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號碼,張旭就知道,是喬斯言打來的。
張旭估計,喬斯言應該已經發現了車子的問題,來向自己道謝的。
果然,接通了電話,就聽到了喬斯言和氣的聲音,「張大師,謝謝您啊。我剛才把車子送去檢修了。果然剎車被人動了手腳。這樣上路,很容易發生事故的。」
「如果不是您,我可能明天就沒命了。您告訴我您的銀行帳號,我給你送一點謝禮。」
喬斯言是成功的商人。
以往和那些風水堪輿方面的高人,也接觸不少。
自然知道,不管是卜卦,問事,都是要給酬勞的。
雖然張旭沒有提這個事情,但是,他自己不能不上道。
張旭也沒有準備客氣。錢自然是越多越好。
張旭正要說出自己的銀行帳號,就聽到系統冷冰冰的聲音,「叮咚,做系統交給的任務,不能收取別人的酬金。」
張旭頓時鬱悶了,說道,「不用不用。我不是靠這個吃飯的,只是看到你有災禍,稍稍提醒一下。」
喬斯言楞了一下。
他以為,張旭就算是出於好心提醒,肯定還是希望從他這裡獲得酬勞的。
誰想張旭就這樣拒絕了。
喬斯言內心更感動了,覺得自己真的遇到高人了。
直說,一定要給酬勞。
張旭義正言辭拒絕了。
最後喬斯言只好說,改天請張旭吃飯。
張旭應了。
喬斯言接著說道,「張大師,您看,我這幾天還要注意什麼呢?」
「謝謝張大師,謝謝張大師。」喬斯言說道。
掛斷了電話,喬斯言還在感慨,自己真的碰到貴人了。
張旭則是提著裝了三百多萬元現金的箱子,上了公交車,準備回去。
到了鎮子上,從張明全那裡拿了三輪車,隨手把箱子仍到了三輪車上,張旭騎著三輪車往小河村行去。
到了家,看到爺爺張元黎正在院子裡的花台邊喝茶。
張元黎很喜歡鐵觀音,但是鐵觀音有些貴,他捨不得喝。
往日喝的都是雜品的綠茶。
張旭拍了拍腦袋:自己真的太粗心了。今天贏了這麼多錢,賣黃金,珍珠也賣了不少錢,都沒有想到給爺爺買一些禮物。
看到張旭回來,張元黎的面上就掛滿了笑容,「小旭回來了?蘋果都賣完了吧?來,坐下休息休息,陪爺爺喝杯茶。」
「哦,對了,今天早上,有人來了,把寬帶裝上了。票據,還有用戶名,密碼都放在你的書桌上。你一會兒去看看,爺爺也不懂這些。」
張旭點了點頭,想起來了。
小時候,暑假的午後,一家人就會圍坐在院子裡的樹蔭下,一起喝茶,吃東西。
那個時候,奶奶許徽因還沒有去世,自己的父親還沒有出意外,母親唐青青還沒有離開……
想到這裡,張旭又是一股怒氣衝天。
這趙家的人,可真是狠毒。
難道,尋常人的性命,他們一點都不在意麼?
「爺爺,我的確也有些事情要找您談。」張旭說道。
接著,張旭就把系統告訴他的,有關自家院子的風水,有關自家院子風水被人動了手腳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然,張旭沒有說是系統說的,只說自己遇見了一個高人,然後高人從自己的面相,手相上看出來了端倪,告訴了自己。
聽了張旭的話,張元黎頓時呆若木雞。
他也沒有想到,自家會如此倒霉,如此落魄,竟然是有人在風水上動了手腳。
他也曾經埋怨過老天的不公,為何對他,對他的親人如此薄待。
妻子許徽因去世的時候,他的心就死了一半。
待到兒子出了意外,白髮人送黑髮人,他的心徹底死了。
如果不是還要照顧孫子張旭,他可能早就堅持不住了。
「爺爺,我推測,這些事情都是趙家人做的。他們為了得到咱們家這一院房子……」張旭說道。
張元黎表情悲痛,點了點頭,「十幾年前,趙家就有人來過,說是要買咱家這院房子。唉,我拒絕了,就沒有在意了。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張元黎的內心充滿了悔恨,眼角也是流下了兩行濁淚。
張旭一看,就明白爺爺張元黎的想法。
連忙握住了張元黎的手,「爺爺,這個事情不能怪您。趙家千方百計要算計我們,防不勝防……」
張元黎還是無法開懷。
張旭想了想,「爺爺,我現在就要找出來趙家動的手腳,您在旁邊看著。」
張元黎這才從悲痛中回神過來。
「系統,找出趙家動的手腳。」張旭說道。
「花台從北往南五步的地方,被他們埋了東西。你挖出來。」系統冷冷說道。
院門是向著北方的。張旭明白了系統的意思。也就是說,從院門開始算起,走五步的地方,在東邊的花台下埋了東西。
張旭從院門開始,走了五步,然後直接往東,對準花台走了過去,拿起了鐵杴就開始挖。
張元黎在旁邊看著。
他隱隱記得,十幾年前,花台的確是死過一株花。
當時,他還納悶為甚麼花台的花會死。
想來,是當時趙家的人埋東西,傷了花的根,所以,花死了。
若是當年,自己細心一些,挖深一些,把花台下的髒東西挖出來,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每每想到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因為趙家做的手腳,死的死,走的走,張元黎內心就充滿了怒火。
花台下的東西的確埋得很深。
張旭挖到了近一米五的地方,才隱隱看出來了一些端倪。
張旭沒有停,更加使勁挖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一具屍骸出現在了爺孫兩人面前。
看著這屍骸,爺孫兩人都覺得心底一涼,感覺到了滔天的寒意。
張旭明白,這個就是煞氣了。
同時,爺孫兩人內心也是咒罵著趙家人的陰險,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