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乂聽著牆邊的聲音,回頭看了眼,大手一揮,暗處的黑衣人推來一個巨大的屏幕,上邊的影像正是祁溟寒與厭熾正在經歷的。
看到隊長進了那片區域,他笑得愈發惡劣,「猜猜看,他能不能活著回去報信?」
仇肆掃了眼屏幕,沒有說話,滿不在乎地收回視線,臉上明晃晃寫著「關我屁事」幾個大字。
「你不在乎這些啊,沒關係,這裡還有呢,不知道你會不會和他們一樣,事事以小朋友為重。」說著,他將畫面調到路野那裡。
此時路野正在極力阻攔小誠,這小子也不知怎麼想的,剛才還說不去,現在又非要進去,不上手根本拉不住。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仇肆的視線在屏幕上多停留了幾秒,但也只是幾秒而已,依舊是毫不在乎。
「我最討厭的就是小孩子。」
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祁溟乂眼底閃過一絲危險,想到什麼,表情變得意味深長。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三個先死好了。」
聞言,仇肆微微握緊拳頭,擔心被看出異常又迅速恢復如初。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表現出在乎,哪怕是一絲絲,接下來這個變態一定會以遊戲的形式讓他來決定這些人的生死。
雖然不知道祁溟乂是依靠什麼來控制的這些局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隨時可以加速這些人的死亡。
「你應該和我們一樣,不對,你應該比我們更狠那個偽神,為什麼不選擇和我們合作,這樣做對大家都沒好處。」
聽到這話,祁溟乂扭頭看向仇肆,那表情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強忍著笑意。
「合作?你有什麼資格?我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事情,為什麼要和你們合作,你們所有人都不過是我的棋子罷了。」
「還以為你和那些無趣的東西不同,沒想到也是這樣愚蠢,不要再多話,我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祁溟乂的態度很明確,如果仇肆再敢勸他一句,他會立馬收回不殺仇肆的決定。
仇肆也沒指望自己幾句話就能讓祁溟乂改變主意,不過是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讓他把心思放在別處,先不去管路野。
現在目的達到,他繼續保持沉默。
另一邊,路野終於穩定住了小誠,這小子什麼情況,怎麼有種被奪舍的感覺,想到之前在醫院副本發生的那些事。
他看向小誠的視線變得奇怪,這小子不會是得了什麼精神疾病吧,當時許之誠不就是人格分裂嗎。
那也不對啊,人格分裂出來的人格還能再分裂?路野晃了晃腦袋,再想下去他要被繞暈了。
結合之前小誠的怪異行為,他已經有些不信任這個少年,但現在不能表現出來,厭熾還沒回來,他不敢保證能完全護住芷蘭。
只能就這麼繼續等著,加上剛才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就連一向沉穩的芷蘭也有些不放心。
路野被逼得沒辦法,決定再等十分鐘,如果厭熾還沒出來,他們就進去。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短短十分鐘,僅僅過了一半就有些受不了,路野正要開口,身後傳來腳步聲。
回頭一瞧,張副隊渾身是血的站在門口的位置,而他的身旁正是白鈺澤。
看到白鈺澤的那一刻,路野只覺得頭皮發麻,只恨自己不是個瞎子。
白鈺澤不是已經跟著厭熾進去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而且按照張副隊的情況,拖了這麼久就算沒死,也不可能站得起來呀。
他本能地看向芷蘭,眼神示意小丫頭快過來。
接收到暗示的芷蘭聽話地走向他,與此同時,門口的人也開始朝屋內走。
芷蘭和他們也就隔了一米左右的距離,路野握緊拳頭,生怕對面突然發難,還好,事情並沒有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你的身體……」
張副隊若無其事地搖搖頭,「他給了我一些藥,已經好多了,你們不是要進去嗎?一起吧。」
藥?就連邪神都治不好的傷,能讓這個身份不明的東西治好?絕對不可能。
路野對DW的感情很深,組織內的每一個人對他來說都很重要,他想同意,可理智又在不斷提醒他,這個人有問題。
要他對昔日裡的兄弟動手,他大抵是做不到的,這種感覺真的很折磨。
他希望對方能在此刻發難,這樣出手後,他的良心起碼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