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全員治癒
在驚訝的惡魔王反應過來之前，羅素又補充了一句：
「等熟練了或者實力提升了，效率還可以進一步增加。」
驚訝到無可遏制的風鈴已經完全不復剛才悲傷的模樣了，正在煉藥室內飛來飛去。
心中的惡魔幾乎是用咆哮的方式發出了自己的問題：
「可是整個超凡世界也就只有幾萬人啊。你只要花一天的時間，就能讓整個超凡世界的人數翻倍？」
羅素點點頭：
「是的。我的最終目標是讓全人類踏入超凡。」
羅素說著，想起了那關於自己的第三則預言，想起了鄧肯在幾個月前感知到的、可能卷席整個超凡世界的命運風暴。
如此遠大的理想，讓惡魔王一陣振奮：
「少年，有志氣！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有人阻止你、干擾你，我也會助伱一臂之力的，讓你的理想能夠實現。」
他隨即又問：
「那麼，夢幻藥劑的第二則功效是什麼呢？」
根據之前的信息推測，惡魔王懷疑是提升壽命。
羅素平靜地說出了讓惡魔王、風鈴和睡夢魔同時愕然的答案：
「賦予飲用者永恆的生命。飲用者將從此青春永駐，不再衰老。」
「也就是說，只要喝了這麼一瓶藥，人類這種短生種就可以永生？」通常不說話的睡夢魔終於忍不住大驚出聲。
而曾經作為人類的惡魔王和風鈴無疑更加震驚，已經驚愕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嚴格來說，還是會因為外力而死的，只是不會衰老而死。老人會回到自己壯年時的狀態。而對現在年齡滿意的人則不會衰老。」羅素解釋道，「這並不是什麼壞事，總有厭倦了永生的人。夢幻藥劑也為他們準備了另一條路。」
心中的惡魔聲音變得沉重：
「幹得好啊，少年。我追求了許多個世紀的夢想，居然被你實現了。」
在人類時期就已經是煉藥大師的惡魔王，曾經想過煉製出讓普通人無副作用地轉換成超自然生物的藥物，實現生命本質的蛻變，獲得超自然力量的同時增長壽命。
而現在，羅素無疑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更遠了。
說著，王的語調染上了幾分滄桑：
「在這場跨越了千年的對決中，是你贏了。」
羅素微微點頭，想起了兩年多以前與黑琥珀教授初逢時知曉的，決定了他命運的預言。
仿佛是命運的捉弄，如今，那第一則預言，以最初無人猜透的方式應驗了——
「羅素終將戰勝惡魔王！」
無論是惡魔王還是風鈴，此刻都仿佛看見，一場即將卷席整個世界的風暴開始醞釀。
全人類獲得超凡力量並永生！
然而羅素看著手中夢幻般的藥劑，又微微皺眉道：
「夢幻藥劑所帶來的變革實在太過驚人，必然會招致仇恨和敵人。在全人類超凡和永生計劃推行的過程中，必然會破壞原有的社會秩序，重塑家庭和倫理的觀念，帶來利益的重新分配，伴隨有接踵而至的海量矛盾。
「而這世上只有我能煉製它。我可不希望這項偉大的計劃推行到一半，我就被人謀殺了！
「這可能是一個需要花費幾年、幾十年，甚至好多個世紀才能實現的遠大目標，我們沒有必要急於一時。
「在我有足夠的實力應對所有可能的危險之前，在討論出一個對現有社會秩序衝擊最小的超凡和永生普及方案前，夢幻藥劑的秘密還不能透露出去！」
早在羅素進入煉藥室之前，就提前請鄧肯占卜確定接下來一段時間沒有人監聽自己的別墅。他還提前利用影之書施行儀式，造出了隔絕聲音的屏障，阻止內部的談話聲被別墅外路過的行人聽見。
「少年，你的顧慮的確不無道理。倘若至高理事會知道了你能煉製如此驚人的藥物，誰知道他們會做什麼？」心中的惡魔贊同羅素的觀點。
羅素將坩堝里的藥劑裝好瓶後，吩咐在場的一個惡魔兩個靈體：
