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讓我來試試深淺
大炎界域。
月黑風高夜。
莫凡帶著莫瀅瀅還有小黑來到了皇城外。
「老爸，我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敵意徘徊在皇城上空。
「並且這股敵意好像在針對我，讓我後背發涼。
「我感覺只要我再靠近一點點，就會被鎖定！」
距離皇城僅有千米的黑暗處，莫瀅瀅有些心顫地給莫凡傳念。
此刻，莫凡的神色又凝重了幾分。
「皇城覆蓋著恐怖場域，威能確實離譜。」
雖然他沒有感覺自己要被恐怖的氣息鎖定，但依舊能感覺到皇城內覆蓋著的恐怖場域。
如此規模的場域，比他們之前在傳送通道那邊的遇到的法陣，還要強上不少。
那股磅礴的力量，甚至讓莫凡都感覺有些心驚。
更離譜的是，他還感知到皇城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克制著趕星鞭。
只要有那股神秘的力量在，眼前這兇悍無比的場域，就連趕星鞭也沒有辦法破開。
「是神照的力量麼……」
莫凡微微蹙眉，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
若趕星鞭真的被神照影響了。
那麼便代表神照也是帝器。
沒有被完全掌握的帝器還好。
若是這件帝器已經被大炎皇朝完全掌握——
那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底，趕星鞭也只是場域領域的帝器，缺乏攻伐之力。
當然，若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或許可以藉助它構築出無上場域，抗衡同為帝器級別的神照。
但眼下，莫凡缺的就是時間。
他本來就一直有趨吉避凶的本能。
和生命長河建立聯繫後，這種本能便越發出眾起來。
這也是他這一路上都沒有被鎖定的原因。
他甚至沒有在意過世界意志的庇護，只是憑藉著本能，便避開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
只要他自己不作死，便不會被閻王找上門。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本能在，他才能夠感知到，在短時間內，皇城會發生一些變化。
到那時候，想要再打下皇城就難了。
一個不好，自己說不定還會陰溝裡翻船，被人打死也說不定。
這也是他主張不等九兒姑娘，提前進攻皇城的原因。
但是眼下，即便提前了，他也依舊感知到了這一行有一定的兇險，需要慎重考慮。
「確實有些難搞啊——」
莫凡將眉頭擰成一團，認真思忖起來，分析這次行動的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與此同時，小黑也跟著感慨了起來。
「本貓也有一種要被鎖定的感覺，那氣勢有些嚇人喵——
「不愧是皇城，這麼多年的積累下來，底蘊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
「本貓甚至覺得，就算是那次遇到的那位戰力榜前五的絕世強者，都擋不下這樣恐怖的場域。」
說著，小黑把目光移到了莫凡身上：「莫凡喵，我們要怎麼辦？」
莫瀅瀅也同樣把目光放在了莫凡身上。
很顯然，莫凡現在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對此，莫凡卻是凝了凝神，揮手道：「等我幾分鐘。」
說完，他雙眸微閉，將感知力放到最大，並凝聚出一縷精神力，悄悄靠近皇城，讓那種趨吉避凶的本能儘可能地發揮出來。
與此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啟動鑑定術。
湛藍色光芒一閃，莫凡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塊虛擬面板。
鑑定信息很快彈了出來。
【大炎皇朝皇城，與絕世場域，以及半封印狀態下帝器神照勾連。相互輝映之下，擁有恐怖的威能，若全面爆發，可爆發出斬殺聖境巔峰生靈的威能。】
莫凡：「……」
這還玩個球？
所以眼下是死局？
「也不對，雖然感覺有危險，但危險感也沒有強到必死的局面，這鑑定信息是不是有問題？
「壞掉了？」
莫凡皺眉，在心裡吐槽。
然而就在他吐槽之時，虛擬面板再次一閃，鑑定信息突然又再冒出了一段。
【可惜，原本擁有無上偉力的無上場域，卻因為這一紀復甦之始，初始道則被外力影響，出現了缺失，導致核心陣紋錯亂，威能跌落到谷底。】
莫凡捂額：「原來如此，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很顯然，原本無解的局面出現了一些變故，讓莫凡有了一些機會。
若是皇城核心陣紋沒有被影響，全面爆發之下，連聖境巔峰生靈都能斬殺。
這種離譜的威能，幾乎可以讓大炎皇朝立於不敗之地。
這樣一來，即便滅世計劃失敗，被藍星反殺過來，只要有皇城在，大炎皇朝也能高枕無憂。
除非藍星出現帝境生靈，直接破開這絕世場域，收了所謂的神照。
但即便藍星特殊，想要復甦到出現帝境生靈的程度，也不知道要多少萬年之後了。
有這麼長的緩衝時間，足夠大炎皇朝一次一次地針對藍星了。
莫凡甚至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絕世場域甚至還能幫助神照復甦。
到時候，即便神照被綁定在皇城場域內。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算沒有收割到藍星生靈，也能隔著界域，發動滅世一擊。
並且那時候，威能恐怕也能突破到彼岸之上，達到聖境的程度。
想到這，莫凡吐了口氣。
「難怪藍星一直被收割，從來沒有反殺成功過。
「有神照和皇城場域在，藍星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好在，這一紀出現了狀況……」
想到這，莫凡不由有些疑惑起來。
