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138.黑鬍子的誕生
叔本華曾說過：「欲望不被滿足則痛苦，被滿足了則無聊。」
幸運的是，海賊的欲望像大海一樣幽深，永不會被填滿，身為海賊中的海賊，馬歇爾·D·蒂奇儘管從未有過睡眠，但他從未感覺到無聊。
與之相對，不被滿足的欲望讓他得到了無盡的痛苦。
權力、殺戮、美人、財富、實力……，他想要的太多，但因為要偽裝成老實人，也只能往自己的嘴裡噻櫻桃派，來滿足自己暴食的欲望。
但慾壑難填，馬歇爾·D·蒂奇每一個憨厚笑容的背後，都是他無盡的妒恨。
所以，那曾經的「未來」他以殺害白鬍子四番隊隊長的激烈行為，來宣布黑鬍子的誕生。
那與其說是，為了謀奪暗暗果實不得已而為之，不如說是，黑鬍子長久壓抑自己欲望的第一次宣洩。
馬歇爾·D·蒂奇加入白鬍子海賊團，是因為在新世界白鬍子海賊團是最有機率獲得暗暗果實的海賊團。
而他一直隱忍自己，不展露白鬍子番隊長的實力，是因為沒有隊長的二番隊，是一唯一一支一直呆在白鬍子海賊團大本營的番隊。
白鬍子的兒子們，獲得珍貴的戰利品，往往會回到大本營報備炫耀，然後再是孝敬老爹或者自己享用。
也就是說，為了提升得到暗暗果實的每一分機率，他選擇了長達幾十年的隱忍。
震撼心臟的連綿炮火中，黑鬍子再一次壓制了自己翻湧得要嘔吐出來的欲望。
「馬爾高老大！」馬歇爾·D·蒂奇憨厚得胖臉上滿是感動。
「我一定好好表現！」馬歇爾·D·蒂奇一邊說著，一邊大聲地發下命令：「調轉船頭，用側弦開火，我們攻擊海港上的軍艦，不能讓一個海軍跑出海軍基地！」
這是一個合格的命令，適合那些實力一般的海賊團，但絕非白鬍子海賊團的作戰方式。
對擁有眾多實力超凡的大海賊的白鬍子海賊團來說，最迅捷最有效的方法，永遠是登陸作戰。
馬爾高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他的雙臂燃起青黃色的火焰，化為了不死鳥的羽翼，稍一振翅，便躍於蒼穹之上。
他以極快的速度，向不遠處的海軍基地飛翔而去，無視在自己身邊飛過的炮彈。
「是白鬍子一番隊隊長，不死鳥·馬爾高！」海軍基地上，炮兵恐懼地喊道。
他想要調轉岸防炮轟擊馬爾高，卻被一旁的指揮官制止。
「你這個笨蛋！你根本無法擊中在空中高速移動的番隊長，不要浪費火力，你應該對付的是敵方海賊船！」
「是！」炮手強忍恐懼，將炮口重新對準海面上駛近的海賊船。
指揮官滿頭大汗地命令自己連隊的士兵，向馬爾高射擊，只希望阻止他接近炮台。
砰！一輪高質量齊射，黑鐵彈丸組成了一片彈幕籠罩了馬爾高的周身，其中甚至有幾枚包裹著武裝色霸氣。
但這位白鬍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他那青藍色雙翼微微合攏，將射向自己的彈丸盡數接收，而後猛然一個旋身，那些射向他的子彈，又帶著青黃色的尾焰以更快的速度射向了海軍基地的炮台。
轟隆！轟隆！轟隆！
海軍基地上幾個暴漏的火炮爆炸，一瞬間帶走了周邊十幾名海軍的生命，冒出滾滾黑煙。
僅靠馬爾高這一次衝鋒，海軍一方的火力便減少不少。
另一邊，在黑鬍子的命令下，還駛出軍港的軍艦，很快就被猛烈地炮火埋葬在軍港之中。
至此，海軍已經完全失去了撤退的可能，只能在G5海軍基地做困獸之鬥。
很快，在馬爾高的空中打擊和白鬍子海賊團數倍於海軍基地的炮火攻擊下，海軍基地只剩寥寥幾座火炮還在做著徒勞無功的防守。
除了馬歇爾·D·蒂奇指揮的二番隊船艦，所有白鬍子海賊團的船艦都已經駛入了海軍基地的軍港。
