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背了四十斤高粱,打算去村里磨成粉,這是分的糧食。
她準備磨了給別的面摻在一起吃。
今天磨麵粉的人有點多,石磨旁幾個在那裡等著的嬸子,看到徐寧背著背簍過來。
「徐知青,來磨麵啊?」是以前和徐寧在一起上工的四嬸子。
徐寧笑著招呼道,「四嬸,這不是家裡沒面了嗎,我背點高粱來磨點面。」
四嬸又湊到她面前小聲說道,「徐知青,你知不知道?
你們院裡今年剛來的林知青,去大勇家裡搭夥了,每個月給十塊錢呢。
你說十塊錢能買多少東西了?雖說大勇家裡蓋的是磚瓦房,那也要不了十塊錢啊!林知青可真有錢。」
四嬸說的大勇家裡是三間磚瓦房,大兒子高中畢業後在縣城機械廠上班,找的媳婦也是機械廠的。
一個閨女在鄉里讀初中,最小的兒子也上二年級了,條件是數一數二的好,大勇媳婦也是個乾淨利索人,女主找的這家人家不錯。
徐寧笑笑沒有接四嬸子的話。
四嬸子看徐寧不說話,又問道,「徐知青,你買的自行車多少錢?有沒有要自行車票?」
徐寧笑道,「四嬸子,那自行車不是我買的,是我嫂子的,她這段時間不是在家裡帶孩子沒去上班,借給我騎一段時間。」
「我那天看你騎回來怎麼像新的一樣?」
「四嬸,那自行車和新的也差不多,她才買了半年不到,又沒怎麼騎過,不就和新的一樣嗎?
現在誰家有個自行車不像寶貝一樣,也就是我和我嫂子關係好,她才借給我騎一段時間。」
徐寧話音剛落,前面就有人喊四嬸,「王大妹,到你啦。」
四嬸子剛走,站在旁邊的一個姑娘問徐寧,「你就是住在知青院後面小房子的知青嗎?」
徐寧點點頭,這姑娘馬上自我介紹道,「我叫魏蘭蘭,今年17歲,是安省的,前段時間才來這裡下鄉的。」
徐寧看了一眼魏蘭蘭,她記得在七十年代小嬌妻那本書里,這個魏蘭蘭著墨不多。
她很看不慣女主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的樣子,不怎麼和女主打交道。
如果女主惹到她,她經常會出言諷刺幾句,每次都沒讓女主占到便宜,恢復高考後,考了某省的師範大學。
徐寧看著她笑道,「我是徐寧,來自京市,下鄉快一年了。」
魏蘭蘭好奇的問道,「那你們怎麼搬出去了?為什麼不住知青院啊?自己花錢修房子,以後回城了怎麼辦?」
徐寧就把李鳳嬌和林秋華欺負她和徐安,還苛扣倆人口糧的事情說了。
原主的命都沒了,她才不會為那兩人遮掩。
「我就知道那倆不是好人,我剛來時帶的糕點,要我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他們自己的東西就偷偷的吃,」魏蘭蘭氣呼呼的說道。
她又說起昨天知青院吵架的事情,林妙說一個女知青用了她在家裡帶回來的擦臉的,那東西老貴了。
那個女知青說她沒用,還諷刺林妙整天擦的妖里妖氣的想勾引男人,最後兩個人還打了起來。
她磨好面走的時候,魏蘭蘭問她,能不能去找她玩?
徐寧答應了,她也不可能給誰都不往來,腦子正常的還是可以打打交道的。
回到家,把磨好的面放在廚房的架子上,打算做中午飯,蒸幾個昨天包的包子,打個玉米糊糊,拌個小鹹菜,徐安和徐莫都很喜歡吃她昨天包的包子。
拳頭大的包子,徐安一頓能吃四個,小莫也要吃兩個,徐寧打算以後空間裡的九個豬頭就滷了包包子。
現在天氣冷了,三人都是坐在炕上吃飯,徐安已經把炕桌放在上面了。
吃飯時,徐安和徐寧說道,「姐,建民告訴我,村裡的老人說今年下雪下的早,怕是今年比往年都冷。
大栓嬸子讓我們多砍點柴,這兩天天氣好,我們再上山砍點吧!」
都說種莊稼的老人,看天氣比天氣預報還准,徐寧是很相信的。
雖然她們的柴已經夠冬天燒了,想著現在在家裡也沒事,還是再往山上跑幾趟,就打算下午上山去。
她明天想去一趟縣城,空間裡還有五百多條床單,打算賣一點出去,現在物資緊張,一次也不敢往外拿那麼多,每年賣點吧!
下午姐弟倆把徐莫送到七爺爺那裡,就上山,今天砍柴的人比較多,有些全家都出動了。
徐寧想了想,還是讓徐安去往知青院跑了一趟,告訴孫浩他們多準備點柴火。
孫浩,陳向東,葛洪斌,三人在下雪前已經搬進了他們蓋的那間房子裡,三人和知青院也分開吃了。
和徐安一起上山的有七八個知青,有孫浩,陳向東,葛洪斌,魏蘭蘭,顧文平,還有那天徐寧在山上碰到的和男女主在一起的別一個男人。
應該是男配楊文禮,另外兩個一男一女不認識,到山上,大家也沒有多打招呼,都開始砍柴了。
這裡的冬天大家都清楚,沒有柴火會怎麼樣。
本來知青點屯的柴火都不算多,那麼多人在一起,集體的東西又不知道節約著用,這不就都著急了。
徐安告訴徐寧,他去知青院找陳向東說的時候,陳向東告訴他,其實三人準備的柴火不少。
就怕到時候知青院那邊沒了,不借給他們肯定要鬧矛盾。
所以陳向東又去告訴知青院的人,村裡的老人說,今年冬天怕冷的很,村里現在大人孩子都上山砍柴去了,問他們要不要一起上山?
徐寧就沒管了,不是她多管閒事,她怕到時候大雪封山了,他們的柴又燒完了,她和徐安這裡囤了那麼多,整天來借,煩都要煩死。
她讓徐安在山上砍,她往山下挑,姐弟倆一下午砍了好大一堆。
晚上去七爺爺那裡接小莫時,看到後院也堆了很多柴,應該是他爸和陸伯伯這幾天上山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