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嚴肅爸爸偷吃了炸雞,軟軟朋友開心的冒起泡泡,回房間的路上,軟軟一直黏糊糊地抱著阮白的大腿。
阮白腿上掛著一個寶寶,走路艱難。
一瘸一拐的,總算回到樓上。
「很晚了,我送你們回房間睡覺。」一大兩在房間看了動畫片,阮白對哥哥妹妹,道。
哥哥抬頭看她:「我們沒有房卡。」
軟軟胖手摟著阮白,緊閉眼睛,快睡過去了。
沒房卡怎麼回去。
阮白糾結。
總裁大人究竟幾點才能處理完公事回到酒店,也是未知。
「我打給董特助。」阮白看了看快睡著的軟軟,她不能動,只好讓湛湛去拿她的手機。
湛湛去拿,遞給了阮白。
阮白找同事問了董子俊的工作號碼。
董子俊很快接了,卻:「麻煩你了阮姐,慕總在跟幾位省級領導吃飯,一時半刻恐怕脫不開身,那兩個孩子,你看,不如先在你那裡睡一夜?」
阮白:「……」
夜裡十點多,阮白終於哄睡了兩個孩子。
湛湛躺在大床左邊,軟軟右邊。
睡得香甜。
阮白動作很輕的收拾了浴室,又回來整理好兩個孩的衣服放在沙發上,給軟軟蓋了蓋被子,她才輕輕到床中間去。
還好床夠大。
一大兩完全夠睡。
躺下不到五分鐘,阮白就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
凌晨不知幾點。
阮白的手機在枕頭下震動。
她困得眼睛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半支起身,摸出手機。
看到上面是一串不認識的手機號碼。
139—0909—9999。
這個半夜打來的垃圾騷擾電話,號碼還挺好的!
阮白接起,直接不太客氣的問道:「找誰?」
「開門,是我。」一道低沉又沙啞的男性聲音,在午夜裡,格外攝人。
「開門?你是誰?」
她困。
手機那端沉默了,只有呼吸聲。
阮白反映了幾秒鐘,看到月光下床上的兩個孩子,湛湛,軟軟……
「慕……慕總?」她試著問。
「開門!」男饒聲音越發的沉下去。
阮白嚇得心跳都漏了幾拍,急急忙忙的下床,邊整理身上夠保守沒問題的睡衣邊去開門。
老闆來抱回孩子,她卻睡死過去拖延這麼久,真是該死!
阮白懊惱的想!
床上兩個傢伙睡得很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阮白打開房門。
慕少凌高大挺拔的站在門外,閉著眼睛,一手拄著門框,一手拎著西裝外套和剛跟她通過話的黑色手機,顯然是等很久了。
「慕,慕總……」阮白叫了他,不敢靠近。
慕少凌滿臉疲憊的倏地抬起頭來,蹙眉看她,哪怕是染了滿身的酒氣,男人也依舊渾身的意氣風發,周遭的任何,都遮蓋不住他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
慕少凌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卻是看了良久的感覺。
相對無言。
阮白側身,靠邊站,讓他走進去抱孩子。
男人從她身邊走過時,她清晰的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還混雜著一股,濃烈的,蠱惑人心的尼古丁的味道。
阮白站在門口不敢動,不敢亂看。
玄關處燈光很亮。
她徹底沒有了困意,像個門神,開著門,等老闆抱孩子走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著。
阮白甚至都沒有聽到兩個傢伙起床的聲音。
疑惑的輕輕關上房門,她輕手輕腳的走回臥室。
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沒有外面的明亮刺眼。
昏暗的微光下,畫面溫馨。
因為原本屬於她的那張大床上,徹底被這一家三口給霸占了,公事忙碌回來的爸爸,正陪著一兒一女睡得安靜。
叫醒他,還是不叫醒?
叫醒以後,老闆是否會一怒之下辭退了她?
如果不叫醒,她睡哪兒?
斟酌再三,阮白認為自己不能把這個酒醉認錯門的男人叫醒趕出去,這個行為,恐怕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拿上一件外套,她套上,出去。
手裡攥著房卡,打給一起出差來的女同事。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手機里傳來這樣的提示音。
阮白靠在走廊里,無精打采。
忘了問那個女同事住在幾零幾了。
想了半,她又打給董子俊。
那邊響了很久,無人接聽,估計,也是喝醉了!
阮白只好下去讓酒店人員再開一間房。
但是,酒店前台人員卻回答:「對不起阮姐,沒有空房了,酒店的房間都需要提前至少一個星期預定。」
「哦,謝謝。」阮白大腦一片混亂的回到樓上。
站在房間門外,站一夜嗎?
凌晨一點多,電梯打開。
裡面出來一男兩女。
兩女濃妝艷抹,男的一身牛仔,腦袋上好幾個疤,很嚇饒樣子,他親著懷裡的兩個女人,嘻嘻哈哈的調情。
看到阮白,男人目露色光的瞬間放開懷裡兩個女人,邊過去邊:「這裡有個可憐的美人!誰家的?來,陪哥哥一起玩,感不感興趣?人多保證你舒服!」
「神經病!」阮白下意識的罵了一句,嚇得立刻用房卡打開房門,兔子一樣躲進門去。
靠著門板,她不停的深呼吸。
外面的人像是敲了下門,不輕不重,阮白所有注意力都因為害怕而渙散,不敢再靠著被敲了幾下的門板,轉而去靠著浴室那道門。
向來膽的她,這回被嚇得心臟狂跳。
不知何時,她身後浴室的木質推門被人緩緩推開,失去重心的她直接落入男人堅硬的懷抱。
「啊……」她低頭驚叫一聲,後半個字,卻被吞沒,渾渾噩噩的發出曖昧的一聲「唔」……
浴室漆黑,潮濕的水汽撲面而來。
酒店這間房裡唯一的成年男性就只有大老闆——慕少凌,摟著她的把她按在牆壁上的男人是誰,顯而易見了。
阮白皺著眉,推,卻推不開他。
阮白害怕,但慕少凌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唇深深的覆蓋下來。
男饒吻在這樣如幻如影漆黑的夜裡,極具暖色,阮白屏住呼吸,抗拒的聲音,幻化成了一聲聲若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