「所以，初始道則被外力影響是什麼意思？
「所謂的外力，又是什麼？
「難道大炎皇朝這邊，有某位隱秘的存在關注著？
「還是說，這是藍星大能早在無數紀元前，就埋下的種子？」
腦海中思緒萬千，最終莫凡再次吐了一口氣。
「從氣息上看，我應該可以抵擋住皇城場域的威能。
「並且我還有趕星鞭——
「即便趕星鞭受到了神照的影響，沒有辦法幫我強行破開場域，也可以保護我不被場域傷害，問題應該不大。
「我之所以會覺得危險，應該是皇城內有絕世高手，無限接近彼岸的那種。
「至於為何我會覺得必須儘快打下皇城——
「從鑑定信息上看，大概是大炎皇朝找到了修復皇城核心陣紋的方法。
「這樣一來，就算對方沒有辦法發揮出場域的全部威能，只要能做到稍微提升一些，恐怕也不是現在的我能對付的。」
腦海中思緒萬千，莫凡神色逐漸明了。
片刻後，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緩緩睜開了雙眸。
「老爸，怎麼樣了？」莫瀅瀅立即問道。
「莫凡喵，你是不是有計劃了？」小黑也有些緊張地看著莫凡。
它覺得這次行動會很危險。
若是莫凡沒有應對策略，可能就要灰溜溜返回藍星了。
到時候，就只能和大炎皇朝展開拉鋸戰了。
莫凡點頭，緩緩道：
「我剛才認真想了一下，覺得還是要儘快打下皇城，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皇城場域確實危險，你們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只要踏入其中，恐怕立即就會被斬殺。」
「啊這——」莫瀅瀅傻眼，一下愣住。
莫凡沒管她，繼續道：「所以，我覺得還是由我一個人進去試探一下比較好。
「安全方面你們放心，我有究極保命手段，若能解決問題最好，不能解決也能從容退走。」
說到最後，莫凡望著莫瀅瀅和小黑，自信一笑，讓他們安心。
當然，所謂的究極保命手段，自然是多元神。
第二次給姓名加點後，他已經有了三個元神。
即便這次真的出了意外，他也能利用第二或者第三元神復活過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第二元神已經和神胎綁定，等於已經承載了「真靈小舟」並非初始狀態。
在這樣的狀態下，即便莫凡剎那轉移全部意識，他也沒有辦法利用第二元神重塑原始身軀。
好在他現在有了第三元神。
只要第三元神在，他就能剎那重塑原始身軀，完美復活過來。
並且，在這次反殺行動之前，他便將第三元神留在了藍星。
如此一來，就算他這次真的意外隕落了，也不會真正死去。
「老爸，你真的要獨自進去試探嗎？真的不會有危險，可以從容退走嗎？」
莫瀅瀅顯然有些不放心，臉上滿是擔憂。
莫凡揉了揉她的腦袋，緩緩道：
「瀅瀅你要相信老爸，我說不會有問題，就肯定不會有問題。」
頓了頓，莫凡看著女兒和小黑，快速道：
「好了，事不宜遲，你和小黑趕緊離開吧。
「儘量遠皇城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或者直接返回空間通道，傳送回藍星去。」
聽到這話，莫瀅瀅身子一顫，連忙抱住莫凡的手臂道：
「老爸你不要騙我，這一戰是不是很兇險？你是不是準備赴死為我們爭取逃生的希望……」
聽到這話，莫凡不由捂額，解釋道：
「你不要多想，我這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實際上，我覺得我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成功。
「除此之外，就算我真的失敗了，我也不會隕落。
「這點你可以問小黑，它是知道的，我有獨立的其他元神，就留在藍星那邊。
「就算這次我真的發生了意外，也能剎那在那邊復活過來，你不用擔心。」
聽到莫凡這些話，莫瀅瀅不由一愣，怔怔看了看莫凡，又轉頭望了望小黑，有些不敢相信道：
「小黑，我爸說的是真的嗎？」
她覺得這事有些離譜。
還可以有第二個完全獨立元神？
正常情況下，不管你把元神分成多少份，都會相互關聯。
只要抓住這種關聯，就算隔著無限遠，也能一舉將所有的元神滅殺。
即便你把元神分成千份萬份甚至億份，分散到星空各個角落，也沒有半點作用。
除非，你能分離出完全獨立的元神。
當然，這種事情理論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現在——
就在莫瀅瀅胡思亂想之際，小黑緩緩道：
「是真的喵，別人做不到的事，你爸能做到其實也沒什麼喵。
「你自己想想喵，你爸是正常人喵？」
莫瀅瀅：「……」
莫凡皺眉，催促道：「趕緊走，再耽擱下去，你們兩個怕是都要被鎖定，到那時候想走也走不掉了。」
「老爸——」莫瀅瀅不舍，臉上依舊滿是擔心，內心滿是不安。
「沒事，不用擔心，相信老爸。」莫凡輕輕抱了她一下，拍了拍她的後背。
很快，莫瀅瀅內心的那種不安沉寂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抱上小黑，轉身離去。
一邊走，她一邊給莫凡傳念：
「老爸，我會留下線索，天亮之前你一定要回來找到我。」
莫凡也對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手：
「嗯，若是天亮之前我還沒有出現，你們就想辦法悄悄返回藍星，一路上注意安全。」莫凡叮囑道。
「好。」莫瀅瀅沒有回頭，而是直接邁步走入了黑暗中。
感知到女兒和小黑的氣息遠去，莫凡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神色一凝，將趕星鞭召喚出來，轉身一步步朝著皇城走去。
「那麼，便讓我來試試深淺吧。」
與此同時，皇宮深處。
倚靠在皇座上的大炎皇緩緩睜開了雙眸：「還是，來了麼？」
（ps：抱歉，本來想一口氣寫完這段劇情的，但是今天狀態有點不對，寫得超級不順。磕磕絆絆幾個小時只寫了這麼點，只能等明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