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乂一愣,隨後笑出聲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愚蠢的栽贓手段呢,真是可笑,各位不覺得現在這個局面,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嗎?」
「重要的是要如何解毒,就算真的是我設的局又如何,你們殺了我,沒有解藥,可就要給我陪葬了。」
厭熾打斷他的話,「哎,話不能這麼說,我呢,知道一種簡單粗暴的解毒方法,看祁先生這麼精神抖擻,一定是吃過解藥吧。」
「那就簡單了,我們的解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根本不用費心思去找。」
厭熾的意思很簡單,如果真的是中毒,逼急了,他可以把祁溟乂這個大活人煉製成解藥。
祁溟乂自然能聽出他話中的含義,事情終於有趣起來了,「好呀,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就來試試。」
整個三層已經被樓上泄出的濃煙填滿,到處都霧蒙蒙的,什麼也看不清,不過那細微的腳步聲還是能聽見的。
張副隊對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招呼離他最近的兩人一同前往聲音來源處。
厭熾想攔來著,奈何他們動作太快了,為免出事,只能讓路野把人看好,跟了上去。
煙霧瀰漫,先前進去的幾人轉瞬便消失不見,就像是墮入了另一個世界,無影無蹤。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失足掉下去,肯定必死無疑。
厭熾本來是不想管,但他想到了白鈺澤,如果甜心在,肯定在出現異響時就會上樓找人。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白鈺澤會去這麼做,他才會去做。
既然決定了要繼續完成白鈺澤需要履行的職責,就得負責到底。
而邪神的職責不就是要維護無限世界的安寧嗎。
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這樣的挑釁,沒必要忍耐,他也想會會這所謂的偽神。
「天天躲在暗處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大大方方打一架,難不成所謂的偽神是只縮頭烏龜?」
話落,雖無人應答,但遠處飛出一條觸手,與小誠先前描述的怪物腿很像,細細密密糾纏在一起,讓人作嘔。
眼瞅著就要纏上他,厭熾飛身躲開,眨眼間瞬移至觸手探出的位置,想要揪出躲藏在背後的東西。
結果那觸手盡頭是一堵牆,整面牆爬滿了紅線蟲一般的微小生物,蠕動著想要從牆中鑽出。
這場面要是讓密集恐懼症或是害怕蟲子的看到,非得當場去世不可。
從前厭熾只覺得白鈺澤矯情,身為邪神,嫌這嫌那的,為了果腹吃下去時怎麼不見噁心了,現在終於理解是為何了。
這種畫面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睛要瞎了。
厭熾轉過身,摸索尋找著白鈺澤給他的打火機,他明明記得放進褲子口袋了,這會兒卻怎麼也找不到。
「咻」的一聲,那條觸手朝著他的面門襲來,他抬手抓住,語氣漫不經心,「唉,打火機怎麼還不見了,真煩人。」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換種方法處理了。
先前上來時,他留了個心眼,把湖裡的水裝走了些,就丟在白鈺澤的邪神空間裡。
剛才祁溟乂挑事時沒拿出來是因為想先觀望觀望,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現在只能先把這些東西處理掉再說,免得爬得哪哪兒都是,膈應人。
用湖水處理這些東西的原理很簡單,下邊的東西懼怕湖裡的傢伙,那傢伙長時間待在水裡。
這附近的怪物肯定也會懼怕沾染了它氣息的湖水,雖然只是猜測,但很快就可以得到驗證。
厭熾帶上來的不多,為了節約,他得先看看湖水到底有沒有用。
於是他把那條觸手固定好,接著將湖水倒在上邊,怎麼形容呢,就像是水滴濺進油鍋里,「滋啦」一聲,直接熔斷了。
看來是有用的,沒想到這湖水用處還挺多,等通關了,他非想辦法多帶走些不可。
處理完最大的隱患,厭熾轉過身,接著去尋找幾人。
三層面積就這麼大,再走偏又能走到哪兒去,他順著邊緣繞了一圈兒,還是什麼也沒見。
現在只有兩個可能,掉下去死了;什麼也沒找到,原路返回還活著。
他能出來找人已經是仁至義盡,找不到可就不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