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26.莫比迪克號的客人
新世界—偉大航路後半段，難得的大部分時間平靜且氣候宜人的海域。
這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所統治的那片大海。
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出生於偉大航路後半段一個不知名島嶼上的貧困村莊。
那樣建立在小島嶼上的小型村莊在偉大航路後半段多如繁星，連國家都算不上，更談不上像那些世界政府加盟國一樣受海軍庇護了。
這些無名的島嶼村莊不會出現在地圖上，更不會出現在海軍姥爺的眼裡。
它們的唯一價值就是成為海盜口中的「海洋女神的饋贈」。
在某個海賊團缺少補給或者厭倦了長時間航行後，可以停靠，補充一些補給，殺幾十個人，找些樂子。
而在每次海賊離開之後，孤兒們就好像暴風雨過後掉落在地上的漿果般出現。
如漿果腐爛一般，這些孤兒大多是要死的……
白鬍子就是那些「小漿果」中的一個，只不過他幸運地活下來，又幸運地出了海，加入了當時的海上霸者大海賊洛克斯的海賊團。
神之谷一戰，妄圖成為「世界之王」的大海賊洛克斯隕落。
早已經成長為恐怖強者的白鬍子順勢立起了自己的旗號，在海賊的混戰後占據偉大航路最豐腴廣袤的區域，成為了新的王者。
而不同於野心勃勃，公開對抗世界政府，妄想成為「世界之王」的洛克斯。
孤兒出身的白鬍子只想在這片自由的大海上，組建他的大家庭。
海上霸者隕落，海賊王被世界政府處決，世界最強的男人又在吞併了一些區域後不再擴張勢力。
於是，偉大航路後半段，現在三皇乃至未來五皇的勢力劃分就如此漸漸產生了。
正因為如此，海賊皇帝中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是最特殊的一位。
而今天，這個風和日麗的上午，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將迎來一行特別的客人。
巨大的、船頭被打造為藍鯨頭部樣式的莫比迪克號不遠處，蔚藍的海面上冒起了白色的泡沫。
一艘黑色的、橢圓形的鋼鐵潛艇正在上浮。
它很快就被莫比迪克號的瞭望手發現。
一艘與莫比迪克號同樣造型的副艦駛近，將炮口對準了潛水艇露出海面的部分。
副艦甲板之上，身著開衫海盜服，腰佩雙劍，扎著黑色馬尾的年青雙刀流劍客花劍·比斯塔，沉穩地看著那距離莫比迪克號不遠的潛水艇。
在看到那浮沉的海浪中潛水艇艇身上印著的鮮紅笑臉圖案後，他不由興奮地咧嘴大笑。
此時的花劍·比斯塔準備換一換風格，留兩條與老爹一樣上翹的鬍子讓自己顯得更霸氣些。
於是，那還未成形的短鬍鬚也隨著他的笑聲一起滑稽地抖動。
「哦？是他嗎？」
「我可是一直想和他交手試試呢！」
與此同時，正在準備中午家庭聚餐食物的四番隊隊長薩奇也反應了過來，放下了自己正在切割烤肉的餐刀，走到了甲板邊緣。
他雙手交叉抱胸，潔白的廚師服上沒有一絲污漬，飛機頭髮型斜指天空，臉上是一如比斯塔一般的輕鬆神色。
而在他身邊則是一個包著黑頭巾，頭髮捲曲，嘴角還粘著櫻桃派汁水，缺了好幾顆牙齒面容憨厚的小嘍囉。
此時那小嘍囉正好奇地半探出身子，朝船外望去。
待看到那潛水艇上鮮紅笑臉圖案時，一抹與他盤嘟嘟的臉不匹配的興奮笑容一閃即逝。
「被打擾了家庭聚餐，老爹會不高興的啊！」蒂奇喃喃念道。
沒有人可以在白鬍子統治的那片大海上掀起風浪，更遑論那人正在白鬍子不遠處。
嘎吱……嘎吱……
潛水艇艙口的轉輪似乎缺少潤滑，發出難聽的聲音，而後艙門「啪」地一下打開了。
從那圓形的黑漆漆的洞口下，一下子蹦出了一個白色臉龐，墨綠色星星眼的小丑的頭。
此時他那漆成紅色的嘴大張著，朝著天空，誇張地喘息，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下。
「得救了！！！」
「真的是太臭了呀！」
如果不經歷過，是難以想像和三十多位魚人大漢呆在一個擁擠狹小的密閉空間裡是怎樣的感受。
