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大陸。
蒼龍國慕家。
一處破敗的小院裡。
一眾人踹開院門,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四小姐呢?死了?」
為首的中年男人一臉囂張,見院內並沒有人便帶著人毫無顧忌的闖入了裡屋。
看著木板床上身著一身亞麻破布衫的少女,他臉上露出濃濃的嫌棄。
「去,把她抬下來。」
幾名家丁聞言,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鄙夷的拽著少女的衣角,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
少女單薄的身體落到地上,捲起一陣灰塵。
這廢物四小姐不能修煉,這些天又病怏怏的,連家丁都嫌棄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就在他們準備就這麼把少女拖拽出門的時候,一動不動的少女卻猛然睜開了眸子。
慕驚眠一睜眼,便覺得頭暈目眩。
意識到自己被人拖著走的時候,她紫眸里閃過一道寒光,一個旋身便掙開了兩名家丁,從地上躍起。
「啊!」
兩名家丁一時不察,直直撞在了前面的幾名家丁身上,最後將為首的中年男人也撞了個狗吃屎。
一群人摔得四仰八叉。
「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不長眼!」
中年男人破口大罵,被其他人手忙腳亂的扶了起來。
「總管,剛才是四小姐把我們推開的!」一名家丁立馬告狀。
「慕驚眠?你還有力氣推人?我看你是裝病吧?!」
他抬手就要朝著慕驚眠扇去。
可眨眼就被眼前瘦弱的少女折斷了手臂,一腳踹翻在地。
「你是什麼東西?」
慕驚眠紫眸微凝,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本能的對所有妄圖傷害她的人做出反擊。
慕洪疼的在地上直打滾,所有家丁都驚了。
慕洪總管可是一名二階玄者,這四小姐不是已經不能修煉了嗎?
怎麼會出手如此凌厲,直接將一名二階玄者打倒在地?
「該死的,都看著幹什麼,給我上!」
慕洪咬牙憤恨的看著慕驚眠這個廢物。
其他家丁立馬朝著慕驚眠攻去,玄力湧出,四散飛舞。
慕驚眠眼裡殺意一閃而過,此時她也意識到自己這是穿越了。
她雖然感受到了來自這些家丁身上的氣息波動,但憑藉著前世的身手,還是輕而易舉的扭斷了這些人的脖子。
看著一地的屍體,慕洪驚疑不定。
這廢物慕驚眠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厲害?!
正當他想要暗暗出手襲嚮慕驚眠時,一道焦急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看著有其他人出現在大門前,慕洪不得不暫時停下手,狠狠瞪了慕驚眠一眼。
而就在此時,慕驚眠卻瞬間出手,一下子就把慕洪的脖子扭斷。
慕洪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沒了氣息。
看著眼前這一幕,聞訊而來的慕乘風僵在了原地。
慕驚眠不是玄脈盡廢不能修煉了嗎?怎麼還能徒手殺人?
「怎麼回事?」
慕乘風看著一地的屍體,眉頭緊皺。
一個梳著雙鬢的小姑娘衝到慕驚眠前邊,「怎麼樣,小姐,我回來晚了,你沒受傷吧?」
看著小丫頭眼裡的關心不似作假,慕驚眠冷淡的應了一聲,「無事。」
腦海里的記憶走馬觀花般的掠過,慕驚眠也確認了眼前幾人的身份。
「慕驚眠,誰讓你這麼做的?」
慕乘風面色威嚴質問著眼前的少女,「你怎可無故殺人?」
慕驚眠眼裡划過譏笑,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二叔,她用力壓下心中的噁心冷冷道:
「二叔,是這群家丁以下犯上,我身為慕家的四小姐,難道連處置幾個家丁的權利都沒有嗎?」
慕乘風聞言眉頭卻越皺越深。
「驚眠,你這是任性妄為,就算下人有錯又怎麼能隨意取之性命?」
慕驚眠看著他那痛心疾首的樣子一陣噁心:「二叔這是要為了幾個惡奴而刁難於我?」
「看看我這院子,還有我的穿著,你怎麼不問問我平日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她話音一轉:「且不說你對不對得起我父親,要是被外人看見了,恐怕你慕家主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吧。」
「哼,你這是在怪我?」
慕乘風臉色微沉。
「不敢不敢,只是前兩天被三姐折騰掉了半條命,不能久站,二叔請便。」
她說著便懶懶的帶著瑾書往屋內走去。
氣的慕乘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嗷,對了,二叔別忘了讓人把我這院子裡的垃圾收拾收拾。」
……
慕驚眠花了一天時間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鳳麟血玉帶到了異世大陸,並且是魂穿。
摸著脖子上掛著的鳳麟血玉,她紫眸中一抹暗芒一閃而逝。
神之大陸,強者為尊。
玄師,煉藥師,煉器師,馴獸師是這片大陸上的四種職業。
而其中玄師是神之大陸最為廣泛的職業,在這片大陸上,幾乎人人都是玄師。
而玄師之間戰鬥,從等級上幾乎就可以決定戰鬥的勝負。
因為玄師每差一小階段便是天上地下的差距,玄師等級之間的差距幾乎是不可跨越的。
玄師的等級劃分分為九個境界:(1.玄士、2.玄者、3.玄師、4.大玄師、5.玄靈師、6.玄宗、7.玄王、8.玄聖、9.玄尊),每個境界又劃分為13個小階段。
而煉藥師和煉器師則是無比珍貴的稀有職業,等級分為十三個級別,每級分為上中下三個小品階。
煉藥師在這片大陸上極受世人的尊崇以及眾多強者的追隨,因為煉藥師煉製的藥千金難求,可引無數強者竟折腰。
萬人中也難有一個擁有煉藥師天賦的人,更別說那與生俱來的異火。
至於馴獸師則是需要強大的精神力與玄獸進行對抗,才能令其臣服,從而與玄師進行契約,增強玄師的戰鬥力。
慕驚眠斂眸,看著周圍的環境,古色古香的屋子,布置的很是樸素,整個屋子略有些空蕩。
除了她現在躺著的床,便只有屋子中央的一方桌子,屋內打掃得倒是很乾淨,只是難掩破敗。
既然自己來到了這裡,那便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