「今天的事情先保密。同時也勞煩惡魔王先生給我的契約靈體的記憶施加禁制。
「之後我不會透露夢幻藥劑真正的作用，只是宣稱，我研發了能夠讓那些因為神秘學疾病變回了普通人的學生痊癒的藥物。讓他們在不了解夢幻藥劑真正強大之處的前提下，成為第1批服藥者。
「在很長的時間內，他們都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青春永駐了。」
羅素之前確認過，所有因為神秘學疾病而失去超凡力量的學生年齡都不算大，沒有老頭那種特例，因此不會出現返老還童的現象，最多只是年齡定格。
這同樣有少量的風險，但比起完全透露夢幻藥劑的功效，無疑要安全得多。
最重要的是，在踐行超凡的過程中，第 1批服藥者的存在非常重要，能夠讓羅素收穫大量的靈性反饋，更快提升實力！
對於現在的羅素來說，提升實力的主要方法，就是擴大夢幻藥劑的服用人數和服用面！
羅素將世界上第 1瓶夢幻藥劑舉起，一飲而盡。
……
初等院，校醫院。
「回來了，都回來了!」
長椅上的男生看著從指尖騰起的火焰，眼中充盈著淚水。
「我的超凡力量回來了。」
作為第 1位試驗者的男生，連忙站起，向著羅素深深地鞠了個躬：
「感謝你，羅素學長！」
在過去半年的時間裡，這位承載著家族希望、本來有希望升入二年級的元素與能量系學生，失去了原本的超凡之力。
在許許多多個日夜中，少年甚至懷疑，也許終其一生都無法拿回曾經屬於他的力量了。
——他將以普通人的身份度過一生，最後死去。從13歲靈性覺醒開始直到現在15歲，這兩年擁有超凡之力的歲月，僅僅只是一位普通人漫長人生中，一閃而逝的夢幻泡影。
然而今天，高等院的 6位四年級學生之一、曾經在神秘學疾病中力挽狂瀾的羅素學長，居然真的將他醫好了。
羅素嘴角掛著笑意，點頭回應了少年的感謝，在手機上記下了相應的實驗記錄：
「夢幻藥劑在第1位試驗者身上很成功。
「失去了超凡力量的前超凡者，在服用夢幻藥劑後，靈修水平直接回到失去力量前的水平，而不需要從頭開始靈修……」
羅素的腳邊，優雅的黑琥珀教授伸出貓爪輕扯羅素的褲腿，言語中是止不住的歡喜：
「孩子，你真的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校長先生的占卜結果也確定了，藥物沒有副作用。我們馬上就可以將夢幻藥劑推廣開來，讓所有變回了普通人的學生重獲超凡之力！」
……
10月9日，初等院校醫院。
一位位失去了超凡力量的學生排隊來到了羅素麵前，接過屬於自己的夢幻藥劑，依次將鮮紅色的夢幻般的藥液喝下。
那些暫時被各自所屬家族或結社接走的學生，在聽說「病症」能夠得到治癒後，都回到了學院。
每一位喝下了藥劑的學生，都感覺身體重新變輕，對周圍事物的感知再度變得清晰，曾經失去的力量回到了體內。
他們爭先恐後施展出一個又一個小法術，在手中彈出火苗和清泉，或是驅使鬼魂讓硬幣浮空，感受失而復得的超凡力量。
「謝謝你，羅素！」
「羅素萬歲！」
感謝和讚美的聲音，此起彼伏。
羅素又一次將一瓶夢幻藥劑遞出，這一次，接過藥劑的雄壯手掌讓他很是熟悉。
那是面容儒雅而身材壯碩的巨熊。
「我還有個朋友沒機會來，可以通融一下，讓我幫他拿一份嗎？」
巨熊禮貌地詢問。
羅素和巨熊短暫對視，早有安排的他隨即笑出聲：
「可以。」
……
高等院，北極狼的宅邸。
「巨熊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重新掌握超凡力量了？」
北極狼看見在自己面前隱形又重新浮現的巨熊，驚愕無比。
倘若羅素能夠治療好那些在神秘學疾病中失去了超凡者，讓他們重獲力量，北極狼還是相信的。