那是或許可以永久奪取你嗅覺的氣味。
至少小丑是這一個月都不會再吃魚了。
「那個，巴基大人，你能快點出去嗎？」潛水艇里傳出了喬弗里的聲音。
至於魚人們則委屈地說不出話了。
「哦，抱歉，抱歉！」小丑歉意地笑著，雙手一撐艙口邊緣便蹦上了潛水艇裸露在海面上的艇身。
「嘿！」小丑朝薩奇揮了揮手。「你好！」
「還真是奇怪的傢伙。」巨艦甲板之上薩奇打量著底下那略帶神經質的藍發小丑。
在小丑身後，人類與各種魚人正從潛水艇的艙口爬出。
「底下這個小丑就是那個大鬧瑪麗喬亞的人吧！」在薩奇身後蒂奇不知從哪裡拿出了那份老舊的新世界日報，就是那以小丑在神聖階梯上跳舞的照片作首頁的那份。
「賊哈哈，真看不出來啊！」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比斯塔肯定已經手癢難耐了。」
薩奇話音剛落，護衛艦上就響起一聲炮響。
比斯塔一蹬甲板，箭步躍於飛翔的鋼鐵炮彈上。
他的雙刀出鞘，雙手交疊呈X型，腦後的馬尾隨風飄蕩，年輕的臉龐上已經滿是興奮。
'小丑，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和老爹齊名吧！』
「真是熱情啊！」小丑微微抬頭，嘴角漸漸上揚。
在炮彈來到小丑身前之時，比斯塔蓄勢已久的雙刀終於斬開，刀鋒之上斬出的劍氣呈十字直接將小丑的身子貫穿，斬入大海。
於此同時，一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掌卻在比斯塔視野中不斷變大，終於按上了比斯塔的臉。
鐺！
一聲清脆如晨鐘的聲音在這片大海上響起，比斯塔的後腦勺和潛水艇堅硬的鋼鐵艇身來了一次激情的碰撞。
強烈的眩暈讓比斯塔維持不住雙刀上的霸氣纏繞，在小丑的手指從他的雙刀上抹過後，兩柄良快刀級別的刀便成了金屬碎片。
「我這也算按了門鈴了吧，白鬍子。」
小丑大喊道，順勢坐在了比斯塔的胸膛上，一手作指劍抵住了比斯塔的脖子。
「不要亂動哦，不然腦袋就會和身體分家。」小丑笑眯眯地對比斯塔說道。
「比斯塔這傢伙太丟人了吧，竟然被一招制服了。」主艦之上，薩奇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當手從自己臉上挪開的一瞬，桌上的餐具不知何時就被他甩向了小丑。
準確地說是小丑與他身後剛剛從艙口探出腦袋的魚人阿龍。
丁零噹啷！手忙腳亂，小丑先從空中拿下了兩柄銀叉，手掌與手腕分離，浮游的雙手揮舞著銀叉幾乎擋下了所有飛射而來的餐具。
是的……幾乎……
「啊！」x2，兩聲慘叫幾乎同時傳出。
一聲是比斯塔的，一柄打落的銀叉正叉在比斯塔的屁股上。
另一柄則是餐刀，正插在阿龍的鋸齒鼻子上。
醫務室內船醫馬爾高收回了例行檢查的醫療用具。用食指與中指頂了頂鼻樑上微微滑落的眼鏡。
在海賊王哥爾·D·羅傑死後一年，體魄強健得如同怪物的白鬍子竟然在擊退凱多之後，竟出現了類似哮喘的症狀。
馬爾高是少數知曉哥爾·D·羅傑染上不知名絕症才走向末路的人。
這一切好像命運的詛咒一般，好像冥冥之中的意志讓後洛克斯時代的大海賊退場。
從那時起，馬爾高便強制白鬍子老爹接受定期身體檢查，期望找到並解決白鬍子的病症。
「是那個紅鼻子小鬼來了？」赤裸上身的白鬍子笑道。
「看來比斯塔和薩奇沒能攔住他。」馬爾高繼續整理著自己的醫療用品。
「咕啦啦啦，真是了不起的年輕人啊！」白鬍子站起身，舒展了自己的筋骨，看著面前帶著眼鏡溫文爾雅的馬爾高。
「去吧，馬爾高。幫我招呼一下這個客人。」
白鬍子淡淡地說道，馬爾高半耷拉眼皮的眼睛轉向自己的老爹，嘴上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
「啊，我不會給白鬍子海賊團丟臉的。」
「咕啦啦啦，說什麼吶。」
「你可是我的長子啊，去吧！」
「是，老爹」馬爾高答應一聲，啪嗒一下扣上了醫藥箱的卡扣。
他緩步向醫療室外走去，藍青色的火焰在他的肩頭漸漸燃起。
扭曲了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