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吧,不會是什麼動物吧。吧書69新」
李瀚山趕緊拉著周卿出來,目光卻一直盯著那個角落裡一動不動的東西,眉頭緊皺。
「估計是太久人住,就有小動物把這裡當成窩了,哎……咱們這一趟算是白來了,趁著天還沒黑趕緊下山吧。」
李梁說的有道理,身後兩個小伙子也點點頭讓他們早點下山,因為晚上的時候這裡的野獸會更多,也更危險。
就在大家都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在好奇左右打量的北娘突然走近那片廢墟,繃著臉認真的在那角落裡嗅來嗅去。
「北娘,走了。」
「這個不是動物。」
北娘指著角落裡那個東西,然後蹲下來仔細看,緊跟著好奇的又湊近了點,鼻尖動了動。
「是人。」
李梁一聽,連忙又掉頭回來。
「真的是人?」
北娘點點頭,然後自顧自的開始把壓在那縫隙上方的石頭給抱了下來。
「有很大的酒味。」
李梁也趕忙走上前去幫忙,將上頭的碎石一點點拿下來。
「你們快過來看看,還真是個人!」
湊近了看就能看的很清楚了,這可不就是個被壓在石頭縫隙里的人麼!
大家趕忙都過來幫忙,把上頭雜亂的石頭都清理完之後,一個蜷縮著的人影出現,驚的所有人根本不敢去碰,只能圍成一圈驚疑的看著。
「這人還活著吧?」
北娘點點頭。
「活著,有呼吸。」
李梁低下頭仔細看,企圖從這張被污泥和黑灰糊滿的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然後他皺了皺眉。
「好大的酒味,這人不會是喝醉了吧?」
「應該是被壓暈了,畢竟這麼多石頭壓在他身上呢。」
李瀚山看了眼李梁。
「把他帶下去吧,丟在這裡可能會有危險。」
看他一身上下破破爛爛的,滿頭亂糟糟的白髮上都裹滿了髒兮兮的污泥,看著身形也瘦弱無比,應該是個喝醉的老頭躲在道觀里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被塌下來的房頂給壓暈過去了。
周卿來了句。
「可我剛剛看到他睜眼了。」
「不管那麼多,先抬下去吧。」
幾人用木頭和衣服做了個簡易的擔架,然後前後左右四個人扛著把他給送下了山。
山下村長還在等著,見他們下來了,手裡竟然還抬著個擔架,便連忙上前詢問情況。
「這是什麼人?」
李瀚山看著村長。新𝟔𝟗書吧→
「還想問您呢,這個人您認識麼?」
村長仔細看了幾眼,然後搖搖頭。
「這烏漆嘛黑的我也認不出來,這人哪來的?」
李瀚山把剛剛發生的都說了一遍,這時候村長又仔細的盯著那老人看了好久,然後語氣疑惑又不確定。
「嘶——這個不會是……玄清大師吧?」
所有人面面相覷。
兩個小伙子已經識相的走到一邊去了,留下城裡來的幾個人好奇的看著村長。
李梁摸了摸下巴。
「玄清……聽著這麼耳熟呢……」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猛的抬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那混睡不醒的老頭,又指了指他看向村長,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你說,他,他是微微的師父,那個老道士,玄清大師?!」
村長連連點頭,趕忙湊上去用自己乾淨的袖子一點點的幫著老人擦拭臉上的污泥,隨著那臉上的東西被擦了一點五官看清楚了,村長突然就喊了一聲。
「哎呦我的玄清大師,您怎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李梁也趕忙湊上去仔細看。
一直站在旁邊的李瀚山和周卿夫妻倆,愣了好半天,然後也走上前,盯著這個醉醺醺的老頭子。
周卿看著李梁,聲音有些顫抖。
「他,就是把我們家微微,偷走的老道士?」
李梁連忙豎起一根手指湊到嘴邊。
「噓——」
李瀚山也把媳婦拉到一旁去解釋。
「這位道長在村子裡的威望不亞於神仙,不管以前的恩怨,咱們不能在村子裡對道長不敬,而且他還是微微最敬重的師父,為了微微著想稍微忍忍吧。」
畢竟在周卿眼裡,這老道士可不是什麼本領通天的神仙,而是個偷她女兒的賊,每每想到她周卿就狠的牙痒痒。
不過她也明白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
「先把他抬回去休息吧。」
村長連忙吩咐人把老道士直接抬到了自己家裡,毫不在意這老頭一身污泥直接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又吩咐趕緊燒熱水準備乾淨衣服。
看著這村子裡的人聞聲而來,為了一個老道士忙前忙後,坐在一旁完全被忽略的幾個人算是真切的感受這老道士的威望。
李瀚山攥著周卿的手。
「等他醒了,所有事情就都能解決了。」
世上為什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兒,到底誰才是他們親生的。
微微到底去了哪裡,還有走丟的小虎在哪裡。
這一切的一切就都能有個答案了。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忙活完一切的村長坐在外面抽旱菸,李瀚山和李梁一左一右的坐過來,還遞了根香菸過去。
「我抽不慣城裡的煙,沒勁。」
李梁笑了笑,然後自己點上抽了起來,看著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開口問。
「玄清大師什麼時候能醒?」
「這我可說不準,可能今晚上,也可能得兩三天。」
「兩三天呢?能睡這麼久?」
村長笑了笑。
「小大師沒和你們說過嗎?玄清大師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嗜酒如命,逢酒必醉,而且愛喝的都是咱們自己釀的高度酒,所以每次都會喝個大醉,走道都走不直,然後只要醉倒就會隨便找個地方睡下,一睡就是兩三天,三四天的都有可能。」
李瀚山聽了皺眉。
難怪微微說,師父常常不回家。
「睡三四天他不餓嗎?」
「大師早已經修煉到了辟穀的階段,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都沒問題。不過我們還是會擔心他在外面睡著了不安全,所以只要碰到了,就會把大師送回道觀去。」
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像個正經道士能幹的事。
李梁又問。
「我聽微微說她師父出去雲遊去了,怎麼突然間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