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命匣魂器該放哪？
學院之星爭霸賽的第 2輪比賽與第1輪比賽相距半個月，在10月中旬才會開始。
通關了第 1輪比賽後的幾天，羅素、賽百味和克拉拉，在高等院內散步，時不時就能收到祝賀。
一位剛剛升入四年級的學生和兩位剛剛升入三年級的學生，這樣的隊伍居然成功通過了學院之星爭霸賽的第 1關，已經算是相當驚人的成就了。
在收到他人的讚美和祝賀時，賽百味雙手叉腰，欣然點頭接受，想著自己之後又可以和家族的長輩炫耀一番了。
以賽百味現在三年級初期實力，哪怕在家族長輩中，能夠比得上他的也屈指可數，現在又參加了學院 10年一屆的超級大賽，並且成為通過了第1輪比賽，絕對是值得炫耀的大成就。
……
10月4日的上午。
羅素在自己的別墅內打開電腦，查看剛剛發布的詳細賽事情報。
「第2輪的比賽會在平常師生們不敢到達的密林深處中進行，每支隊伍都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收集到所有的校方指定的材料。
「在第1輪比賽中，越早通關的隊伍就會越先進入密林，而比賽的結束時間是固定的。因此，早進入密林的隊伍，有著更充裕的時間尋找材料。」
學院兩院外，是無數超自然生物生活的密林，許多有一定實力的學生都曾經踏足過密林中，但也僅限於學院周圍的密林外圍區域。
密林的深處，蘊含著恐怖的危險，即使是三年級強者，若有不慎也可能隕落於其中。
要不是參賽隊伍都由一位四年級大能帶領兩個三年級強者，配置稱得上無比豪華，否則也不敢將密林深處作為大賽的場地。
「怎麼感覺學院是在利用參賽者當苦力，幫忙收集密林里的超凡材料呢。」
羅素敏銳地發現了第 2輪比賽的特殊之處，嘴角微微上揚。
深層密林在蘊含著恐怖危險的同時，同樣孕育了許多價值不菲乃至有價無市的超自然材料。種種詭譎神秘的魔法草藥，危險與機遇並存的深層地穴，被許多民族當做神明崇拜的超自然生物，都只能在密林的深處找到。
就在這時，羅素的超感官知覺觸動，扭頭望向身側，只見鄧肯的身影勾勒於眼前。
「鄧肯？有什麼事情嗎？」
羅素忙問道。
「羅素羅素。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第2輪比賽的大致內容，現在我們正面對一個嚴峻的問題。」鄧肯今天看起來相當嚴肅。
「校長先生擔心的是……小丑的隊伍領先了？」羅素猜測道。
「正是如此。」鄧肯似乎很是激動，「絕對不能讓至高理事會的人成為爭霸賽的冠軍，當上學院副校長，還獲得委託我做事的資格啊！」
羅素可以理解鄧肯的心態。
經過了之前一事，學院和至高理事會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
倘若真的讓小丑「004」當上了學院副校長，那難保至高理事會不會趁機做點什麼。
「小丑的身份比較特殊。其他教師有可能配合你暗箱操作，利用作弊、臨時修改規則之類的手段阻止小丑奪冠嗎？」羅素問出了一個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在他看來，既然學院之星爭霸賽是由學院校方主持的，內定一個冠軍，或者至少不讓某個隊伍奪冠，應該不算太難的事情。
鄧肯面露遺憾之色，搖了搖頭：
「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的超感觀知覺告訴我，如果校方配合我進行大的作弊行為，會引起某些方面的反噬，招致不好的後果。我又進行了幾次占卜，確認了直覺的正確性。」
還有這種後果？鄧肯的回答讓羅素相當驚異。
鄧肯隨即又解釋道：
「你知道的，至高理事會方面掌握的超凡體系和秩序規則的力量相關。小丑參加學院之星爭霸賽，肯定得到了至高理事會的授意和關注。
「如果校方在如此重要的賽事上違反自己提前設定好的規則，恐怕會產生某種漏洞，讓至高理事會得以利用。」
羅素輕輕點頭，愈發感覺到小丑參賽一事恐怕不簡單，估計蘊含著至高理事會的某些圖謀。
「我懷疑，小丑參賽就是故意誘導校方暗箱操作、阻止他奪冠。倘若學院一方真的這麼做了，那就落入了至高理事會的陷阱中！」
羅素正色分析道，說著脊背也有些發涼。
真是一個隱蔽的陷阱！要不是校長先生是世界第一預言家，說不定已經落入其中了。
鄧肯點點頭，認可了羅素的猜測：
「我也這麼認為。但我們同樣也不能坐視小丑奪冠！這件事情關乎著學院的命運和未來。」
一旦至高理事會的成員當上了學院的副校長，那以至高理事會的力量，距離真正掌握學院也不遠了！
說著，鄧肯望向羅素的雙眸中，又多了幾分仿佛是長輩看待出色後輩的鼓舞光彩：
「羅素，在我必須隱藏身份、不敢暴露所有力量的前提下，我希望伱和克拉拉、賽百味他們，努力爭取成為本次大賽的冠軍！」
羅素點了點頭：
「我會盡力的。但是輝耀那一支隊伍，綜合實力似乎比我們更強。」
