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護身符就不同了,可以救助更多的人於危難之中。
也就表示,能收集更多的功德。
且這麼多水友都支持,她要不意思一下?
於是,傅鈺便打開後台,沒多會兒,水友們就看到小黃車上多了個連結——
「童叟無欺護身符,保你平安。」
樸實無華的標題,可價格卻一點都不樸實。
選項全是上千起的!
一千求精力充沛。
兩千求感情親密。
三千求家宅安寧。
五千求出入平安。
一萬求生意順遂。
這讓剛才還叫嚷著買買買的水友噤聲了。
而一直蹲守的黑粉們,一個個卻仿佛抓住了傅鈺騙錢的證據。
拼了命的在直播間裡刷起彈幕。
【這神棍瘋了?胃口太大了吧,賣這麼貴。】
【圖窮匕見了吧,玄學的盡頭是電商!】
【網上護身符不都幾十麼,這小蘿莉真以為我們是傻子?】
【就是就是,有這個錢我幹啥不好。】
諸如此類的話在直播間刷個不停。
她料到會有這麼一出,這也只是她獲得功德的一種罷了,信她的人自然會信。
可她不語的模樣,在黑粉眼裡那就是心虛了!
於是他們罵的更起勁,就在整個直播間被謾罵聲給掩蓋的時候,突然,一個id名叫興隆小館的用戶刷過一條彈幕。
【我經常看大師直播,大師,剛花一萬買了張您的生意興隆符,等我觀察兩天,來匯報效果。】
這條彈幕在罵聲中很是現言,那些黑粉立馬嘲諷起來。
【一萬塊錢買個神棍畫的符,牛皮。】
【這位館主,你真是做生意的?這腦子夠用?】
【當一個人的智商與財富不匹配時,多餘的部分會以各種方式流回市場~】
【我給你畫十個,只要五千,來吧,聯繫我來買!】
傅鈺並未理會這些人,只淡淡開口道:
「興隆小館館主,你的符我會儘快發貨。」
「放心好了,你的生意一定會變好。」
「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來直播間找我。」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
然她下播還沒多久,手機便彈了條熱搜。
#蘿莉神公然售賣所謂護身符進行詐騙!#
這個詞條下是各種「石錘」,傅鈺只看了一眼,發現都是些惡意剪輯她的直播片段。
頓時解釋都懶得解釋。
畢竟這些跟她見過的血雨腥風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她隨意翻了下,雖然黑粉多,可也有不少人為她打抱不平。
只是這些聲音太小,但令傅鈺沒想到的是,陳憲竟也出來幫她說話。
@陳憲1996:「我是跨國綁架案受害人家屬!沒有傅大師幫忙,我姐姐和我堂哥根本不可能獲救!」
這個案子的瓜還沒太涼,很多網友還記得。
【我有印象,沒人能被那個團伙綁架了還活著回國,能回來是奇蹟!】
【警方一直沒有通告人質如何獲救,原來是神算發威?】
【瞎說的吧,警方還需要找個算命的幫忙?】
哪怕有陳憲這麼個事實擺在這,也沒幫上什麼忙。
關於傅鈺的各種惡意剪輯,依舊在全網散播。
而她的「縱容」,不免讓那些黑粉們更加猖獗。
一時之間,傅鈺從「蘿莉神算」變成了「蘿莉神棍」!
楚璟言那邊的人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場風波。
他當即親自給傅鈺撥了通電話。
「關於網上的那些,你不打算發個聲明嗎?」
傅鈺正在侍弄自己的花草。
她喜歡花草。
但養花技能並不好。
所以會時不時作弊一樣,偷偷用點兒靈力滋養。
「有什麼可聲明的?」
「我早就知道有人在盯著我。」
「這次鬧成這樣,也是他們做的。」
「回應了還有下次。」
「楚總不必為網上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掛懷。」
話畢,也不管楚璟言還要說什麼。
乾脆的掛斷電話,鋪紙給ID興隆小館館主畫生意興隆符。
一氣呵成的打包發貨後,傅鈺決定趁著網上腥風血雨這幾天,好好閉關一下。
她最近功力有緩慢回升。
此時正好潛心再修煉一番。
把手機關閉,她便自行入定去了。
這是傅鈺進入這個身體之後,第一次嘗試沉入內境虛空。
所謂內境虛空,是她自己的靈力空間。
裡面是她自建的靈力小世界。
只是相比以前氣勢磅礴、靈力充沛的小世界。
現在這,太孱弱了。
這一修煉,就是五天。
等她出關開機,上來便是噔噔噔的幾十條消息。
她迅速滑了滑,在看到id興隆小館時停住。
「大師!自從請了生意順遂符,我家冷清的新店火了!」
「剛請了符兩三天,這都有回頭客了!」
「今天還有顧客是因為朋友的口碑推薦上門的。」
「但怎麼晚上突然有三四桌人說吃壞肚子,他們點的食材都不一樣,後廚我盯得死死的,沒有問題啊!」
「大師,你不會不管我了吧?」
「怎麼都不開播了?」
傅鈺看完後,勾了勾唇。
她知道,她等的時機到了。
「稍等,我現在開播。」
短短一句話發過去,對方就迅速顯示了已讀。
傅鈺也跟著開啟了直播。
幾天沒開,不少網友都對傅鈺持懷疑態度,甚至有的已經認為她已經退網了。
此時她的開播,無異於是打了那些人的臉。
【我去,這神棍還敢直播,這才過去幾天,以為我們把事情都忘了?】
【呵呵呵,以為網際網路沒有記憶咯。】
【騙子滾粗直播界,我們不想看騙子!】
刷刷刷的謾罵飄過,傅鈺捧著清茶,十分淡定的點了興隆小館的連線請求。
屏幕那頭出現了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此時他坐在餐桌前,有些緊張的。
看來真是個開飯館的老闆。
「大師!謝謝您跟我連線!」
「您幫我看看,是護身符過有效期了嗎?」
「怎麼我這生意剛好了點,就有好多像是來訛人的顧客搗亂呢?」
說著,他就從脖子上掏出了一個絲綢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