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看向馬一石的眼睛都是火熱的。
他們看重的不是馬一石是築基期。
畢竟,築基期的弟子還是很多的。
他們看重的是馬一石的潛力,天賦。
一百一十九天,從鍊氣期九層到達築基期,還沒有使用築基丹,縱觀整個玄天門歷史,也沒有。
那雜役弟子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為了討好馬一石,希望馬一石這樣有天賦的弟子,以後別和他計較。
但是,看著那些人驚訝的表情,他突然覺得,他可能闖禍了。
是的,這位師叔有這樣的天賦,多半是不願意被人發現的。
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這人面上露出一絲懊惱。
馬一石倒是沒有想這麼多,憨笑了一下,「運氣好,運氣好……」
顧清月驚訝過後,倒是不怎麼在意了,「馬師弟,我去修煉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來找我。」
馬一石連連點頭,「是,顧師姐。」
馬一石準備離開,馬上有不少築基期的弟子上前結交。
還都很熱心,告訴了馬一石怎麼去庶務堂辦理手續。
需要領取築基期弟子的供奉,修煉資源,還有選擇院落,選擇侍奉自己的雜役弟子,裡面的門道,這些人都七嘴八舌告訴了馬一石。
還告訴了馬一石,他們居住的院落在什麼地方,讓馬一石有空了來串門。
馬一石憨笑著謝過了這些人,就去主峰的庶務堂了。
在庶務堂,選擇了自己要居住的院落,領取了修煉資源,築基期弟子的藍色衣袍,去自己居住的院落看看,換上了築基期弟子的衣袍,馬一石就快速下山了。
出了玄天門的護山大陣,馬一石取出來了一柄飛劍。
是門派給築基期弟子分發的。
馬一石迅速讓飛劍認主,按照他在《乙木靈氣訣》里了解的方法,駕馭著飛劍,搖搖晃晃往北方飛去。
他的家鄉,陳城,在玄天門北方。
馬一石很想讓他的母親知道,自己現在的成就,很想趕快接老母親來玄天宗,竟然是一點都不願意耽擱。
因為馬一石初次駕馭飛劍,不敢飛太高,幾乎是貼著地面十幾米的高度飛行的,所以,被很多人看到。
那些人目光里的羨慕,仰望,都被馬一石看到了。
馬一石內心也是喜滋滋的。
到了城門口,馬一石下了飛劍。
在這個星球的所有城市內,都是不准御劍飛行的。
門口有守城的兵士,馬一石摸向了口袋,要繳納入城費。
雖然馬一石沒有什麼靈石,俗世的金銀,他還是有一些的。
誰想馬一石剛拿出來一角銀子,守城的兵士馬上對馬一石行禮,「仙師,築基期以上的仙師是不用繳納入城費用的。」
馬一石恍然:自己怎麼忘記這個了。
馬一石還是把一角銀子丟給兵士,「賞給你了。」
入了城,馬一石就往家裡趕去。
馬家在陳城也算的上是一個不小的家族了。
馬一石的父親早年因病去世,家裡還有大伯,嬸娘,還有母親。
大伯有三子一女。
很快,到了馬府。
馬一石身上穿著玄天門築基期的弟子衣袍,就是平民也能認出來的。
馬府的門子,沒有認出來馬一石,看到馬一石的衣服則是有些驚訝,連忙上前,「這位仙師,請問來我馬家有何貴幹?」
馬一石說道,「我是三少爺。」
說著,就要往裡闖。
那門子驚訝了,想要攔住馬一石,又不知道該怎麼攔住,愣在那裡,呢喃道,「大老爺這次倒霉了。」
馬一石迅速往馬家西南的蘭馨院走去。
蘭馨院是他母親林長歌的住所。
自從他父親去世後後,他的母親就搬來了這個偏僻的院落,很少出門,很少見人。
誰想到了蘭馨院門口,卻是看到蘭馨院的大門緊鎖,院子外面更是一片蕭條。
那僕婦有些慌張,「二夫人不在府上住了。」
馬一石面上閃現過一絲厲色,「那二夫人呢?」
那僕婦支支吾吾不想說,馬一石丟出了一個真言術。
那僕婦就問什麼說什麼了。
馬一石才知道,自己走了以後,大伯馬超,還有馬超的妻子管研就處處擠兌林長歌。
不給月銀,給冷掉的,餿掉的飯菜,調走僕人……
最後,林長歌無法忍受,帶著自己身邊的周嬤嬤離開了馬家。
「那二夫人現在去了哪裡?」馬一石眼睛都紅了。
馬一石的爺爺去世的時候,按照祖制,家產分成了兩份,七成給了大伯馬超,三成給了馬一石的父親馬越。
馬越去世,林長歌又把三成的家產,交給了馬超打理。
每年只取一半的紅利。
一來,婦孺需要依靠馬超。二來,馬超打理產業,也是有功勞,苦勞的,剩下的一半紅利就作為感謝。
現在聽著僕婦的說話,馬一石迅速明白了,自家大伯侵吞的了那三成家產。
想到自己的母親沒有財產傍身,被趕出了家門,馬一石就怒氣衝天。
那僕婦說話了,「老婦也不知道,但是聽人說,二夫人去了城東,在那裡賣繡品為生。」
馬一石沒有興趣管這些事情了,衝出了馬家的大門,往城東走去。
到了城東,看到了路邊的乞丐,丟下一角銀子,「馬家的二夫人是不是住在這附近?」
乞丐樂呵呵撿起銀子,笑著說道,「是的,就在槐樹胡同進去,南面第三個院子。」
問了問槐樹胡同怎麼走,馬一石連忙往槐樹胡同走去。
到了槐樹胡同,走到了南面第三個院子門口,馬一石有些躊躇。
大門是關閉的。
但是,能聽見兩個女人坐在院子裡說話的聲音。
一聽聲音,他就知道是母親林長歌和母親的陪嫁周嬤嬤。
周嬤嬤埋怨著,「等到三少爺回來,一定要這個畜生好看。」
林長歌,「我們在這裡還清靜。至少不用擔心其他了。」
馬超內心有些疑惑: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馬超侵吞了自家的家產還嚴重的?
周嬤嬤嘆了口氣,「那個畜生,竟然對夫人您生出了覬覦之心,夫人,您可真是命苦啊。」
下來是一片沉默。
而馬一石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