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以慕如煙成了廢人被拖回慕家,慕驚眠以絕對實力碾壓為結尾。♤💚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夜色微涼。
繁華的宣城即使在夜晚也依舊人來人往,燈火闌珊。
慕驚眠微微仰著頭,難得的放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舒服!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驚眠。」
三皇子龍旬驀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看著一臉驚愕的慕驚眠,他自信的揚起了一抹溫潤的笑意又走近了些。
殊不知,他這一笑在慕驚眠眼裡顯得格外噁心。
慕驚眠紫眸淡掃他一眼,後退兩步,轉頭便要走。
誰知,這龍旬竟然三步並作兩步又攔在了她前頭。
「驚眠,今日是我錯怪你了。」
龍旬想著,他今日在台上那般不分青紅皂白就先質問慕驚眠,應該著實傷透了小姑娘的心。
所以此時,他並沒有怪慕驚眠見了他轉頭就走的不懂禮數。
「驚眠,別不理我了,我知道你在生我氣。」
龍旬膩著嗓子柔情似水的對她說著。
這聲音在慕如煙聽來可能會是天籟,但在她慕驚眠耳朵里,卻要命的噁心人,頓時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驚眠,讓你受委屈了,我今日也不是有意的,希望你能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原諒我。」
他這話一落,原本一臉冰冷的慕驚眠再也繃不住了,揚起小臉看向龍旬。
「哦?」
「以前的情分?我們有什麼以前的情分?」
跟你有情分的可不是她慕驚眠,而是那個因為你被害死了的慕驚眠!
現在看她玄脈恢復了又舔著臉來找她,惡不噁心?
她造了什麼孽呦!
在一天之內,被這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噁心了個遍!
「更何況,慕如煙的玄海就是我廢的啊,三皇子有什麼錯怪我的地方?」
「驚眠!你別說氣話!」
「我知道!廢了慕如煙的玄海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的!」
聽著慕驚眠一頓撇清,龍旬不禁心裡一急。
聽聽,這個噁心男見慕如煙沒了利用價值都直呼全名了!
慕驚眠在心裡暗暗唾棄。
「都是我不好,沒有站在你這邊。」
「而且我也沒想到慕如煙她居然這麼狠,將那東西帶來比賽,要不是你厲害,那恐怕受傷的人就是你了。」
龍旬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慕驚眠依舊不為所動的臉。
不對啊?
為什麼?
她為什麼變了?
明明以前自己稍微說兩句軟話就能讓她開心的啊。
「三皇子可別這麼說,在下承受不起。」
「我堂姐才是你的未婚妻。」
「況且我現在可是廢了你未婚妻玄海的人,就算三皇子寬宏大量不仇視我,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找上我,還說出如此讓人誤會的話吧?」
慕驚眠真是笑了,這個噁心男在台上噁心她不夠,晚上比完賽還要找上她再來噁心她一通。
要不是他掛著皇子這一名頭,自己早把他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頓了。
「沒別的事,我就告辭了。」
來來往往的人不禁都朝著他倆投來詫異的目光。
看著面前少女紫眸中的嫌惡不加掩飾,龍旬的臉漸漸沒了血色。
記憶中那個他稍微哄一哄就對他甜甜笑著的慕驚眠與面前的少女重合,卻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
他顫抖著嘴唇想再說點什麼,但慕驚眠已經推開他往慕家方向走了。
看著少女凜然的背影,龍旬握緊了拳頭…
他生來就是蒼龍國最尊貴的人!長這麼大他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轉瞬一想,他又覺得慕驚眠只是在生他的氣罷了,畢竟當年退了他們之間婚約的是他。
可那時候他哪裡想的到慕驚眠又能恢復了呢?
而且快兩年過去,那個只到他胸口的小姑娘也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
只要他找個機會把跟慕如煙的婚事作廢,再好好哄她一段時間,她一定會跟以前一樣喜歡自己的。
龍旬覺得自己真是聰明,一下就想到了點子上,慕驚眠離開的背影也被他當成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呵,女人。」
傲然轉身,龍旬昂首挺胸大步走向了蒼龍國的皇宮。
…
「媽的晦氣!」
飛速竄出去好幾里地的慕驚眠忍不住大罵。
但下一刻,還不待她做出反應,那熟悉的讓她匍匐在地的強大氣息瞬間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是他?
那個面具男?
慕驚眠整個人被不受控制的定住,精神力被死死封住,連動都動不了了。
那天她被這面具男稀里糊塗就放過了,加上最近事多,她倒是放鬆了不少。
上次這面具男就是衝著滅世來的,滅世現在還在她手上,但器靈說了他們之間有生死契約,這男人不會殺了她的。
慕驚眠在心裡暗暗思襯著,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男人出現在了她身後。
她腰上的滅世開始顫動了起來。
「慕驚眠?」
男人冰冷的不似凡人的聲線仿佛是在低聲念叨著她的名字。
「你是什麼人?」
慕驚眠忍不住皺眉出聲,知道自己不會死,便沒那麼被動了。
未知的才是最讓人恐懼的,但她是慕驚眠,她不會恐懼,哪怕是這個面對這個強大又危險的男人。
男人勾起唇角,沒有回答怒極的質問。
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跟前。
男人很高,寬闊的身形優雅頎長,站在不到十三歲的慕驚眠面前,壓迫感頓時糊了她一臉。
「九階玄師?」
「神凰靈火?」
「鳳麟血玉?」
男人每一張口,慕驚眠的心就跟著顫了一下,說到鳳麟血玉後,慕驚眠心裡一驚,豁然抬頭死死瞪著他。
可在男人看來現在的她跟一頭暴怒的小貓沒什麼區別。
腦海中頓時炸起了焚曜的聲音,「他到底是什麼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慕驚眠與焚曜同時出口。
怎麼會只看一眼,就知道她體內的神凰靈火,明明她從未在人前顯露過。
還有她的最大底牌,最大的秘密,鳳麟血玉,他如何只看一眼就能直接說出來的?
男人無視了慕驚眠仿佛要噴出火焰的眸子,抬起修長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臉上豁然出了一道紅的滴血的手印。
「嘶」
慕驚眠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
「慕驚眠,我要跟你做個交易,如何?」
男人冰冷的說著,語速極慢又不容人置喙。
但凡是換個人在這,早在他說完估計就會顫抖著答應了。
但她是慕驚眠啊,之前是怕這男人會把自己弄死,但現在她不怕了。
棍子跟她生死契,這男人也有把柄在她手上。
還掐她臉?
慕驚眠紫眸一暗,揚起了唇角。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