但是北極狼和巨熊都清楚，他們天生就是普通人，靠著持續服用覺醒藥劑才得以維持超凡力量。他們本身就沒病，又怎麼可能被「治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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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也很難以置信。但這就是事實，你也喝下這瓶藥劑吧。」
巨熊將玻璃瓶遞了上去。
瓶中的藥劑和覺醒藥劑色澤相似，都是如鮮血般赤紅。不同的是，夢幻藥劑內不斷湧出一個個泡泡向上方漂浮而去。
重新喝下藥劑，感受著失去了將近半年時間的靈性能量重新充盈靈魂，在巨熊面前興奮地變大變小了好幾次的北極狼，眼眶也被激動的淚水充盈。
「難道說這個藥劑的功效是，讓曾經擁有過超凡力量的人回到之前的狀態？」從興奮中緩過來的北極狼猜測道，「還是說……」
此刻，北極狼和巨熊的腦中都湧現出一個爆炸性的猜測。
「該不會這個藥劑能讓普通人成為超凡者吧？就像小姐調配的覺醒藥劑一樣？但是這個藥劑似乎……沒有時間限制？」
如此駭人的猜想，讓北極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整個世界也就幾萬超凡者。超凡者可以這麼容易被創造嗎？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啊！
「你們說完的話，我來說點什麼吧。」
客廳的角落，優雅帶有磁性的男聲傳來。
身著棕色皮夾克、穿著牛仔褲的歐泊教授正站在那裡。
這位教授似乎已經站在這裡很長時間了，但在真正開口之前，無論是北極狼和還是巨熊都自動忽視了他的存在。
模因學的能力！
早在學院進入緊急狀態之後，校方就一直用各種方式嚴密監控著北極狼和巨熊這兩位荊棘鳥的僕從，觀察他們的舉動。
要不是小丑和舊日教團當初偷北極狼保險柜的時候和北極狼本人不在一個房間，還屏蔽了四周的偵測，說不定都被校方安排的監控人員發現了。
而現在經過了半年的監視，確定兩人身上沒藏有更多荊棘鳥的秘密之後，是時候攤牌了。
「歐泊教授？」
在兩人詫異的聲音中，歐泊教授走上前來：
「我知道你們都只是普通人，靠著荊棘鳥的覺醒藥劑，才得以維持超凡者的身份。而現在，如你們所見，一切已然不同。
「恭喜你們，從此以後不再需要定期服藥，真正成為了完整的超凡者！這就是羅素的傑作。」
北極狼的雙目中閃爍著晶瑩，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真的成為……超凡者了？」
曾經這可是荊棘鳥這樣的傳奇才能賜予的恩賜啊。
而巨熊在短暫的興奮之後反應了過來：
「果然，校方早就發現了，我們曾為荊棘鳥小姐服務，對嗎？」
歐泊點點頭：
「是的，我們監控你們兩個很久了。從現在開始，我們需要你們的配合。
「將你們曾經為荊棘鳥服務的細節全部交代。
「另外，我會設下相關的記憶禁制，讓你們無法透露自己曾是普通人的事實。」
……
高等院校長室。
「歐泊那邊已經解決完畢了。」
在校長座位上翹著二郎腿的鄧肯笑著對羅素道。
「這樣的話，只要北極狼和巨熊被禁制影響，無法透露自己曾經是普通人的事實。就沒有人知道夢幻藥劑對普通人也有效果了。即使是了解底細的人，也最多猜測夢幻藥劑只是改良版的覺醒藥劑。」
羅素微微點頭，大致放下心來。
夢幻藥劑的真正功效，羅素只告訴了鄧肯，並向歐泊隱晦透露了一點——這位教授一直比較開放和新潮，對於這個驚人的事實更容易接受一點。歐泊教授還為自己設置了記憶禁制，以免透露不該說的秘密。