據他所知，輝耀應該是四年級中期甚至中期巔峰的大能，比起快速跳級到四年級、三四年級超凡能力都還不熟練的克拉拉，無疑要強得多。
同隊的新月雖然只是三年級初期，但另一個隊友星火，兩三個月前達到了三年級後期，算是不錯的助力。
鄧肯的臉上隨即綻放出笑容：
「我聽說你的靈修境界，已經到達三年級後期巔峰了，對吧？距離半步四年級也就只有一線之隔了。」
「校長先生，你的意思是……」羅素頓時有所猜測。
「我可以親自為你主持揚升靈性的『璀璨星光』儀式，讓你直接晉升到半步四年級，你再申請助學貸款跳級到四年級，成為四年級大能！」鄧肯興奮宣布道。
羅素心中一喜，知曉這是多麼貴重的饋贈！
去年和混沌之紅教團的終極大戰之前，賽百味就曾經藉助家族的儀式，提升自己的靈修層次，邁入了二年級中期巔峰，讓羅素很是驚訝。
這種強行提升靈性的儀式，本身帶有一定的危險性，一生中如果多次用這種方式提升靈性，會對靈體和精神造成巨大的不可逆損害。第 2次接受儀式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所幸的是，羅素之前還從未接受過類似的儀式，完全可以來這麼一次！
「按照規定，你需要繳納50學院金幣，作為接受儀式的費用。」鄧肯繼續說道。
羅素含著笑意點頭：
「沒問題！」
他現在大概還有 150學院金幣的儲備！
他知道這個花費，只是儀式所消耗材料的成本價，其他學生哪怕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到這種品質的儀式。
璀璨星光儀式作為學院的重大獎勵，品質遠遠高過賽百味之前在家族裡接受的那個，通常只會被給予對學院作出了重要貢獻的教職人員或學生。
「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今天下午就可以去高等院的儀式間，我和其他教師親自為你主持儀式！」鄧肯又交代了一句，身上油光一閃，身影隨即消失。
……
當天下午。
高等院的儀式間內。
羅素端坐在半徑十幾米的玄奧魔法陣中心，進入了深層冥想的狀態。
數以百計的寶石點綴在四周，宛如環繞明月的群星。每一顆寶石都散發著靈性的光輝，或蔚藍或翠綠，或鮮紅或雪白。
已經變成了老人模樣、穿著古典法師袍的鄧肯手握法杖站在魔法陣的一端，面朝羅素，魔法陣的另一端則站著 13位教師。
這包括，黑琥珀、蒼星石、歐泊 3位有著四年級實力的教授，以及10位三年級實力的教師。
如此豪華的陣容，在整個超凡世界中，也只有學院和至高理事會能夠湊出！
14位主持者同時開始吟唱咒語，一顆顆寶石光彩大放，將整個儀式間照亮。
各色的光芒接連打過每一位儀式主持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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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羅素則感受到，自己的靈性正逐漸提升。
終於，滿溢的靈性迸發而出，羅素雙目霍然睜開。
他突破了瓶頸，抵達了半步四年級層次！
但儀式的力量尚未終止。
已經達到了半步四年級的靈性還在繼續提升，就好像羅素花費了一兩個月的時間，靈修和踐行超凡，讓自己在半步四年級層次靈性更為穩固，為邁開四年級境界的大門奠定了基礎。
一個小時後，所有的寶石化作了無價值的黑白粉末。
羅素在魔法陣中心站起，內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他現在的靈修狀態，大致相當於穩定在半步四年級的超凡者，可以隨時吸收四年級的「血魔法」捲軸，成為真正的四年級大能。
「感謝諸位教師，感謝校長先生。」
羅素向著主持儀式的眾人鞠躬感謝。
「孩子，兩年前我們第1次見面的時候，真沒想到你能成長到如今的程度。」
稍有些疲倦的黑琥珀教授露出了笑意。
兩年多前他們初次見面時，羅素還是一個沒有正式走上超凡之路、剛剛完成靈性覺醒的孩子。
但在馬上可見的未來，這位學生在死靈與生命系的道路上，就要比肩自己了。
羅素徐徐走來，蹲下身子，撫摸著黑琥珀發亮的皮毛：
「感謝你一路的教導，教授。」
……
次日早上，高等院校長室所在的矮樓中。
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從矮樓中騰起，直衝雲霄，將天邊的層雲吹散，將整片白晝的天空都染成了血紅。
整個高等院都在輕輕顫動。密林中，數百隻飛鳥被驚起，拍打著翅膀遠離學院的方向。
「這是什麼，004大人？」
小丑的宅邸內，透過窗戶見到這一奇觀的綠鬍子和藍鬍子兄弟，向著身旁的小丑詢問。
「又有一位四年級學生誕生了。」小丑抿了口熱騰騰的紅茶。
超凡者吸收四年級知識捲軸，晉升成為四年級大能時，會根據專業的不同造成不同的異像。
