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聽了這番話,這才放心。
用了點手段做好一切後,沒幾天功夫,「樂樂家常菜」就開始天天客人爆滿。
可同時,她唯一的女兒卻突然在學校暈倒了!
送到醫院檢查,竟是得了急性白血病!
但這件事別說店裡的夥計了,連李樂父母都還不知道。
所以傅鈺的瞬間點破,讓她十分詫異。
緩過來神,她忙帶傅鈺去包間坐下。
傅鈺見她面相和善,便知她這是被利用了。
不等她問詢,便開起了口。
「你想做好生意,這是人之常情。」
「但是不能擺邪陣、下惡咒、害同行。」
「現在反噬都落在了你女兒身上。」
「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李樂聽著她的話,越聽越覺得瘮人。
不由得聲音發顫。
「擺,擺邪陣、下惡咒、害同行?」
「那個道長說這是借點兒氣運,不會害人啊!」
傅鈺表情未變。
「你門口下的,是一箭穿心陣。」
「興隆小館後廚的黃符,也是邪物。」
「最近的生意狀況,你也是看到了吧?」
傅鈺簡單幾句話,就讓李樂明白了一切。
她眼眶頓時就紅了。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大師。」
「而且我做的孽跟我的女兒有什麼關係啊!」
傅鈺搖了搖頭。
「因為那個利用你害人的人,把害人帶來的反噬,回向給了你最親的親人。」
「他自己是不會來接反噬的。
「如果回向給你,你關門歇業,就不能害到隔壁的飯館。」
「你最親的親人就是女兒吧?」
傅鈺這幾句話說完,李樂已經淚流滿面。
她只是想多賺錢,給女兒更好的生活。
還以為自己運氣好,遇到了活神仙,結果害了自己八歲的小女兒!
此時的她,像抓住救星一樣抓住傅鈺的手。
「你能救救我女兒嗎?」
「我是貪財!但我不是壞人,我沒想害人!」
傅鈺安撫的輕拍了兩下女人的手。
「我知道,否則不會來找你。」
「現在你需要做兩件事。」
「一是把你招牌後面那個一箭穿心邪陣撤下來。」
「二是帶我去醫院看你女兒,我自有辦法救她。」
李樂一聽要去救女兒,動作非常迅速。
也不顧店裡吃飯的人正多,立馬喊夥計搭梯子。
她配笑著說招牌上電路維修,找人拉了窗簾。
就這麼把小人騎鶴射箭的銅像拿了下來。
她不知道怎麼安置。
傅鈺讓她先放員工洗手間牆腳,箭頭朝牆。
污穢的地方可以暫時壓制這類邪術。
到時候她也正好會會那位道友!
收拾完飯館裡的邪陣,她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孩子正在午睡。
傅鈺讓李樂拉上床簾,遮擋一下。
「記住,待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
李樂直點頭,聽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隨後拿出四個符篆,貼在孩子手腕腳腕上。
隨後捏起手印,一番低語。
只見,孩子身上的幾個符篆突然著了火!
李樂瞪大雙眼,沒敢發出尖叫,卻下意識撲向女兒。
可卻被傅鈺擋住。
「沒事,不會燒到孩子。」
果然,四個小火團很快熄滅。
甚至沒有在孩子的衣物上留下痕跡。
隨後傅鈺又拿出一個符,裝入一個小布袋,讓李樂系在孩子脖子上。
「這種外來邪力沾染的急症,從此傷不到她。」
「孩子每天都有檢查吧?明天等檢查結果出來你就可以放心了。」
「現在我跟你回店裡,你的道長,也該到了。」
李樂稀里糊塗的接過,雖然不知道女兒的病是不是就這麼好了,但還是聽傅鈺的話,帶人回了飯館。
果然,一戴眼鏡的藍袍道士坐在桌邊。
他見有人來,立馬抬頭,可剛看傅鈺也在。
頓時變了臉。
傅鈺面無表情的看他,「李總,你就先出去吧,我們同行聊兩句。」
李樂也是有眼力見識的,這話一出立馬點頭。
傅鈺這才微笑著坐下。
「劉道長,幸會啊。」
這劉道士正是在網上頻頻發布「玄學打假視頻」、號稱「玄門大師」的劉坤儀!
他,也是這段時間到處散布傅鈺惡意剪輯視頻的主謀之一。
劉坤儀故作放鬆。
「怎麼,這也不行?」
傅鈺卻沒耐心跟他擺龍門陣,聲音里都是冷意。
「劉道長,修道之人要積累功德。」
「使用邪陣、惡咒害人,還把反噬回向給人家親人,你這做的是什麼功德?」
「我今天斷了你的反噬,反噬馬上就會回向給你,算是小懲大誡。」
「你應該感謝我還卸了你的陣,讓你接受的反噬小之又小!」
劉坤儀聽得額頭冒汗。
他確實是為了打壓傅鈺,做了很多。
以前他以玄學科普大號自居,在網絡上有很多粉絲。
也因此,他的符篆賣得好,他線下個案接得也多。
但蘿莉神算火爆以後,一個個大案要案、還有名人站台。
讓他的人氣和生意都受到嚴重影響!
這才出了這麼個陰招,沒想到如今卻被正主當面拆穿。
「我沒想害誰,只是看你胡亂做法,想給你點警告!」
劉坤儀紅著老臉爭辯。
傅鈺嗤笑一聲。
「所以,你現在還覺得我是胡亂做法?」
「有沒有可能,那只是你沒有窺測到的境界?」
「我知道你施法給孩子,還心存些善念,所以不再多懲罰你。」
「但孩子、興隆小館老闆和吃壞肚子的人,他們因你的邪念而經受的苦楚,天道會反噬給你。」
「你自己領受吧。」
「不過你若是還死心不改,引到他人身上,我也幫不了你!」
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用祖師爺的口吻教訓。
劉坤儀又羞又窘,但也心悅誠服。
他已經看出來對方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破陣輕輕鬆鬆,完全沒被自己設置的保護禁制傷到。
單憑這一點,他就已經知道深淺了。
「是、是,我明白了!」
灰溜溜丟下這麼句話,劉坤儀便逃也似的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