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塊,一個月就是六十塊錢,攢幾個月錢,他就可以娶她了。
「好,謝謝你。」李程程收下了這兩塊錢,如果不是她,白大山確實不知道野果子也能賺錢,所以這錢她可以毫無負擔的拿著。
準備回去的時候,李程程說道,「我需要去一趟晨光高中,我要把衣服還給林老師,然後還需要去一趟供銷社,買點日用品。」
至於買衣服就算了,她既沒錢又沒票,買不起,但是牙膏和牙刷是一定要買的.
原主能接受長時間的不刷牙,她接受不了,她一天得刷兩次。
白大山在學校附近停下自行車,早上出發的時候天才蒙蒙亮,白大山敢讓李程程坐在前面.
現在天色大亮,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白大山也不敢這樣了,所以返程的時候就讓李程程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其他東西則掛在自行車前面。
李程程從自行車上下來,拿著衣服跑到門衛那兒,將衣服交給老大爺,另外還給了老大爺兩包櫻桃和兩包桑葚,昨天老大爺到她這兒回購了十包,說明老大爺家裡是有小孩子的。
「爺爺,這是林老師的衣服,麻煩爺爺幫我轉交給林老師。」
「小姑娘,昨天那個女同學已經被學校處罰了,你以後可以放心的過來擺攤了,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敢針對你。」老大爺將林海的外套接了過去,放在他工作的桌子上。。
「謝謝爺爺,我過兩天有空了再過來擺攤。」李程程道謝後,又小聲的問了一句,「爺爺,高一的學費是多少錢啊?」
老大爺也小聲的對李程程說道,「高一的學費是七塊錢,其他書雜費是五塊錢,零用錢一毛到五毛,這個看個人家庭條件,高二的學費是十塊,其他的都一樣。」
李程程接著又問道,「爺爺,如果我想來學校報名,我需要準備什麼證件嗎?」
「戶籍證明還有村集體的個人介紹信,就行了,如果你想來報名,帶上東西直接找我,我帶你去找校領導報名,就省的你跑空了。」老大爺笑呵呵的說道。
李程程瞭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爺爺。」
學費在李程程的眼裡是不算多的,畢竟往後高中學費都是幾百幾千,所以現在這幾塊錢真的不多,但是大家掙不到錢啊,再加上又捨不得,所以這個年代讀書的人也少。
一個村子裡,能出一個高中生那都了不起了。
李程程一邊走一邊想,既然自己偷不到戶籍證明,就算偷到了,村里也未必會給她開個人介紹信,就算給她開,也會傳到李家人的耳朵里,他們肯定不會讓她如願的。
那她可不可以通過嫁人的方式,把自己的戶口從李家遷出來,然後遷入男方家,再和男方好好商量一番,或者給足了好處,換取讀書的機會呢?
「在想什麼?」看著李程程直直的朝著自行車上撞,白大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問道。
到了供銷社附近,白大山停下自行車,李程程下了自行車,走幾步路就到了。
這個年代的供銷社就跟她在年代電視劇看到的一模一樣,進去之後,裡面都是半人高的櫃檯,售貨員就站在櫃檯後面忙碌著。
李程程在李家是沒人管的狀態,衣服破了也沒人幫她縫補,而她自己也接觸不到針線,更沒有辦法縫補,雖然白大山給她拿了一身新衣服,可是上衣昨天在學校門口被人撕爛的,完全不能穿了,所以她今天上面穿的是自己那破破爛爛像乞丐一樣的衣服,腿上穿的則是白大山給她拿的新的褲子。
上面破破爛爛,下面是新的,所以她現在就給人帶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以至於供銷社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忍不住打量她幾眼。
李程程無視這些人的目光,直接朝著供銷社裡面走去,供銷社裡的售貨員分工不同賣的貨物也不同,她直接朝著生活用品的櫃檯走去。
「同志,我要一把牙刷,一管牙膏。」其實李程程想買的東西有很多,但是她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錢,就是牙刷和牙膏能不能買到她都不知道,因為她什麼票都沒有。
「牙刷一毛,牙膏兩毛五。」售貨員將李程程要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
李程程給了錢,售貨員便替李程程把東西裝起來,遞給李程程,李程程說了聲謝謝,將東西接過來後,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之後就和白大山一起回安居村了,跟之前一樣,兩個人在安居村附近分道揚鑣,等李程程走了有幾分鐘了,白大山才騎著自行車進村,然後把自行車給人家還了回去,還給了人家一毛錢。
不給點好處,誰會把自行車借給他用?
李程程來到白大山在山腳處的房子,把自己的錢拿出來數了數,她一背簍的桑葚和一背簍的櫻桃賣了一塊二,白大山給她分了兩塊錢,也就是說今天一共賺了三塊二,加上之前的四毛就是三塊六,扣除牙刷牙膏的三毛五,她還剩下三塊兩毛五分錢,雖然不多,但也讓李程程有了一些底氣。
先趕緊攢錢,然後就可以找一個人品好的男人娶她,幫她把戶口給遷出來,這樣她就可以報名讀書了。
之後的每一天清晨,李程程都和白大山一起去鎮上賣野果。
桑葚、櫻桃、覆盆子、燈籠果和野地瓜都賣,但是很快這些東西就摘完了,剩下的楊梅和李子特別酸,而野桃子又小又澀的,沒辦法賣,村裡的小孩也都不吃,就那麼長在樹上,李程程想做成罐頭,可是沒有本錢。
因為做成罐頭需要買罐頭瓶子和冰糖,本錢還不小呢,她暫時搞不起。
不過,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李程程就賺了將近二十五塊錢,她也挺知足的了。
因為在農村,大部分家庭一年都攢不下來這麼多錢呢!現在她一個人就有這麼多,真的挺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