之前克拉拉晉升的時候，異常只表現在精神世界和夢中，不像現在這樣誇張。
小丑那張佩戴著半邊黑白小丑面具的臉轉向窗外，看著血紅色的光柱，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
「是你吧，羅素？」
……
與高等院相隔不算太遠的初等院內。
黑羽、老頭、狼蛛、翡翠貓、魚鷹、光波、星瞳等許多身處於不同位置的初等院學生，以及在湖畔散步的巨龍、獅身人面獸、九頭蛇三隻巨獸，紛紛轉頭望向高等院的方向。
只見那血紅的光柱沖天，如鮮血匯聚成的噴泉，將天空染成了血紅。
食堂中。
「天吶，這就是四年級學生晉升時的表現嗎？親眼看見一位四年級學生誕生，畢業前都不一定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啊，我才剛入學，居然就看到了！」
之前在操場上面對黑羽表現羞澀的那個新生女生，在得知這個異象代表什麼之後，整個人都貼到了食堂的窗戶上，面容被猩紅色的光芒染紅，眼睛瞪大，好是羨慕。
少女的身後，黑羽緩緩站起，早已提前得到消息的他望著窗外，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羅素晉升了。」
……
血紅的光柱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才逐漸變弱，徐徐散去。
高等院校長辦公室內。
羅素坐在沙發上，閉著雙目，感受著腦內增加的「血魔法」知識和靈性的狀態。
現在的他已經是四年級初期的大能了。
而契約靈體也在羅素晉升的同時，藉助契約的聯繫獲得了少量的好處。
本來就已經無比接近三年級境界的睡夢魔終於衝破了最後的桎梏，邁入了三年級初期。持續從流傳的鬼片和敵人的驚恐中汲取恐懼情緒的風鈴，現在也完成了突破，達到了三年級中期，正漂浮在羅素身側。頭顱雕刻家也有少量的提升，但是羅素很難判斷其狀態。
腦海中增加的神秘學知識告訴羅素，血魔法是一門黑暗而又原始的巫術。
鮮血在神秘學中一直扮演著特別的意義，是生命力量的源泉和象徵，也是神聖、獻祭、痛苦和犧牲的符號。
知識捲軸中顯然不可能包含了世上所有的血魔法，只有最特別的幾個。當然，羅素在掌握這些知識之後，也可以舉一反三，比較輕鬆地學習其他的血魔法。
羅素快速審視了一下知識捲軸中包含的那幾門與血肉相關的超凡能力。
第 1項超凡能力，是「再生」。
這項能力不需要羅素專門花費時間練習和掌握，知識捲軸在剛才已經完成了對他肉體改造。
現在的羅素可以在受到極端致命傷害的情況下，依舊維持生命，同時還具備了強大的再生能力，一般的傷口轉眼之間就會痊癒，哪怕手腳被砍斷，也可以在幾分鐘內長回。如果直接把斷肢貼在斷口上，則可以在幾秒內接上。
只不過，這種再生能力沒有巨魔那麼誇張，如果被切成了碎片，羅素依舊會死亡。而且再生能力是有限的，會在多次使用後耗光。只有通過許多天的休息，再生能力才能逐漸恢復。
「糟了，我擁有再生能力了。」羅素聳聳肩膀，輕笑了兩聲，仿佛遇見了未來的悲慘命運。
第 2項超凡能力，是「重生」，可以讓羅素被人殺死後，立即在另一處復活，這也是之前混沌之紅教團抓住黑琥珀教授之後，不敢直接殺死她的原因之一。
和羅素想像的不同，要想從死亡中回歸，需要複雜的準備——通過繁冗的儀式，將自己的一部分靈魂、生命力和血肉，存放在一件特定的物件中，比如將心臟儲存在陶罐中，或是把靈魂與某個寶石相連。
這件與血魔法是生命相連接的物品，被稱為「生命源點」。一旦被破壞，則施法者自己無論身在何處都會遭遇身軀和靈體層面的重創，並且暫時失去再生的能力。
羅素對於類似的超凡力量表現並不陌生，在亞利安神話、日耳曼神話、印度神話、阿拉伯神話甚至小說《哈利波特》、遊戲《龍與地下城》中，這都是反派巫師的典型能力。
按照故事的套路，不管反派巫師藏的有多深，主人公總能找到他或她存放生命力的物件或地點，一舉挫敗反派的陰謀！
第 3項超凡能力是「操控鮮血」，能夠操控自己或其他生物體內的血液，激發其中蘊含的生命能量，將血液鑄造成各種形態，用於戰鬥或攻擊。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血肉魔法。
至於這些能力，是否會因為羅素的天賦而產生異變，目前還不得而知。
「該把復活點藏到哪裡呢？」
羅素對重生能力最為感興趣，低頭思索一陣，又把目光頭像正在校長辦公桌上的黑琥珀教授：
「教授，您的生命源點藏在哪裡？」
「高等院的一處隱蔽的地點。」在羅素麵前，黑琥珀教授沒有刻意保留，簡略回答道。
羅素靠在沙發上，一邊思考一邊沉聲說道：
「理論上來說，復活點最好放置在敵人找不到也接觸不到的地方。要是能夠放置在旅行者1號之類的太空探測器上，那麼被摧毀的風險會小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