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沒門!」
傅鈺俏臉發冷,跨步邁上床架跟著跳出窗戶,緊追其後。
邪道狼狽落地,眼裡閃過一抹怨毒。
抬手從懷裡里掏出一個瓷瓶轉身對著傅鈺揮灑。
黑色煙霧從瓶口飄出,襲向傅鈺面門。
嗅到熟悉的焦糊味,傅鈺立刻明白這是人怨油。
想都沒想便拿出張符用用靈火點燃,將瓷瓶中飛出的黑煙燒散。
邪道趁機逃跑,傅鈺直接甩了張定身符貼到他身後。
邁出的腿瞬間僵硬動彈不得,身子如凍住般失去平衡摔進雜草中,來了個狗啃泥。
傅鈺追上在他胯胯肘子上踹了兩腳。
「就你這點道行還想在我面前逃跑?」
邪道身子僵直,只有嘴還能說話,大聲嚷嚷著威脅:
「我師傅可是一貫教的教主,你若敢對我動手,我師傅絕對不會放過你!」
「那就讓他來,有一個我抓一個,有一窩我抓一窩。」
不等傅鈺答話,李民喘著粗氣押了一個光頭壯漢進來。
光頭黝黑的臉上有道猙獰傷疤,幾乎橫跨了整張臉。
「他就是收買水果攤老闆的癩疤臉,我跟他交過幾次手,這次終於被我逮到了!」
李民眼裡閃著興奮的光,用力勒緊了捆住癩疤臉的繩子。
傅鈺掃了眼滿臉不服的刀疤臉。
渾身煞氣,一看就見過不少血。
「人怨油就是他煉製的,來自名為一貫教的邪教組織,到時候你可要好好審審。」
「好。」
李民點頭,立馬打電話給同事讓他們來抓人。
警察趕到後,邪道被抬上車時還不忘威脅。
「黃毛丫頭,你給我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
「還想報仇?罪加一等!」
李民迅速關上車門,擋住邪道猙獰的臉。
順帶提醒小王一定要嚴加看管兩人,等他回去後親自審。
抓住了罪魁禍首,傅鈺估摸著李書傑應該醒了,便跟著李民回到李家。
李書傑虛弱的坐在床上,蔣春麗在給他餵粥。
「書傑,你終於醒了。」
李民看到兒子醒了很開心,問起那天下午發生的事,「你還記得昏迷前發生了什麼嗎?」
李書傑虛弱捂住腦袋仔細回憶,終於想起昏迷前最後的記憶。
「我看到了張叔叔和一群穿黑衣服的叔叔,他們的手腕上都紋著蠍子。」
「不可能!」
李民像裝了彈簧一樣瞬間彈開,下意識否認。
手腕上紋著蠍子的人他再熟悉不過,他們就是幫要錢不要命的瘋子。
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出來,肆意製造著黑暗與混亂。
而他為了抓住他們一度遊走在死亡的邊緣,幾次重傷才讓他們收斂。
沒想到他們竟然又回來了?
老張還和他們一起,幫助他們傷害書傑?
他明明知道書傑是他最不能失去的珍寶。
「不、不會,老張不會幹那種事……」
李民面頰灰暗,「他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夥伴。」
張揚明和他多次共同執行危險任務,一起逮捕重罪要犯。
不管是誰背叛他,張揚明都不可能背叛他!
傅鈺想李民困在背叛的痛苦中,拿出龜甲算卦一錘定音。
「卦象顯示張揚明就是臥底,並且,是第二次背叛你們。」
第二次?
李民腦子一嗡,耳鳴陣陣,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那第一次?」
傅鈺重新為李民的女兒卜了一卦,瞬間驚喜。
因為這讓她找到了些新的細節。
「第一次是他掩蓋了你找到女兒屍體的重要線索。」
李民徹底愣住。
他一直以為沒找到女兒的屍體是自己疏忽,沒想到竟是張揚明在暗中搞鬼!
原來從那時就開始了……
他明明那麼信任他!
巨大的衝擊讓李民跌跌撞撞走出去。
他要去警局找張揚明問個清楚。
傅鈺擔心他出事,拿了張平安符送給李書傑,叮囑蔣春麗多帶他曬曬太陽。
便立馬追了過去。
他曾經是緝毒警。
不顧隨時丟掉性命的危險,和那幫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出來的販子戰鬥。
幾次險些犧牲,失去了很多共同戰鬥的夥伴,才讓那幫瘋子有所收斂忌憚。
直到後來大女兒出事,上面念他付出了太多,才轉到公安局做起了民警。
他本以為這輩子會平安無事的過下去。
沒想到那幫瘋子回來了,為了報復,還去傷害他的兒子!
傅鈺靜靜聽著,任由李民發泄情緒。
直到他說完,她才提醒。
「李哥,剛才我怕你受不了打擊沒有說完整。」
「不止張揚明是臥底,他還安插了別人,關鍵信息,就在被刪掉的聊天記錄里。」
「好,我會找人恢復記錄。」
李民深吸一口氣,用力按了下喇叭。
逐漸恢復了理智,咬緊牙關。
「然後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揪出來!」
……
李民抵達警局。
徑直趕往張揚明的辦公室。
一腳踹開門,果然看到他坐在電腦前手速極快的在做什麼。
張揚明被破門聲嚇了一跳。
看到李民更是心慌,下意識的遮掩。
「老李,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李民用力把他推開檢查電腦。
他果然退出了警局系統,一個代號為X的帳號登錄在線。
對面發來了一條消息——
「X,虎落平陽被犬欺,關鍵時刻要保一。」
看似模稜兩可的話,李民卻立馬看出了是什麼意思。
虎是癩疤臉的代號。
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意思是癩疤臉落網了,而他被比作了狗!
至於先保一,應該是一貫教的那個邪道。
李民咬牙滾動滑鼠往上翻,發現之前的信息已經被刪了。
「李民,你幹什麼!」
張揚明臉色大變,衝上去想搶回自己的電腦。
而早就守在門外的小王,立刻帶人進來將他制服。
「立刻讓人恢復之前的聊天記錄!」
李民看都不看戴上手銬的張揚明,冷聲下了命令。
現在的他,只想著把那些內鬼全都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