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等著,我要回去一趟,看看雪兒是什麼情況。」
趁著小傢伙還沒醒,蘇閒覺得自己有必要把正事給辦了。
至於強行帶這小傢伙一個人回去,蘇閒覺得不妥,並不是說他放不下雲韻。
而是多年的家庭悲劇告訴我們,不是親媽,你對他無論多好,孩子的成長都會留下隔閡。
「要是她不同意,你會怎麼辦?」看到蘇閒要走,雲韻冷不丁開口道。
話一出,又覺得她有些多嘴,這種事她實在是不適合開口去問。
「不同意那也沒辦法,辛苦自己顧著兩頭家庭,還能夠真的把你們母子拋棄了不成?」蘇閒無奈回道。
「那你走吧。」
雖然蘇閒的話有些不中聽,但云韻依舊覺得還算不錯,至少比她所想的好得太多了。
「這麼著急趕我走幹什麼,礙你事啦?」
突然襲擊拍了拍雲韻的香臀,蘇閒笑著身影忽然間消失了。
「這傢伙…」
沒想到蘇閒居然如此不老實,雲韻狠狠地咬了咬牙,臉色頓時爆紅。
看著搖籃裡面的睡得香甜的兒子,雲韻躺靠在一旁,祥和的面容搶浮現出些許的笑意。
砰砰砰!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再度響起,似乎知道來的任是誰,雲韻直接讓她進來了。
納蘭嫣然走了進來,目光在屋內徘徊了一下,見沒有那人在,頓時鬆了一口氣。
「老師,那人?」
納蘭嫣然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尤其是帳單雲韻剛才還和對方在床上,內心更是臊得不行。
「是孩子的父親,你也認識。」
對於納蘭嫣然,雲韻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這兩年多與其說是師徒,更像是姐妹一般,要不是她的多方照料,她還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真是啊!」
果然如同她所想的一般? 不過聽到雲韻的語氣似乎有些怪異,納蘭嫣然驚訝問道:
「我認識?那到底是誰啊?」
「你最恨的那個人? 發誓要找他報仇雪恥的那個。」雲韻含笑打趣道。
「是他!!」
聽聞這話,納蘭嫣然瞳孔猛地驟縮,嘴唇都在顫抖。
那個混蛋!!
小師弟多麼乖巧可愛啊,怎麼可能是他那個無恥之徒的兒子?
「老師,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納蘭嫣然著急問道。
對方既然尋過來? 怎麼可能放著小師弟不管? 八成是要帶走的啊。
「我還能夠怎麼辦,君兒都兩歲了? 總得有個父親陪著吧。」雲韻無奈笑道。
納蘭嫣然:……。
合著老師你準備白給是吧??
「他打算帶你走?」
納蘭嫣然頓時急了,「老師? 他可是有妻子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不然又能夠如何,帶著君兒一走了之? 我又能夠去哪裡?」
「他現在已經成了整個大陸的至強者? 斗帝修為? 你讓我能夠怎麼辦?」
雲韻笑容更加苦澀? 當眼底深處卻含著一絲解脫。
打,打不過!
跑? 跑不過!
自己失身於他? 又有了孩子? 總跑不為自己考慮? 也得為孩子考慮吧。
沒得選擇? 或許是她最好的選擇。
兩年了,她也有些心累了? 想過有一天他會找上門來!
至少,目前的情況比她想像中的好得太多了!
他沒打算搶孩子,而且還說試著喜歡彼此? 讓她慢慢適應。
而且,孩子的父親、她的男人? 還是一位斗帝。
無論從內心對他的背景身份期待,還是他對自己的態度期待,蘇閒都大大出乎她的心裡預期。
沒得選,她只能夠從啦!
納蘭嫣然:!!!
斗帝!
完了!
不僅這輩子報不了仇,還得叫他師丈啦!!
……
蛇人族部落。
蘇閒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果不其然,剛剛進門便豪爵一股寒風襲來。
看了看沙發上的比比東的千仞雪,蘇閒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他就知道比比東這娘們不會聽他的,鐵定會告訴雪兒。
畢竟兩年以來,二人可是姐妹情深啊!
只不過,比比東現在卻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憨憨模樣,看起來已經承受了來自千仞雪的怒火。
「就你一個人回來?」千仞雪冷不丁開口道。
果然!
比比東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叛徒!
惡狠狠瞪了比比東一眼,蘇閒沒敢去看千仞雪的臉色,道:
「他們現在還在雲嵐宗,我回來看看情況而已。」
「打算怎麼辦?」
千仞雪話語還是那麼冷,似乎不帶一絲情感。
「你覺得,我能夠這麼辦?」蘇閒反問道。
聞言,空氣頓時變得寂靜下來,比比東也不敢插話,這是正宮和夫君的爭鬥。
而且,還是源於她引起來的。
「帶她回來吧,家裡太冷清啦,多個人也好。」
忽然間,冷清的話語再度響起,蘇閒不可思議地抬起了頭,看著不假顏色的千仞雪。
「覺得我太大度,還是覺得我沒有發火?」千仞雪替蘇閒問出了疑惑。
「都有。」蘇閒簡短了回了一句,這正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
「我們都已經這樣了,我不想和你吵下去,也懶得去吵了,左右也就是多一個人的事,我懂你的心就好。」千仞雪淡然回道。
蘇閒:……。
這年頭,怎麼每個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一哭二鬧三上吊,連哄帶騙加誓言,這流程都不走,直接就出結果啦?
「雪兒,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來到了沙發旁,蘇閒抱住了千仞雪,後者象徵地反抗了一下,就順從了。
「你覺得我有心情和你開玩笑?接回來就接回來吧,多一個也不多,我現在就是想跑也跑不走啦,還能夠怎麼辦?」
安靜地靠著蘇閒的肩頭,千仞雪一副已然接受自己命運的模樣,幽怨回道。
「你知道你這樣逆來順受,反而會讓人心疼的嗎?」
撫摸著千仞雪的臉龐,蘇閒不禁有些心疼她。
要怪,就怪比比東這臭娘們,盡特麼不干人事!
「把她帶回來吧,讓大家見見。」千仞雪溫暖一笑,催促道。
「嗯。」蘇閒點了點頭,身影忽然間消失了。
「雪兒,你就這麼同意啦?」比比東驚悚問道。
「都是女人,她也不容易。」
千仞雪嘆息道,一個女人把孩子生出來自己撫養,而且還是在不知道一切的前提下,她能夠體會其中的滋味,女人何苦難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