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雖未帶蘇小小一同前往,但卻帶了翠娥陪伴在他身側。
夏商已經習慣了古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要是沒個丫鬟在身邊服侍起居,那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夏商心中暗嘆一聲。
一旦習慣了奢華的生活,那種簡樸的日子,便再也回不去了。
翠娥這小妮子,之前礙於蘇小小主母的身份,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逾越,但沒有了蘇小小,這小妮子逐漸放肆起來。
此刻,她正躺在夏商懷中,媚眼如絲的注視著夏商,還時不時往夏商臉上哈著熱氣。
聞著翠娥身上淡淡的女兒香,夏商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翠娥注視著夏商輕輕地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夏商心中一動,這小妮子太會勾引人了!
他慢慢將嘴湊了過去,但卻沒有吻上去,兩人嘴唇只相隔了數寸,彼此能感受到對方那溫熱的呼吸。
翠娥的眼睛緊閉,默默等待著夏商下一步的動作。
半晌,翠娥並沒有感覺到嘴唇上的柔軟,反而是臀部微微吃痛,她緩緩睜開眼睛,臉色如同火燒雲一般。
「公子……」
夏商又繼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臀部,笑道:「小妮子,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又想引誘我?」
翠娥臉色一紅,嬌嗔道:「公子,你這是什麼話?奴婢只是盡心盡力服侍您,哪敢有什麼引誘之心?」
夏商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小妮子,別想歪了,我們現在還在趕路呢。」
翠娥的臉色更紅了幾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哼,總有一天,我要拿下公子。
翠娥心中暗暗發誓。
…………
固安縣離涿郡並不遙遠,夏商率領大軍在戌時出發,經過一夜的急行軍,次日拂曉便抵達了涿郡城外。
羅義等人已通過鴻毛信使提前得知了消息,在營地列隊等候。
而在他們中間,一個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漁州郡尉張嚴。
夏商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上前一步,拱手道:「張郡尉,你也在此啊。」
張嚴心中一緊,連忙行禮道:
「太守大人,你命我領五石稻米送往涿郡,待卑職行至涿郡時,涿郡已被郝孝德圍的水泄不通,下官實在無法送達,
準備撤退之際,恰巧遇見了在此安營紮寨的州郡兵,於是下官便在此等候,希望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張嚴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要不是夏商提前得知了消息,還真會被他的言辭所蒙蔽。
夏商嘴角微微挑起,點了點頭道:「張郡尉有心了,此次若能順利解涿郡之圍,郡尉當屬首功。」
解涿郡之圍?就憑你這個乳臭未乾的書生?
張嚴心中冷笑不已,但表面上卻保持著謙遜的姿態,拱手道:
「太守大人過獎了,下官只是盡一些微薄之力而已,有太守大人親自掛帥出征,涿郡之困定能迎刃而解。」
夏商嘴角輕揚,不再多言,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張嚴這顆棋子,還有更大的用處。
他轉身對羅義等人說道:「傳令下去,召集眾將,共商破敵之策。」
不久,眾將便齊聚一堂。
夏商端坐于帥位之上,緩緩開口:
「諸位將軍,郝孝德領流民大軍圍困涿郡,涿郡城內民不聊生,百姓甚苦。
如今,我們已經抵達涿郡城外,當如何應對,還請諸位將軍暢所欲言。」
眾將聞言,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李蟒率先站了出來,拱手道:
「商兒哥,郝孝德雖然兵力眾多,但都是些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如今他們涿郡久攻不下,士氣必然低落,我軍若趁此機會發起猛攻,定能讓他們措手不及。」
夏商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看向了其他人。
羅義緊接著站了出來,抱拳道:
「太守大人,李將軍所言雖有道理,但郝孝德畢竟人數眾多,其麾下不乏能戰之士。
我軍對敵軍虛實尚未了解清楚,若貿然發起進攻,恐有不利。」
夏商微微點頭,他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他轉頭看向張嚴,語氣平和:「張郡尉,你怎麼看?」
張嚴心中一緊,但他早已被王肅安排好了說辭,當下便道:
「回大人,郝孝德的軍隊人數雖然眾多,但裝備非常簡陋,士氣也並不高昂。
他們大多是流民,被郝孝德以糧食為誘餌聚集起來,實際上並無多少戰鬥力,
如今郝孝德軍中糧草短缺,士氣低落,正是攻擊的好時機,
三天之後便是四月五日祭祖節,那時郝孝德流民大軍定然思鄉心切,無心作戰。
大人則可趁此機會發動奇襲,定能一舉破敵。」
夏商微微點頭,心中卻暗自冷笑,這張嚴被王肅安排得明明白白。
夏商假裝沉思片刻,半晌後,他緩緩開口:
「張郡尉此計甚妙,那就依郡尉所言。」
「全軍聽令,即刻整軍備戰,待四月五日,便發動奇襲,一舉破敵!」
「諾。」眾將領紛紛響應。
張嚴心中一喜。以為計謀得逞。
他心中暗自盤算:待四月五日,便叫你這毛頭書生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