它們蠻橫地噴涌著炮火，把軍港上的軍艦殘骸打得七零八落，堅硬的撞角分開了那些木頭與鋼鐵組成的船隻屍體，收割著軍港上用可憐的火槍進行反擊的海軍。
啪嗒……啪嗒……一張張寬闊厚實的登陸板砸入海水，海賊們揮舞著彎刀，用火槍向天空射擊助興的子彈，怒吼著淹沒了軍港周圍殘存的海軍。
「停止火炮攻擊，我們也靠岸，進行登陸作戰！」等到海軍基地反擊的炮火幾乎快要停止的時候，馬歇爾·D·蒂奇才滿頭大汗地下達了命令。
他回過身坐在了仍呆在座位上的小丑對面，至於比斯塔，他早就按耐不住，脫離了船艦踏著月步衝進海軍基地了。
「小丑，你不進去玩玩麼？」
「啊，我如果出手那麼你們都沒得玩了。」小丑喝了一口檸檬水，面容嚴肅但配著他大笑臉的妝容倒顯得似笑非笑：「這可是屬於白鬍子海賊團的舞台，我打掃戰場就好了，倒是你……」
他搖搖頭
「這正是風雲際會，梟雄如潮的時代，各路豪傑將在這大世紛紛登場，實現自己的野望。你真的不入場嗎？很可惜啊！」
「我很奇怪，你為什麼這麼看得起我，小丑！」
「因為你和海賊王同一個隱姓。」小丑的星星眼直盯著馬歇爾·D·蒂奇：「能告訴我，D到底是什麼含義麼？」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馬歇爾·D·蒂奇打了個哈哈。
此時，二番隊的船艦終於駛入了海軍軍港，登陸板放下，海賊們還未等蒂奇的命令便衝下了船。
「我也得下船了，不然馬爾高大哥會怪我消極怠工的。」
說著，馬歇爾·D·蒂奇帶著一隊親信海軍下了船。
小丑獨自一人在甲板上聽了會兒槍聲，倒是像曾經的春節一般熱鬧。
他猛然一口氣喝乾了檸檬水，杯子裡只剩幾塊透明冰塊晃蕩，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
然後……什麼聲音都沒有，杯子裡的冰塊變成了冰沙，被小丑仰頭倒進了嘴裡。
小丑吧唧了一下嘴，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子。
「我也去找些樂子吧！」
海軍基地地下密道，維爾戈被三道抓痕貫穿的右眼緊閉，捂著自己齊根而斷的左肩狂奔，在他身後則是一小隊海軍親信。
這條密道通向海軍基地隱秘的地下海港，那裡有一艘長時間保持水下鍍膜的小型海軍軍艦。
這並非海軍本部安排，而是維爾戈利用自己的職權和財力秘密建造的。
海軍本部自然是希望G5支部的海軍遭遇海賊團的打擊時全部堅守，最好玉碎，但對維爾戈來說，若是與基地共存亡，那不真成了海軍了嗎？
海軍一個月才幾個錢，拼什麼命，他是臥底來著。
今天確實如他所願，他試探出了自己與白鬍子海賊團番隊隊長的差距。
引以為傲的全身武裝色霸氣在比斯塔的雙刀之下，與一般血肉毫無差別。
他的右臂在與比斯塔交手十幾招後，便和他的武器一起永遠留在了海軍G5基地。
慌忙撤退之時，更是被一個死胖子偷襲，抓瞎了右眼。
不僅如此，那個死胖子現在還在追他。
四海和新世界的差距真的那麼大嗎？連番隊長都不是的白鬍子海賊團船員竟然能打破他全身武裝色霸氣的防禦。
「賊哈哈哈，你跑不掉的！」身後那胖子的笑聲越來越近，維爾戈猛然止住了腳步。
「基地長，我們是要拼了嗎？」看著自己的老大停下了腳步，身後跟著的海軍親信們馬上握緊了手中的槍。
「啊，是啊！」維爾戈回過身，面無表情。
海軍們戰戰兢兢地在維爾戈的帶領下回過身，預備反擊。
他們已經做了好了犧牲的準備，儘管他們有著種種惡習，甚至大多時候與海賊別無二致，但他們到底還是海軍。
海軍的宿命就是死在與海賊的戰鬥中。
撲通……撲通……這是血肉之軀，倒在地上的聲音。
