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蘭看著武直滿眼控訴,她怎麼就不能去軍營了。🐉💎 ❻➈𝕊ĦU᙭.¢𝔬ᗰ ♛👻難不成就因為她是女子?
但誰說女子不如男,就拿夫人來說。夫人這般厲害的女子,誰能說她不如男子呢。
所以,她覺得武直這是在故意為難他,找理由拒絕她,不想讓她去他的軍營里。
武君蘭臉色有些難看,控訴道:「堂兄若是不想讓我去便直說,何故說那些有的沒的。不讓我去我便不去,左右戰場上也有武家軍。」
大不了,她就去閩北府。直接去武忠那裡邊訓練,邊實戰。說不定這樣一來,她會成長的更快。
武直嘴角微動,神色複雜的看著武君蘭道:「不是你想的這樣,帶兵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好好待在家裡就好,何必出來瞎湊熱鬧。」
何況他這堂妹以前還是妃嬪,嬌生慣養、身份尊貴,更是幹不了打仗這種事兒的。
然而,武君蘭卻陷入自己的思維里,她怒道:「歸根究底,你還是瞧不起女子。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我也會做的比你好。」
她說完轉身就跑,其他人連攔的機會都沒有。
沈婉秋瞪眼,連忙抬手喊道:「欸!不是……」
這怎麼一言不合就開跑呢,好好溝通溝通,總比瞎猜的好。
可惜,武君蘭早已跑遠,看起來是絲毫不願意停留半步。
沈婉秋收回手,撓撓頭解釋道:「溫大夫別誤會啊,夫君他不是這個意思。」
她擔心溫嫻誤會武直,連忙解釋,省的生了嫌隙。
隨即,她給武直使了個眼神兒,讓他好歹也說兩句。
否則,以武直什麼都不解釋的性子,到時候說不定會更亂。
武直朝溫嫻無奈道:「對,不是不肯讓她去,而且軍營里太過危險,她沒必要摻和。」
有人擋在她前面,她還跑去拼死拼活做什麼。
雖然他前些年已脫離武家本家,但私心裡,武君蘭都是他的妹妹。當兄長的,自然盼著妹妹日子過的好。
溫嫻挑眉道:「知道,她有想當將軍的想法,卻不是當將軍的料。
歸根到底,她是想儘快成長起來,好找到她爹娘。」
武家旁人都有消息,就武君蘭的爹娘沒消息。武君蘭會著急,那也是正常的。
她抬眼看著武直道:「不知武將軍可否有她爹娘的消息?」
武直做為劫法場的當事人之一,對武家上下的情況最是了解。
所以,溫嫻覺得,武直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什麼。
至少,他會知道武君蘭的爹娘到底活沒活著。
然而,武直卻滿眼凝重道:「實不相瞞,我去京城時並未看到大伯夫婦。我尋了很久,這些年也一直派人在暗中調查,但都沒有任何消息。」
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怎麼樣,兩個大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不是。
然而,還真的就像憑空消失似的,他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不僅如此,他派出去的那些人,同樣絲毫消息都沒有。
這事兒讓他很疑惑,但以他這兩年自身難保的狀態,也沒有太多精力去處理這件事情,只能盡力而為。
「都不知道?」溫嫻眉頭微蹙,「就連你救回來的武家人,他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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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都是一起被抓的。不管怎麼著,多少都得有些線索才是。
然而,武直依舊搖頭道:「活下來的人很少,他們是被分開關押的,什麼都不知道,也沒人再見過大伯夫婦。」
以大伯夫婦當初的地位,會被特殊關照分開關押實屬正常。
就算是被秘密處決掉,武直也覺得是符合常理的。
溫嫻接著追問道:「所以,他們是自打被抓以後,便了無音訊了?」
武直點頭道:「沒錯,是這樣的。就連他們被關在哪兒,都沒有消息。」
他其實沒明白新帝這樣做的原因,把人藏起來,壓根兒沒有任何好處。
溫嫻抿唇道:「那這就難辦了。」
若真是如此,那武君蘭的爹娘是死是活,還真不好說。
又或是,他們被軟禁在某一個角落,等著有人去發現?
這些都無從得知,而按武直的話來說,他確實也不知道。
武直不知道,溫嫻也不好再多問什麼,只能先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只是,剛踏出房門,便看到臉色蒼白的武君蘭。
很顯然,武君蘭這是跑出去又後悔了,所以專程跑回來再想繼續找武直的。
好巧不巧,她跑回來之後,剛好聽到了她爹娘的消息。可惜,不是什麼好消息。
溫嫻瞥了她一眼,頓了頓。隨即示意她跟上,先出去再說。
她相信這會兒的武君蘭,壓根兒不想跟武直談跟著訓練的事兒。
兩人一路沉默來到回去的馬車跟前,上了馬車後,看著武君蘭緊咬下唇一聲不吭,溫嫻也有些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馬車啟程後,溫嫻才嘆了口氣道:「這個結果,你不是早就應該想到了嗎。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盡力就好,你不必為難自己。」
畢竟,從最開始,她們就是抱著所有人都死了的推論出來找人的。
能找到兩支五千人的武家軍,對武君蘭來說,已經是十分驚喜的了。
而武君蘭的爹娘,早先她們就知道是必死無疑的。一直以來,也是報著滿門被滅的心態在生活。
沒有比死更壞的結局,所以,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雖然沒消息,但也沒證實他們遇害了。
武君蘭眼淚水滑下來,她淚眼朦朧道:「我知道,夫人,我只是難過。爹娘還不知道在哪裡受苦,我卻沒有任何辦法。」
若是一直以為她爹娘已經遇害了,那她也不會這麼難過。偏偏又有些期待,所以,她心裡很是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找爹娘。
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去求武直,讓武直准許她去軍營里參加訓練。
溫嫻再次嘆了口氣道:「有些東西得看機緣,現在咱們還在關平府,很多東西不清楚。說不定等出了關平府,便會有更多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