本來羅素也考慮告知黑琥珀教授的，但是鄧肯表示黑琥珀教授還是太傳統了，倘若她知道羅素有能力讓全球的人變成超凡者並且永生，天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
還是等到羅素更強之後，用不那麼激進的方式慢慢告訴她比較好。
羅素也考慮過，為了隱藏夢幻藥劑的真正功效，可以不給北極狼和巨熊服藥，或者給巨熊實際上無效的藥物。
但是巨熊一直將自己登記為因為神秘學疾病失去超凡力量的學生，倘若上百位失去超凡力量的學生中，只有那麼一兩人服藥後沒有效果，反而過於引人注目。
思緒沉浮間，羅素又問出了自己的一個小顧慮：
「對了，校長先生，你覺得，小丑和至高理事會的人，有沒有可能從荊棘鳥那裡知曉北極狼和巨熊兩人原本是普通人。」
羅素的顧慮來源於一個事實——
荊棘鳥曾經和至高理事會在覺醒藥劑的研發上合作過！
鄧肯沉聲道：
「我想過這個問題，但我認為他們不知道。荊棘鳥和至高理事會的合作關係明顯不算密切，否則理事會根本沒有必要去盜取三四年級的知識捲軸，北極狼或者荊棘鳥本人直接把高年級知識捲軸交給至高理事會就好了。」
暫時將這個顧慮拋開羅素微微閉眼，感受著沸騰的靈性。
夢幻藥劑的第 1次推行，一個個超凡者重獲力量並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得以永生，讓他收穫了驚人的靈性反饋。
他成功晉升至四年級後期了！
……
幽暗靜寂的森林深處，長著雞角的古怪小木屋內。
一身黑色寡婦衣裝的荊棘鳥，在這個理論上來說不應該有網絡信號的地方，瀏覽著手提電腦的網頁，查看著許多巫術家族的公開信息。
這讓荊棘鳥知道，學院中，許多來自不同巫術家族、因為神秘學疾病變回普通人的學生，這兩天得到了治癒。
「底比斯，羅素他成功了。」
女人臉上，讓人看不透的笑容綻放開來：
「他成功煉製出不老藥了！」
荊棘鳥身後，一頭短髮的英氣少女向著荊棘鳥鞠躬：
「恭喜小姐！一切都如您所料。」
……
轉眼間，學院之星爭霸賽第 2輪比賽的日子到了。
高等院門口，密林邊緣。
「現在時間是中午12點，挑戰會在3天後的中午12點結束。
「請在第1輪比賽中奪魁的小丑隊伍優先踏入密林，在規定的時間內收集到所有需要的材料！其他三支隊伍原地等待。」
在廣播聲中，小丑帶著綠鬍子和藍鬍子進入了密林。
夕陽西下，日暮時分，北極狼、鄧肯和白組成的第 2支隊伍，進入了密林。
次日清晨，等到東方吐白，輝耀星火和星月組成的第 3支隊伍，進入了密林。
每個隊伍出場時，都有一個懸浮的、散發著微光的光球，跟在隊伍後面充當攝像頭，將畫面轉播到官網和巨型水晶屏幕上。
羅素就這麼接連望著領先自己的三支隊伍踏入密林深處，沒有絲毫的沮喪之情。
他清楚，如今的自己已經是四年級後期的大能，距離後期巔峰都很近了。相比於十幾天前的自己，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此驚人的升級速度，足以讓任何人瞠目結舌。
一直到了開賽後的第 2天中午，當金燦燦的太陽高懸於天中央，克拉拉隊伍才獲准踏入密林。
初等院的操場上，巨型水晶屏幕中，之前黑屏的區域出現了克拉拉隊伍的影像。
對於這支排名排在最後的隊伍，在操場上看著巨型水晶屏幕或在宿舍里看官網直播的學生，大部分表現的興趣闌珊，大家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奪冠希望更大的前三支隊伍上。
就在這時，一些還不知道羅素晉升四年級了的觀眾，驚訝地發現，羅素胸前佩戴的不再是上次的銀白徽章，而是象徵著四年級學生身份的黃金徽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