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今宵明月
晚風吹過，破碎的窗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殘餘的玻璃在窗框中晃動。
那如白紗般傾瀉而下的月光，透過這碎裂的玻璃，倒是閃爍了星星點點的銀色光華。
波雅·漢庫克抱得太緊了，緊到小丑有些微微不適，一時間窘迫非常。
「那個……漢庫克……」
小丑尷尬地出聲，什麼磁性氣泡音早就被他拋出腦海。
「不要說話……小丑先生。」
波雅·漢庫克靜靜抱住小丑的腰，臉頰貼著小丑的臉頰輕輕磨蹭著，發出呢喃般的聲音。
「我害怕你只是一個夢……一個泡影……一個思念過度的失眠人的幻想……」
「所以……不要說話，小丑先生。」
「讓我就這樣沉醉於幻想里吧！」
滑嫩的臉頰和絲綢般的髮絲摩擦著小丑的臉，小丑覺得香味越來越濃了。這不是香水的馨香，也不是人們所說的少女的體香，這是更奇妙的東西，名為惡魔果實的惡魔的力量。
但此時令小丑那深沉的心激盪的不是這個，而是那顆緊貼的跳動的心。
從那件事後，從來就沒有人給他一個擁抱……在這一瞬他那陰暗的瘋狂的心也微微柔軟了些許。
於是……他張開了雙臂，然後緩緩抱住了波雅·漢庫克纖細的腰肢、消瘦的肩膀。
這是一個長久的擁抱，那害羞的明月已經躲在雲層里好幾次，又好幾次偷偷探出了腦袋。
光影浮動……漢庫克在小丑的腦袋旁輕聲呢喃。
「小丑先生，你還在嗎？」
「我在，漢庫克，我正抱著你呢……」
「真好……」
漢庫克又呢喃了一聲，抱著小丑的手又緊了緊。
此時，小丑已經從被漢庫克感染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他輕笑一聲，輕輕拍著漢庫克的背。
「我是真的，漢庫克！」
「我並不是幻影，也並非幻想，我真的來找你了。」
「嗯……是的……」波雅·漢庫克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但小丑的臉頰已經能感覺到漢庫克臉頰的滾燙了。
她……正在害羞……
「所以……能放開我嗎，我有一些話需要和你說……一些有些過分的要求……」
「五分鐘，再抱五分鐘就好……」
「好吧……」小丑答道『我這暗爽的心是怎麼回事，我可是小丑！joker！』
五分鐘後……實際上小丑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只是他的腿有些麻了。
「漢庫克……」
「三分鐘，小丑先生……」
「好吧……」
「漢庫克……」
「一分鐘，小丑先生！」
「……」
「漢庫克你得放開了……」
「嗯……」三秒之後，波雅漢庫克猛然放開了小丑，背過了身子。
甜甜果實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蒸騰出心形氣泡。
「好害羞……」
小丑發現他更擅長於應付那些陰險狡詐的黑幫大佬，而對面前這個沉浸於愛戀中的少女沒什麼辦法。
他十六歲時，海賊王羅傑被海軍處死，他與好友紅髮香克斯分道揚鑣，隻身一人從東海開始闖蕩，過上了傳統意義上的自由的海賊生活。
所以……他也算是久歷花叢，愛好廣泛……但他還是不善於應對這個，當一個女孩付出真心對你時，任何的欺騙和技巧都只顯得你人格醜陋。
「漢庫克，抬起頭……」繞過漢庫克，小丑走到低著頭幾乎要把頭埋在胸口的漢庫克的肩膀。
漢庫克頭上蒸騰的粉紅色心形越發多了，她抬起頭，閉著雙眼，臉頰通紅，晶瑩的唇瓣在月光下閃著鮮紅的光澤。
小丑以手拂額，『這個女人倒底在想些什麼啊！』
雖是這麼想，但他的嘴角卻也不由地上揚了些許。
「睜開眼睛，漢庫克，我們聊正事……以此世最惡罪犯和女兒島國君的身份。」
漢庫克睜開雙眼，深藍色的眼眸卻飄忽躲閃著小丑的視線。
「我需要你的幫助，借用你的國家為我掩護……」
「可以，沒問題！」還未等小丑說完，波雅·漢庫克就點頭說道。
