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個好夢的雪之下雪乃還是一大早醒來。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摸著身旁冷下去的溫度,揉了揉困惑的眼睛。
外面冷冷清清,一點聲音也沒有,像是沒有人。
不知為何,心裡明明應該高興的,卻又有一絲空虛。
雪之下雪乃快速搖頭,想這麼多做什麼,出去看看那個混蛋還在不在。
空蕩蕩的外面,除了白茫茫的光線,就只有尚有餘溫的早餐。
至於牧陽,沒看到人。
雪之下雪乃盯著飄蕩的熱氣許久,這才想起收回視線,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算是個不錯的混蛋。」
等到洗漱完,坐在椅子上吃著比她手藝還要好的美味,雪之下雪乃很是不服氣。
他到底哪來這麼多空餘的時間。
怎麼感覺他樣樣精通,就沒有他不會的。
雪之下雪乃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皺著秀眉,惡狠狠的吃著,仿佛要把怨氣咬碎。
吃了一會,她猛的抬頭,總感覺像是忘了什麼重要的大事。
等到她匆忙的拿來手機,打開一看,這才發現今天就是特意標準的日子。
屋內,似乎響起一陣哀嚎。
外面,電梯門口,中野五姐妹表情微妙的回頭。
後面似乎響起什麼聲音,而且來自雪之下雪乃家。
這也是她們奇怪的地方。
在她們的印象里。
雪之下雪乃這個人怎麼說呢。
雖然外表上不容易接近,做事卻是一絲不苟,很難想像她會出現不會做的事情。
真的很難想像她會出現困擾的表情。
不過這跟她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幾人對視一眼,又重新看向逐漸升上來的電梯。
中野二乃很是鬱悶的抱著鼓囊的胸口抱怨,「我們為什麼要去看那個混蛋的比賽啊。」
她睡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把她拉起來。
這麼冷的天,被窩難道不香嗎。
而且,中野一花不是比她更懶的懶蟲嗎,這件事居然還是她提出的。
簡直要驚掉她的下巴。
作為五姐妹的大姐,中野一花對自家還沒有認清現實的妹妹感到頗為頭痛。
真以為她有這麼無聊嗎。
誰不想悶在暖洋洋的被窩裡。
雖說牧陽沒有跟她們提起過,她們哪怕不去其實也沒關係。
但誰讓她偶然間聽說了呢,這要是不去。
她的心裡過不去。
而且這種時候不是難得的拉近關係的機會嗎。
雖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差不多就那樣,沒什麼好改變的。
中野一花卻不這麼想,就以她們現在的消費,要是牧陽以後厭煩了,她們該怎麼辦。
比起其他人,牧陽顯然更容易讓人接受。
「我是大姐,聽我的。」
中野一花吐出一口白氣,嚴厲的瞪著眼睛。
她完全沒有解釋的想法,就以這群妹妹的智商,說了也是白說。
一向很樂觀的中野四葉自然沒什麼意見,還很開心的拍起手,「沒想到牧陽君這麼厲害,以後的鍛鍊是不是可以請教他。」
中野五月沒吭聲,仿佛什麼也無所謂,只是默默的吃著手裡香氣飄飄的肉包。
中野三玖臉上沒什麼表情,在中野一花看過來時,輕輕點頭,「嗯。」
「我去行了吧,真是的,你們怎麼這樣。」
中野二乃無奈的仰頭大叫。
沒想到五姐妹裡面,就她最不合群。
等到三個蠢妹妹都表達完,中野一花看過來的視線讓她瞬間屈服。
於是,五姐妹浩浩蕩蕩的前往體育館。
這邊,從雪之下雪乃家裡出來,牧陽直接前往體育館。
今天是決賽,也就是最後一場。
差不多該結束了。
到底是最強的球隊,哪怕牧陽一路走來,展現出極強的實力,他們的臉上依舊沒有出現絕望的表情。
反而一個個戰意十足。
赤司征十郎則是一副穩操勝券的表情,似乎並不擔心牧陽表現出的超規格實力。
場外的觀眾里,仍舊有大批給洛山加油的。
顯然也是覺得洛山的勝算更大。
洛山可是擁有僅次於奇蹟的世代,三個無冠的五將。
隊內更是擁有奇蹟的世代的最強者,赤司征十郎。
歡呼聲一片。
至於牧陽這邊,也就他一個人有威脅。
再厲害,難不成雙手能敵八手嗎。
角落裡,桃井五月略顯擔憂的看著牧陽。
洛山這邊氣勢太盛,她有些擔心牧陽這邊擋不住。
場上,簡單的打招呼後,球員們也是上場準備比賽。
牧陽這邊依舊沒有球權。
赤司征十郎接住球,穩穩的帶到三分線,眼眸注視著靠上來的牧陽。
餘光卻是在分析場上的局勢。
面對高他一頭的牧陽,赤司征十郎心裡有些微妙。
雖說身材高大更具有優勢,但他卻不這麼認為。
相反,他覺得這也是優勢。
這不,因為他的重心壓得更低,牧陽都沒能斷到簡單傳出去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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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得好!」
籃下接球的肌肉壯漢,根武谷永吉大叫著,露出與皮膚不相稱的一口白牙。
猛的用力,擠開在籃下跟他卡位的對手,輕鬆扣籃得手。
「呵。」
牧陽臉上沒什麼表情,拿到球後,快速來到三分線外,拔起來就有。
「切。」
眼睜睜望著弧線精準的射線進網,赤司征十郎不爽的嘖一聲。
把手放在面前,很是不滿的看著。
即便他預測到牧陽的投籃路線,卻還是沒能拍下皮球。
倒不是牧陽速度更快躲過了,而是直接正面挑戰他,用更大的力氣讓他的截斷無效。
這種直白的進攻,就像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
哪怕沒人能夠看見,他的臉頰也感到滾燙。
赤司征十郎的心中瞬間湧起無盡的怒火,他又一次被人正面挑戰了。
這讓他回憶起以前初中的時候,那時候的紫原敦也是這樣,無視他的權威。
所以,高大類型的球員真的很讓人厭惡啊。
赤司征十郎眸子變冷。
臉上掛著的微微笑容也是消失不見,只有冷漠的冰霜。
場上的變化被桃井五月裝進眼底,眼中的擔憂更盛。
她很害怕牧陽面對和紫原敦一樣的遭遇。
她當時也是目擊者之一,很明白那種打擊對心靈的創傷。
那恐怕也是之後紫原敦對打球這項運動不是很上心的原因吧。