維爾戈甩了甩右手的血漬，恭敬地將地上掉落的寶箱拾起擺在了面前流著海軍鮮血的地上。
他跪坐在地上，挺直了身板，張了張嘴，清了清喉嚨。
「我投降！」他大吼道。
馬歇爾·D·蒂奇看著面前的人渣海軍，慢慢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如果不是因為需要隱忍，他倒是很想把面前的人渣收入麾下。
「只要不殺我，這些財寶都是你們的！」說著維爾戈打開了面前的寶箱。
寶箱裡金燦燦的金幣，還有一顆形狀奇怪的惡魔果實。
那顆惡魔果實是暗紫色，形狀是一張咬合的大嘴。
一瞬間，馬歇爾·D·蒂奇身體裡的心臟們劇烈跳動起來。
『我的目標是暗暗果實！』
『我隱忍了十幾年年是為了暗暗果實！』
『我只會要暗暗果實，別的我都不要！』
『暗暗果實，暗暗！』
『去他媽的暗暗果實！』
雙目充血，喉頭滑動，涎水從他微張的嘴角流淌而下，馬歇爾·D·蒂奇猛地狂奔。
他如同野豬一般衝到了那敞開的箱子之上，將頭埋入其中，大口吞咽了起來。
「好難吃！好難吃！賊哈哈哈！」
箱子裡的金幣隨著他激烈的動作不斷從周邊飛射出去，甚至夾雜了一顆他自己崩斷的門牙！
對於維爾戈來說，面前的胖子毫無防備，正是偷襲的好時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人的瘋狂，懾得他忘記了偷襲。
在他面前，一頭隱藏了許久的怪物正在進食。
猛獸進食的時候，是不容許被打攪的。
明明只需要吃果實，最後馬歇爾·D·蒂奇卻連金幣和箱子一同吞下了。
直到這時，他才吃飽了似的打了個飽嗝，醜陋的大眼睛彎成了誇張的月牙，大嘴一咧露出了剛剛長出的滿嘴金牙。
「你這傢伙，我很滿意你獻出的惡魔果實，我收你進入麾下了。」
『進入白鬍子海賊團臥底也不錯』維爾戈心中一喜，正要答應，遠處卻傳來了讓人討厭的聲音。
小丑姍姍來遲：「蒂奇，這傢伙可不能收進白鬍子海賊團。他是多弗朗明哥派到海軍的臥底。」
「賊哈哈，是這樣嗎，那倒是可惜了。」蒂奇的笑容越發囂張，看向小丑眼神也帶上了些不懷好意。
只是附近沒有能力者。不然他真要試試，面前的五皇之一是什麼成色。
「我和多弗朗明哥大概有筆交易要談，這傢伙交給我吧！」
「哼，你能用什麼來換。」
「哈哈哈，蒂奇啊，蒂奇！」小丑撲哧一笑，得志便猖狂，也算是馬歇爾·D·蒂奇的可愛之處了。
「你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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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鬍子海賊團的六艘船艦攻入海軍基地六個小時後，海軍G5基地不復存在。
字面上的不復存在。
白鬍子海賊團的海賊們花了五個多小時掃蕩海軍、收刮財寶，收攏部隊。
在他們將駛離基地時，小丑飛出了一隻手，在那座島上摸了幾下。
然後，那座島便不存在了，它化為了一塊塊小石塊，沉沒在了海平面下。
現在，蒂奇知道，小丑之前說的：「我出手，你們會沒得玩。」是什麼意思了。
於是，蒂奇原本囂張的笑容變得愈加和善，那長出的金牙更是晃得小丑眼暈。
吞吞果實，超人系惡魔果實。
相比暗暗果實，它少了引力和使惡魔果實能力者能力無效的能力。
但是，在結合多個果實能力，和輔助開發實力的方向上，優勢更大。
如同假面騎士腰帶，即插即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