「先聽我說完漢庫克，你是亞馬遜·百合王國的皇帝，你得為你的國民負責！」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嗯!嗯！」波雅·漢庫克點頭，心中想的卻是認真的小丑先生太帥了。
小丑一看漢庫克的迷離的眼睛就知道她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他只得繼續說道。
「我花了一些手段，謀取到了古代兵器·冥王的設計圖紙。」
「冥王？」
「在八百年前有個稱之為巨大王國的偉大王國，他們憑藉著三大兵器征服世界，冥王正是兵器之一」
「冥王是一艘巨大的戰艦，傳說一炮可以毀滅一個島嶼！」
「好恐怖的兵器！」
漢庫克說道，小丑知道她只是在捧場。
「咳……我謀取到設計圖紙，並借著一些方法，湊齊了能夠建造冥王的建設團隊。但是我缺少一個隱蔽的場所用以建造冥王。」
「於是……我想到了你！」小丑歉意一笑說道：「女兒島位於偉大航路的無風帶區域，周邊也無島嶼，而且極端封閉並沒有與外界貿易，是最適合作為冥王場所的地方。」
「所以……我懇求你，亞馬遜·百合的皇帝波雅·漢庫克，為了改變這個糟糕的世界，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沒問題，小丑先生！」漢庫克點頭說道。
「你答應得太快了，漢庫克。」小丑搖頭，他竟一時不知怎麼應對：「你可以向我提條件，比如說你提供場所，我則每個月上繳一批武器或者物資給亞馬遜·百合王國。」
「小丑先生的話，不需要！」波雅·漢庫克搖頭。
「還有最重要的……建造中的冥王如果被發現，整個亞馬遜·百合王國將會被毀滅！」小丑認真地看著波雅·漢庫克。
他不可能放棄讓冥王在亞馬遜·百合王國建造的想法，只是……波雅·漢庫克太毫無保留了些，以至於他都只能為她著想了。
「小丑先生，你知道嗎？」波雅·漢庫克的眼睛不再躲閃，深藍色的眼睛望著小丑的眼睛。
「我之所以成為皇帝……是為了你啊！」
「所以沒關係的……利用我也好，賠上整個王國也好！」
她緊盯著他深藍色的眼眸如同夜空下的海洋！
「那就這樣說定了！」
訕笑的小丑打斷了波雅·漢庫克的獨白，眼神躲閃。
「亞馬遜·百合王國為建造冥王提供場地，相應地我會為亞馬遜·百合王國提供物資、先進科技、及相應的武器。」
「對了，這次來我還給你帶來了禮物！」小丑說道：「背對著我，脫下上半身的衣服。」
「啊！小丑先生……要先結婚才行！」波雅·漢庫克臉色通紅。
「啊，不是……我是要為你消除印記，那個印記！」
一瞬間，波雅·漢庫克明白了小丑說的是什麼。她默默背過身，脫下旗袍露出潔白光滑的脊背。
小丑的手貼在波雅·漢庫克的背部，手意外地冰冷，讓波雅·漢庫克的身子顫了顫。
「四分五裂！」
波雅·漢庫克的背部皮膚重組，暗紅的天龍之蹄漸漸變淡，直至完全消失。
「好了嗎……小丑先生？」
波雅·漢庫克的聲音如同她的身子一樣顫抖，小丑收回手，發現了自己手掌已經微濕，上面是波雅··漢庫克因為緊張而流出的汗液。
「好了……」
聽到小丑的話，波雅·漢庫克趕緊披上了衣服，害羞得沒有再轉過來。
窗外池塘，旺盛的水草的被風吹過發出沙沙聲響，明月無言只將潔白的月光灑落……一切陷入了奇妙地靜謐之中。
良久……平復下心情的波雅·漢庫克轉過了身、
「我……很喜歡小丑先生的禮物！」
「嗯……」
一時之間，巧舌如簧的小丑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小丑先生你，這一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什麼？」
「因為連紅鼻子都消失了……」
波雅·漢庫克緩緩邁步，在一次撲入了小丑的懷裡。
「我能感覺到哦，小丑先生……很孤獨呢！」
再一次被女帝抱住的小丑無言仰望夜空，明月依舊懸掛於墨藍色的夜空之上，慷慨地為他們提供浪漫的月光。
而小丑只覺得，今宵明月也實在太過迷人了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