭上山？」
村長一臉震驚，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眾人面面相窺，隨後把目光投向柳明柔懷中的小女孩。
雲玥見此，急道：「大爺爺說玥兒可以上山，只要爹跟著就行，玥兒明天就想上山！走！」
說完，雲玥還高高舉起雙手，一臉激動，仿佛馬上就要出發似的。
眾人再次看向村長。
村長面色一僵，無法辯駁，眾人見此，便知道了個大概。
唐氏笑著看向雲楚天，道：「你大伯的意思是讓你帶著孩子去山上走走，不是讓你明天一早帶玥兒進山，估計是這孩子自己想去，就把話給傳成那樣了。」
雖然這麼說，唐氏還是心驚自家小孫女的聰明，這么小就知道偷換概念，以後長大了還了得？
不止是唐氏這麼想，其他人也有這個念頭，只有雲楚天和柳明柔關心則亂，完全沒想那麼多。
唐氏三言兩語安撫了自己的兒子兒媳，這才朝雲玥逗弄道：「小玥兒想要進山？」
雲玥點點頭。
「進山做什麼？」唐氏好奇地追問道。
雲玥緊緊地握著小拳頭，擲地有聲道：「山上有肉吃！」
眾人：「……」還以為她是想山上湊熱鬧沒想到人家還是有目標追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